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丞相來的時候朕睡着了?!”坐在被子裡的北魚晃着呆毛問。
站在床邊的女官說:“昨日事多,是臣擅作主張拒絕了丞相大人的拜訪,待伺候陛下梳洗後,臣便去向丞相告罪。”
北魚卻自知他的罪更大,他急忙掀開被子,裸足躲到屏風後脫睡袍。
“陛下,鞋。”女官追來。
“壞了壞了,”北魚哪裡顧得上穿鞋,他急壞了,“朕爽約,丞相定要生氣的。”
好不容易才把丞相請來,結果因為中了毒就把丞相抛卻腦後,假使丞相沒來赴宴那也就算了,偏偏來了,還被他擋在門外。
北魚穿掩系扣,跟繁冗服飾對抗,說:“朕以前便向丞相許諾過,隻要他來進言,無論是朝堂上的公事,還是天子立身的谏言,朕都會聽取,絕不讓侍衛阻攔,何況昨天是朕提前與他下了約定,是朕讓他來找朕,朕不知道要用什麼臉面去見他了。”
女官見北魚穿的都是便服,就知道新帝是要去見丞相,他給北魚束冠,說:“臣陪陛下去,臣跟丞相大人講清楚。”
北魚立刻搖頭:“不行,朕要自己去道歉。”
假使自己犯了錯,卻要宮人來替自己頂嘴,那得多沒擔當。
他穿戴好,又簡單漱洗,便出了門。
騎馬來到丞相府,隻遞私印書童便知道他的身份,但未将他引入府中,而是說:“陛下,我家大人正在編纂遊曆的重要文書,不見客。”
北魚問:“連朕也不能見嗎?”
書童神色更謙卑,但語調不改地回答:“大人正靜關中,不見一切客。”
這是丞相的脾氣,北魚早就有這種心理準備,也沒有一次就能見到人的打算,而是說:“你和丞相說,朕明天再來找他。”
于是駕馬返回,第二天同一時間再來造訪。
第二天,仍是同樣的推辭理由,連書童的口吻也是一模一樣。
第三天,北魚趕過來,那書童竟然已經算好了時間在等他。
可他因為兩天跑有點累,早上起來已經過了時間,以至于那書童等了半個時辰,才看見那新帝駕馬而來。
北魚急停在書童面前,匆匆跳下馬說:“對不起,朕今天起晚了,你在等朕嗎?朕不是故意晚來的,是因為這兩天風吹得鼻酸,朕……”
他還沒說完,突然用手帕捂着鼻子,“啊啾!”大大用了一下力。
“抱歉……”他覺得失儀,去看書童,結果,
“啊啾!”又打了一個。
北魚打噴嚏的聲音也是軟軟的,聽起來一點也不盡興,但是他卻被自己震到眼眶發紅。
那書童見少年天子因為用力血氣翻滾,兩邊的臉頰都泛上薄紅,如此一來一雙眼睛像蒙受了委屈一樣,水霧霧地看着他,他明明知道因為水光北魚根本看不清他,可是他卻覺得像被人撓了心髒。
他少年端方的臉頰一紅,突然就明白為何睡前都要練字的大人,卻在從宮門折回那晚停了一次筆。
他歎氣,對北魚說:“你不要再來了。”
他見少年天子明顯是誤會了他的意思,一雙眼睛更加水霧霧地看着他,連小臉也微微地皺起,他隻好把底牌也翻出來了,說:“大人不在府裡,大人去見香客了。”
北魚得知,丞相大人這幾日是去造訪一名賣香料的大商人,書童讓他回宮,等丞相大人回來了幫他捎話。
北魚說好,好,然後半小時後,
北魚來到了那個商人的府邸。
跟丞相府藤蘿饒牆的古樸不一樣,這個商人的房子光是從下往上看,北魚就要把頭仰得很高,仿佛怕人偷了最上面的金琉璃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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