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應戰,大多會說“請賜教”、“請出劍”、“請手下留情”雲雲,溫辰一上來,就是“得罪了”,仿佛對方敗落的局面已經定下,他不過提前告知一聲罷了。
葉長青也有點意外,呆呆看了他一會兒,忽然控制不住,笑了出來:“小弟弟,你叫什麼名字,你也太有意思了吧?大白天戴個鬥笠,小姑娘似的,怕誰看呢,猶抱琵琶半遮面嗎?”
“……”溫辰默然片刻,心說這人是不是傻?
講真的,換作其他對手,敢這麼與他說話,恐怕現在已經趴地上了,但不知為何,對面那雙彎如弦月的漂亮眼睛,硬是逼得他多廢了一句唇舌:“葉公子,勞煩你認真一點。”
哈哈!
葉長青聽着這清脆可人、卻又老氣橫秋的童音,開心極了——這小孩對上祁峥一個敬語都沒有,對上自己,倒是客氣起來了。
于是乎,他完全沒意識到這“勞煩”二字後面潛藏的是什麼腥風血雨,笑顔更舒暢了,幹脆将長劍挽在身後,俯身拍拍小孩鬥笠的邊緣:“小弟弟,咱們什麼規則啊?是真刀真槍地打,還是純劍技切磋呢?”
溫辰偏了偏頭,躲開,略煩躁地道:“随便。”
這兩個是論劍大會上最常用的切磋方式,前者就是放開了打,硬拼境界強推威壓,誰能站到最後,誰就是赢家;後者則不同,抛開一切境界上的差異,不用靈力,隻鬥劍技,一般适用于對自己劍術水平很有自信的人。
不巧,葉長青就是那後一種,本來處于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紀,之前又接連勝了十七場,這會兒士氣正高昂着,當下主動決定讓讓這小的,便舍棄了自己境界上的優勢,拍闆道:“行,那就不用靈力,純比劍!”
溫辰微一颔首,揮劍比了個标準起手式,瞬息間已進入迎戰狀态:“可以。”
可是,葉長青卻雙手背後,還在那墨迹:“小弟弟,放心吧,你這麼可愛,哥會下手輕一點的。”
溫辰:“……”
他太過冷漠的态度,激起了葉長青撩貓逗狗的興緻:“咦,小朋友要多笑一笑,你别總闆着一張臉嘛,緊張兮兮,搞得我好像要吃了你一樣,放松點,哥不是壞人,不會讓你輸得太難看的。”
在場邊衆人無語凝噎的歎息中,不知死的葉某人堅持于作死的邊緣瘋狂試探:“要不這樣,我十招之内赢你,你就摘下鬥笠來,把臉給我捏——”
唰!
頸側勁風襲來,他單方面的調戲悲劇告終。
“喂,你這小孩怎麼這樣!說都不說一聲就開打,而且上來就殺招,還有沒有點道德了?”他撤開一步,堪堪擡手格了一下。
溫辰不語,擎着劍,以驚風飐水之勢劈上!
——抱歉,我給過你機會,是你不珍惜。
說不上原因,他心中埋了許久的邪火猛然爆發,一招一式,無不是殺機,一邊打,一邊怨氣橫生:憑什麼你有那麼好的掌門師兄?允許你到别人地盤上耀武揚威?你到底哪裡比我強?天賦?背景?還是其他?
雪亮的劍光迅疾無倫,一青一白兩道身影錯落騰挪,不住地交換位置。
漸漸地,青影似是不支,開始有了閃避之意,可不待撤出一尺,就又被白影狠狠咬上!
如此這般,反複了三四次,忽聽“咻”一聲,長劍破空,在陽光的映照下反射出刺眼的燦銀色,緊接着——
“當啷!”
堕在了地上。
葉長青驚魂未定,還沒反應過來,突然小腹一痛,整個人站立不穩,跌撞地向後退了幾步,及時使了個千斤墜的功夫,才不至于行跪拜大禮。
三尺外,溫辰雙手負于背後,踢人的右腿正緩緩收回,見他定住,遺憾地搖了搖頭——可惜了,終究是沒能完美複制。
見狀,葉長青臉色發白,卻并未下場,手一揚将那佩劍召了回來,食指揩了下嘴角的血,沉聲道:“再來!”
溫辰側身望着他,白紗後面的目光冷若冰霜:“算了吧,再來幾次也一樣。”
葉長青卻不信邪,調息數回,又風卷殘雲地攻了上來!
金鐵相撞的激鳴聲再次響起,不同的是,他的态度在逐漸變化着——起初,隻是抱着和這小孩玩玩的想法,輕敵又不出全力;然後,開始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以及……對方真不是個好啃的骨頭,不得不認真起來;再然後,他無奈地發現,這骨頭不是一般的硬,那是相當的硬!怕是崩掉了自己滿口的牙,也不過落個賠了夫人又折兵。
“咻——當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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