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童拿到他今晚賺到的第三筆銀子,立刻開口解釋,他本在這條街上玩耍,忽然剛剛那名男子找上了他,要他拿着一張藥方,前往仙杏堂藥鋪買一副藥。
而當他進了仙杏堂,藥鋪夥計看到他的藥方,臉色變了變,先問了他是替誰來買藥,聽到他的如實回答以後,又給了他許多銀錢,勒令他不許把他們詢問他的事情告訴那名男子。
他自然一一答應。
可是不告訴那位大叔,不代表不能告訴其他人。男童覺得自己很守信用,說完話,這回真的歡歡喜喜跑去前方的蜜餞鋪子了。
那唱歌的幼童道:“走,我們去把這事告訴危師姐和雲師姐。”
危蘭和方靈輕吃完了晚飯,又重回到那座破廟交流分析今日之事,而此刻與她們同在此地,還有一位妙齡女郎。
幼童悅然道:“五師姐,你來了!”
原來錦衣衛們消失的消息傳到梵淨山上以後,衆人商議片刻,都覺就算為了渺宇觀今後的平靜,也不能讓朝廷的人在自己的地界出事,便決定讓蕭雨歇下山主持大局。
她聽完幼童的講述,沉思一瞬,向危蘭和方靈輕道:“你們想知道那仙杏堂是什麼地方嗎?”
危蘭道:“看來蕭師姐知道。”
蕭雨歇點點頭道:“我們邊走邊說。”随即出了廟門,她在前帶路,才又道:“危師妹應該比我們任何人都清楚折劍行動。”
當初陸炳與嚴嵩派遣多名親信分赴各地,隐藏于市井江湖之中,暗地裡查探俠道盟五大派子弟們犯過的各種罪行,記錄在數本冊子裡,名為“折劍錄”,打算把這些證據收集得足夠多了,再請聖上出兵,以“為民除害”的名義,徹底剿滅俠道盟。
哪裡料到中途出了岔子,郁無言與危蘭等人的發現讓這個計劃夭折,俠道盟先一步自查自清,懲治了盟中敗類,同時反過來調查起了錦衣衛。
凡是隐藏在俠道盟五大派各個總舵和分舵附近的錦衣衛暗樁,都被他們找了出來。
危蘭道:“仙杏堂就是錦衣衛埋伏在銅仁府的暗樁?”
蕭雨歇道:“是。”
危蘭道:“他們怎麼還在這裡?”
蕭雨歇道:“我聽說之前隐藏在危門和留家堡、挽瀾幫、如玉山莊附近的錦衣衛早就返回京城,想來那是因為他們都已經被你們發現,有你們的阻擾,他們若不離開,繼續留在原處也不可能再查到什麼,起不了任何作用。可是仙杏堂——”
方靈輕道:“可是仙杏堂并不知道你們已經發現了他們?”
蕭雨歇道:“是,我們查出仙杏堂的底細之後,便沒有再理會這件事。甚至,本派除了少部分弟子知道這件事之外,還有很多姐妹兄弟直到如今也并不清楚仙杏堂老闆的真實身份。”
方靈輕道:“這是為什麼?诶,你不要回答得太快,讓我猜一猜……我記得當初‘折劍行動’之事暴露,俠道盟拿到數本折劍錄,發現上面記載了不少危門和留家堡、挽瀾幫、如玉山莊弟子的罪行證據,偏偏就是沒有你們渺宇觀弟子犯罪的證據。所以,你們覺得就算錦衣衛繼續待在這裡,也不可能查出什麼,便不再管這件事?”
蕭雨歇道:“雲師妹說得沒錯,一方面确是如此,本派弟子行得端、坐得正,隻要光明正大,就不怕任何人的調查。但另一方面,我們也是希望他們繼續留在這裡,還可以監督我們。”
危蘭道:“監督?你們需要監督嗎?”
蕭雨歇道:“危師妹覺得需要嗎?”
危蘭沉默微時,相當認真地想了一想,随而才微微笑道:“需要。俠道盟五大派擁有尋常江湖門派不會有的權力,不管我們是不是會拿這種權力作惡,都需要監督。”
任何權力,都必須需要監督。
蕭雨歇道:“是,本派建立至今數百年,我雖敢說我們這一代的姐妹兄弟,都心懷坦蕩,不曾做過大惡。可是,我們不能确定百年前的先祖們,是不是個個都是真正的俠者;我們更不能保證百年後的弟子們,是不是個個都能謹記為人處世的原則底線。因此這監督不但現在有必要,永遠都有必要。不然,名門正派遲早也會變成邪道魔教。”
危蘭頗為贊同地點點頭,随而溫然一笑,道:“還有一個方法則是,徹底消滅這種特殊的權力。”
她用最輕描淡寫的語氣說出這種讓普通人聽來石破天驚的話。
蕭雨歇道:“危師妹還是不放棄,讓我們也對抗俠道盟的想法?”
危蘭微笑,并不否認。
她确實希望能多一些盟友。
蕭雨歇道:“但我們渺宇觀弟子隻想做好自己,而開天辟地的大事,我們無意參與。”
危蘭颌首,正要接着說話。
突然聽方靈輕喃喃道了一句:“真有意思……”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離婚後她空降熱搜 七零之家裡有個農貿市場 今天也是被愛着的一天 首領宰懷疑情敵是“自己” 娶之有道 請問今天要來點狐狸嗎 我成了反派纨绔的心頭嬌 師弟是反派[穿書] 穿成男配小嬌妻(穿書) 退婚後,瘋批冷爺他急了 顧總心頭的白月光 70年代我給四大反派當後娘 對面也逢青空來臨 分手後我和男友穿書了 深淵手記[無限] 我在求生綜藝裡爆紅了 回府後,真千金醫毒無雙 全修仙界大佬都想拜我為師 咬你 修仙路上遍地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