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謙出獄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京師。
别看他落難的時候,朝野上下個個緘默不言,甚至還有不少暗地裡彈劾他的,可朕等到于謙出獄之後,登門拜訪的人,還是絡繹不絕。
不過,讓所有人都想不明白的是,這位于少保一直稱病,誰也不見,甚至于,就連朝也不上了。
更古怪的是,對于這種舉動,天子也沒有什麼反應,于謙告假便一律照準,倒是派了内監探望,但是,探望完了,依舊什麼反應都沒有,仿佛就将于謙忘了一般。
但是,天子忘了,群臣可不會忘。
文華殿中,朱祁钰看着眼前一摞的奏疏,神色有些莫名。
這些奏疏裡頭,大半都是在說,兵部事重,掌印官不可久缺,題請早定新任兵部尚書的。
朝局之上,大部分人說白了也是驅利而動,于謙如今出了獄,但是,他也同樣被摘掉了兵部尚書的職位。
這段日子以來,想必大半去見他的人,都是想從他口中旁敲側擊的探聽一下,于謙對此事的态度。
畢竟,自從土木之役以後,于謙便坐鎮兵部,已有數年之久,尤其是,這數年不僅打了幾場大仗,還推行了整饬軍屯的改革,不客氣的說,如今的于謙,說一句對兵部如臂指使,絲毫都不為過。
即便是他卸任了兵部尚書一職,可這些年積累下來的威望和勢力,并不是那麼容易撼動的。
當然,聖命如山,絕不可能朝令夕改,所以短時間内,于謙想要重新執掌兵部,基本上不可能。
但是,他在兵部這麼大的影響力,卻能夠讓他在下一任尚書的人選上有着極大的發言權,如若于謙想要保住威權不失,那麼,推舉一個自己的心腹上位,也不是沒有一點可能性。
隻不過,之前天子将項文曜調任,已有打壓兵部的意味,所以大概率,于謙也不會用這麼激烈的手段。
可即便如此,如果他願意的話,總還是有人想和他交好,借他的力量繼任兵部尚書,畢竟,如今的兵部,于謙說話還是管用的。
所以,幾日下來,很多人都在等于謙表态,可誰曾想,這位于少保,竟然誰也不見,如此态度,自然便有很多人都按捺不住了。
機會是有限的,他們敬于謙在朝中的地位,不會第一時間跳出來争奪兵部,但是,于謙這般什麼話都不說,那麼,他們也不可能一直等着于謙。
不過,到底這些年,于謙在朝中的聲望威勢都不低,所以,目前來看,倒還沒有人直接舉薦繼任兵部尚書的人選,隻是試探着上奏,說兵部事忙,再加上近來正值整饬軍府之時,僅有一侍郎主持部務,恐耽擱朝務,所以請求盡快選定新的兵部尚書。
擱下面前剛剛批過的奏疏,朱祁钰沒有再翻開下一份,而是看了一眼旁邊的懷恩,問道。
“外頭情況怎麼樣了?”
今日,是廷推閣臣的日子,本來,按照之前旨意上說的,朱祁钰是要親自駕臨的,但是臨到最後,他又改了主意,僅僅派了一個内侍前去旁聽,自己則是沒有過去。
對于此,一衆大臣倒是有些始料未及,不過,也沒太大的反應,畢竟,嚴格意義上來說,廷推本來就算是吏部的一次大規模部議,就算是皇帝在場,主持者也是吏部尚書。
而且,大多數情況下,廷推的過程因為太過枯燥,所以,皇帝一般都是不去的,也就是朱祁钰登基之後,十分‘勤政’,幾個規模不小的廷推,他都會在場。
但是,這并不是常制,所以這次朱祁钰沒去,一衆大臣也就隻是覺得,天子前幾次是覺得新鮮,如今厭煩了這枯燥的流程,所以就不來了,并沒有掀起太大的波瀾。
“回皇爺,剛剛來報,說是已經開始推選了,算算時間,大約還得要一炷香的時間才能結束。”
廷推說簡單也簡單,說繁雜也繁雜,并不是簡簡單單的公推幾個人出來,在廷推之前,除了要挨個介紹候選人的履曆之外,因其具有商議的性質,往往群臣還要各抒己見一番,所以耗費的時間,自然也不會短。
“哦?”
朱祁钰輕輕挑了挑眉,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問道。
“那廷推時,哪幾個人的呼聲最高?”
“回皇爺,翰林院儀銘大人,鴻胪寺羅绮大人,吏部侍郎何文淵大人仍是朝中大多數大人看好的人,不過,除了這幾位之外,右副都禦史軒輗大人,河南巡撫年富大人,湖廣左布政使蕭晅大人,也有幾位大人在廷推上多加贊譽。”
常在禦前侍奉,懷恩自然知道,天子對于廷推還是十分重視的,因此,朱祁钰一問,他便立刻答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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