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唱戲台下聽,紅白喜事必采青。當年鑼鼓今何在,荒樓蔽草待點睛……”
在顔格踏上第九層梅花樁時,醒獅堂起了一絲變化,枯朽的燈籠亮了起來,天水堂、東西耳房、廂房的門一扇扇打開,最後,留在外面警戒的人明顯聽到了一聲來自前院的、沉重木門打開的聲音。
“這算是結束了嗎?”戴承澤小心翼翼地問道。
“還沒有結束。”黎好壞仰望着梅花樁上輾轉騰挪的獅影,道,“點睛隻是過程,要完成‘醒獅’是要采青的。”
采青,醒獅裡最重要的環節,尋常采青乃是需要一人引導,把“青”挂在高處,舞獅者則會搭成人梯直立起來,使用獅頭去叼扯“青”。
而趙家的南獅有所不同,在民國時這一環節被稱為“雙獅鬥青”,需要有兩頭獅子互相在梅花樁上争鬥奪取,因趙家的梅花樁要比尋常樁陣高出三尺,遠遠看去,兩頭獅子宛如淩空踱步,飛身相鬥,技藝精妙之處,難以文筆記述。
這在醒獅堂所有的挂畫裡都有所呈現,出于民俗學者的專業性,戴承澤馬上想起這一節。
“趙家的采青叫‘雙獅鬥青’,但現在隻有我們一隻獅子,要怎麼才能完成呢?”
戴承澤話音剛落,忽然一道陰影覆蓋住了他的影子。
他擡起頭,灰塵夾雜着石子和碎瓷皮兒撲簌簌掉了他一臉,突如其啦的莫大精神輻射下,他抱着頭,看見一頭雄赳赳的巨大身影,無聲落在了樁陣前。
“是門口的瓷獅子!”
或是扛不住精神輻射,或是提前感知到了逼命的危機,所有人都在往後退,隻有黎好壞還站在原地:“它們是醒獅堂的一部分,不可能不下場。”
旁邊的曹智直接吓愣了,顫抖着手指指着突然出現的瓷獅子活偶:“我們……我們要和這個手工級的鬥?!”
“不是我們鬥,是它要和趙老太太的獅子鬥。”黎好壞凝視了半晌,對戴承澤道,“去把東廂裡屋子角落的大鼓搬出來。”
戴承澤:“啊?有什麼用?”
“唢呐不合氣氛了,換鼓。”
戴承澤不太明白,但黎好壞說要,他也沒敢多異議,小心翼翼地從東廂房裡轉了一圈,拖出來一面臂寬的大鼓。
黎好壞掃了掃鼓面上的積塵,抛了抛鼓槌,随着兩頭獅子四目相對,便恰到好處地敲下鬥獅鼓。
“咚!”
樁陣上的顔格猛地跳起躲過瓷獅子的一記爪擊,随後頭頂上的獅子高高揚起上半身,黑中透金的雙目直直望向對面的瓷獅子。
陶瓷獅子直起身子時足有兩米高,尖銳的牙齒反射着夜色的冷光,盤踞在木樁頂時,赤紅的圓目滲出些許殺機。爪下力氣之大,連木樁也隐約發出不支之聲。
相形之下,顔格這邊的獅子頭看起來稍弱一些,幾番觀察、試探、嘗試進踞,都險險被陶瓷獅子一爪子撓下梅花樁,很快便退到了第三矮的木樁上。
再退一步,便會跌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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