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看了兩遍,季清菱嘴角含着笑,鋪開一張白紙,提筆沾墨,開始給顧延章回信。
天南地北一來一往,此時這一封信送得過去,多半五哥已是到得桂州了。
也不曉得廣源州的情況怎樣,叛亂甚時才能平定。
一面想着,季清菱不由得輕輕一笑,一個字才寫了一半,便又将筆放下了,重新拿起那一疊厚厚的書信,複又看了起來。
果然五哥的情話,還是寫在信上更好……若是面對着面,那人總愛說些沒羞沒臊的,雖然她也不嫌棄,可夜間的話,白日裡卻是不好翻出來想的。
她将燭台挪得近了些,右手托着腮,一手舉着那信,正巧看到其中一段,說到他夜間回房,天已盡黑,唯有繁星、明月并清風相伴,獨缺一人,便把窗戶推開,引風入懷,便似與心中人一同賞月賞星一般。
季清菱便也将面前的窗扇推開,望着遠處繁星與一鈎彎月,微笑着出了好半晌的神,便似同眼下不知在潭州,還是在半路的那一人一齊賞月賞星一般。
窗戶一開,鳥兒細小的叫聲同秋露、秋爽二人輕聲細語的說話聲,便大了幾分。季清菱心情甚好,聽着這些個聲音,也不覺得吵,正要伸出手去提筆,忽見天邊一道長長的流星劃過,尾巴又粗又亮。
“飛星啦!”
她聽得秋爽小聲叫道。
“好大的天火!”
秋露也回了一聲。
兩個小丫頭開始就看過的書,讨論起流星的意思來。
“不是什麼大兇之兆吧?”秋爽忍不住道。
秋露便否認道:“又不是熒惑守心,哪裡有那麼多大兇之兆。”
秋爽便道:“可隻要是飛星,好像都沒什麼好事……”
兩個半吊子說了半日,也沒商量出什麼所以然來,便一齊進了屋,當做什麼趣事一般來問季清菱。
“我也不太熟星象……”季清菱搖了搖頭,道,“隻看這樣子,不像是什麼好事,倒似什麼人沒了的樣子。”
她話剛落音,便見天邊又一道流星劃過,這一回的,同方才那一顆比起來,雖然并沒有那樣大,卻是一般的亮。,!
黃門換了路。
行了小一刻鐘,眼見就要到得垂拱殿,忽然一道流星自天邊劃過,尾巴綴着長長的光影,過了好一會兒,才消失不見。
比起從前見過的,今夜這一顆,亮得有些過分。
趙芮眯着眼睛望着那流星,不知為何,心中升起了一股濃濃的不祥預感。
此時此刻,金梁橋街的府邸之中,季清菱正讀着潭州送回來的信。
兩隻吵鬧不休的鳥兒已經換了個大籠子,在屋檐下頭挂了起來,秋爽探出手去,抓了些小米給鳥兒啄食,一面喂,一面同旁邊的秋露道:“不若晚上還是放進廂房裡頭罷,此處雖然有遮擋,可究竟還有半面對着天,要是突然下起雨來,說不得要把這鳥兒給淋出病了。”
秋露也覺得鳥兒放在這裡不太好,然而她卻是搖了搖頭,道:“一會問了夫人再說罷。”
季清菱哪裡還有心思去管那兩隻鳥,她雙頰微微泛着紅,眼睛亮晶晶的,捏着手裡頭那一疊紙,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地讀着。
眼下,便是來一隻孔雀在窗台上翹着尾巴開個屏,她估計也是懶得去看的。
細細看了兩遍,季清菱嘴角含着笑,鋪開一張白紙,提筆沾墨,開始給顧延章回信。
天南地北一來一往,此時這一封信送得過去,多半五哥已是到得桂州了。
也不曉得廣源州的情況怎樣,叛亂甚時才能平定。
一面想着,季清菱不由得輕輕一笑,一個字才寫了一半,便又将筆放下了,重新拿起那一疊厚厚的書信,複又看了起來。
果然五哥的情話,還是寫在信上更好……若是面對着面,那人總愛說些沒羞沒臊的,雖然她也不嫌棄,可夜間的話,白日裡卻是不好翻出來想的。
她将燭台挪得近了些,右手托着腮,一手舉着那信,正巧看到其中一段,說到他夜間回房,天已盡黑,唯有繁星、明月并清風相伴,獨缺一人,便把窗戶推開,引風入懷,便似與心中人一同賞月賞星一般。
季清菱便也将面前的窗扇推開,望着遠處繁星與一鈎彎月,微笑着出了好半晌的神,便似同眼下不知在潭州,還是在半路的那一人一齊賞月賞星一般。
窗戶一開,鳥兒細小的叫聲同秋露、秋爽二人輕聲細語的說話聲,便大了幾分。季清菱心情甚好,聽着這些個聲音,也不覺得吵,正要伸出手去提筆,忽見天邊一道長長的流星劃過,尾巴又粗又亮。
“飛星啦!”
她聽得秋爽小聲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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