嶽靈犀跟朝歌講起經過,語氣越發沉重,她甚至無法分辨,是自己内部的人在背後偷襲,還是落入敵方手中,她派出了所有能安排的人,卻沒有半點消息。
“有人看着公主中箭,從馬上掉落,落入河中,我們的人,沿着這條河,已竭盡所能地搜尋,還是找不到人。”
也就是說,公主受傷了,而這些人把公主弄丢了。朝歌如同被人一記悶棍打在了後腦勺,耳邊回蕩着嗡嗡聲,她定了定神,吞咽下口水,卻好像吞下去的是刀片。
她眼睛低垂,嘴巴抿地緊緊的,身體用力緊繃着。
嶽靈犀也有點捉摸不透這個人此時在想什麼,朝歌的沉默讓嶽小将軍也難以判斷她的立場。
“貪生怕死是人之常情,你也不過是尋常人,要你一個弱女子承擔這份重擔,我也知道不可能,如果你不願意,你點點頭,我放你回去。”說着,她雙手背疊在背後,食指與中指點在另外一隻手的手心,她知道,眼前的朝歌如果真的點頭退出,也走不出這幾步,她不可能讓她活着回去。
隻是,嶽靈犀心裡還有一點點希望,也許這個人不一樣,也許,她是可以期待的。
“不,你告訴我,我應該往哪個方向去?我總不能漫無目的的去找她,而且,我不懂他們的話,我……我怕露餡,我不是怕自己被發現,我怕連累了公主。”朝歌胸口有一團火在燒着,自從知道公主丢失那刻起,她的眼睛火辣辣的,随時都會有霧氣蔓延,但是她忍住了,沒有慌,反而是反問起嶽靈犀,她該怎麼做,她能做什麼。
嶽靈犀的手握成了拳,有一個人手中的刀刃悄無聲息被收進了刀鞘中。朝歌不知道的是,她的回答救了她一條命。
為了更周全一些,嶽靈犀為朝歌找了衣服,還有一個阿嬷來替她梳妝,朝歌的頭發剪掉了許多,但是不妨礙阿嬷給她做頭發,阿嬷說了一些話,然後用手心在朝歌的額頭上撫摸了三下。
出來時,朝歌已經變了模樣,眼神烏黑明亮,除了皮膚白皙了一些,與這裡自由自在的女子沒有任何區别了。
嶽靈犀讓朝歌朝着上河流的下遊有人的地方去找,如果十一在公主身邊,一定會把她帶去最安全的地方躲起來。最主要的是,公主如果受傷了,她身上的傷需要救治,朝歌身上帶上了上好的藥,和能瞬間毒死一個人的毒藥。
“如果你沒機會回來了,這個藥要你自己吃下去。”嶽靈犀認真地說。
坐在前進的馬車上,朝歌的身體随着馬車來回搖晃,她掀開簾子一角,見到另外三輛馬車朝着另外的方向去了,脊背發涼,她後知後覺自己剛才是在鬼門關裡走了一圈,如果她回答是不,可能自己就沒命了,但是一想到這個任務無比艱巨,隻因為要找的人是公主,她無法去責怪嶽靈犀。如果換做她……朝歌搖頭,把這個想法甩走。
跟着朝歌的人是從小生長在這裡的人,自稱叫阿木,朝歌就成了他的啞巴妹妹。
這一路,朝歌果真一句話都不說,用圓溜溜的大眼睛看,并且記阿木和路上的人說的話。
阿木的腰上别着一把牛角的刀,和這裡的人差不多,這地方民風彪悍,但凡是紮根在這裡,都會在腰上别一把刀,走到哪裡,刀就帶到哪裡。
在到人馬歇腳的地方,阿木丢給朝歌一把小一輪的刀子,适合女子的手握住,在邊上雕刻了幾道紋路,是這刀唯一的裝飾。
朝歌握了握刀子,收到腰邊,阿木對她說:“你要快點學會我們的話,不用你會說,但是你要聽得懂。你不能露餡,如果你露餡了,我們都要死在這裡,我和你,隻有你見過公主的面,你要認出她來,然後,我們把她帶走。”
而此時,十一已經帶着公主安頓在一處平民家裡。
那家裡隻有一個老人和一個孩子,老人已老,孩子還小,十一無法與她們溝通,就用了最簡單的辦法,用刀子架在小孩的脖子上,才讓老人放棄了抵抗。
謝文玉身下的被褥,是十一費了好大力氣從方圓幾公裡的地方挨家挨戶偷來的被褥。是這屋子裡唯一一處溫暖的地方。
而謝文玉原先的衣服沾了血,早就被十一燒了,換上也是十一偷來的粗糙泛白的舊衣裳,隻是謝文玉的臉色比她的衣服還要蒼白,嘴唇也沒有血色,唯有雙目還有光彩,這讓十一稍微寬慰了一些。
謝文玉中箭以後就是昏迷不醒,高燒不斷,十一照顧着她的這幾日,也聽到她昏迷中的呓語,十一自知自己不能聽,不該聽,卻還是忍不住。
她跪在公主的床邊,聽謝文玉說着一些不可思議的話,說什麼陛下駕崩皇後緊随其後,還有五皇子登基……更多的時候,謝文玉口中喊着的人,是朝歌。
十一在此時鬼使神差地開口問:“十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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