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片空間,無頭,無尾,無限延伸。
林宣愣愣站在原地。
“歡迎回來,林宣。”是熟悉的007:“首先,恭喜你成功通關。”
“第二,我已遵守約定,将你的記憶悉數奉還。”
“第三,你有什麼問題想問我嗎?”
林宣擡頭,面前是一團已成人形的光。
林宣問:“她們,是同一個人?”
007點了點頭,說:“是的。”
交疊四世的記憶裡,攻略對象都具有同一張臉。隻是性格有不同之處…
“她是誰?”她沙啞着嗓子問:“我,我還能再見到她嗎?”
如果那都是你,四輩子的愛意積澱,我又怎能舍得離開你。
“你愛上她了嗎?”007問。
“當然。”她如瀕危的野獸,眼神裡充斥着極端的渴望:“我怎麼能不愛上她?告訴我,告訴我!你一定知道有什麼辦法能讓我再次見到她!”
007笑了:“上一次你回來這裡的時候,也和現在一樣歇斯底裡。林宣,瘋狂與偏執難道是你的本性?”
“是又如何?”林宣嘴角勾起一絲輕蔑的笑:“隻有庸人才會認為這是糟糕的品質。”
“不愧是你。”007為她鼓掌。
“所以呢?”林宣迫不及待地催促:“我通關了,我完成了結局。既然我避免了心碎而死的失敗下場,那麼反過來就是說,我不會心碎,故而,我應該有能和她重新見面的機會。”
“那麼告訴我,她究竟是誰?這又究竟是一場怎樣的遊戲?最關鍵的,我又如何再見到她。”
007故作委屈道:“怎麼?你就絲毫不想知道我這個陪你一路的老朋友是誰?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是系統吧?”
林宣冷笑一下,道:“你自然不可能是。越到後來,我越能感知到你身上有什麼東西變了。你和最開始的那個007不一樣,要麼你替代了他,要麼,就是這一切都是你的計劃。”
“所以你後來越來越不愛用我?小家夥,我可受傷了呢。”007繼續惡趣味地發揮拙劣演技。
“既然你想讓我知道你是誰,好,那你說。”林宣昂起頭,笑容邪氣。
她倒想看看,007的面具之下,究竟藏着的是個什麼東西。
事到如今,007也半點兒掩藏不做,娓娓道來:“我啊,在你們人類的習慣認知裡,叫做——神。”
林宣嗤笑一聲。
007并不介意,畢竟相處這麼久了,兩人之間早已熟悉。林宣要是聽到後畢恭畢敬,那他才覺得撞了鬼呢。
“所以我說了嘛,那是你們人類的習慣認知,”他撇撇嘴,“神多沒勁?宇宙間哪裡會有這麼愛多管閑事的家夥。總之,我依然在科學可以解釋的範疇内,隻是你們現有的科學無法解釋,所以,我也無法拿出讓你信服的解釋。”
“總之,你就是擁有了一種能夠把人拉入異界的能力?那四個世界究竟是真實的,還是夢境?”?
“真實。”007難得嚴肅道:“那就是真實。你也可以說,是命運。”
林宣不回答,等待007揭示。
“為了避免麻煩,我總是用最符合人類理解能力的面目出現。就像開始時我向你說我是系統一樣,都是為了方便你們理解。而系統商城,實際都是我神通的部分。”
“而我呢,并不是完整的。實際上,我隻是破碎的一塊,我的屍塊——哦不,我的碎片散落在無數人類平行宇宙之中,以無可違逆的命運奔赴諸多尋求改變的滾燙靈魂。但作為碎片的我,本在沉睡之中。他們偶然喚醒我,向我許願,而我給予他們神通,當他們的心願完成時,我會迎來重新且徹底的複蘇,這就是我的使命。”
“我知道了,”林宣總結道:“你是一顆許願樹。”
007:“……”
007:“…如果這樣能方便你理解的話…無語!你就不能和其他人一樣把我當成神嗎!”
林宣聳聳肩:“行,如果這樣能方便你不要磨叽繼續把話說完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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