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良玉笑着搖了搖頭:“瞧瞧今兒膳房要做什麼菜,若有新鮮的菜蔬,務必清炒一個來。”
雪蕊領命去了,齊瑄卻是剛到柳承徽的住處。
等進了裡間,齊瑄在主位上坐下,便不耐煩道:“快說。”
等宮人奉了茶,柳承徽叫自己她們都出去,見姜斤斤站在齊瑄身邊不動,倒也不在意,直接道:“今日徐司閨來,同妾胡言亂語一通。”
柳承徽說完,便又将之前徐司閨的話複述了一遍。等瞧見齊瑄面上沒有絲毫驚異之色,她心裡也有了底。
“徐司閨不敬太子妃,妾無能,隻能告訴殿下,由殿下定奪。”
“太子妃才是三司之主,”齊瑄道,“若你隻是想說這些,孤也不必聽了。”
柳承徽聞言,直接一狠心,從袖中取出了那張畫像,跪着呈到齊瑄面前。
“妾有罪。”
齊瑄看她一眼,并沒伸手去接,隻看了姜斤斤一眼。
姜斤斤會意,從柳承徽手中接過畫像,徐徐展開,臉色就是一變。
齊瑄看見這張畫像,臉色也沉了下來:“孤的東西,如何會在你手上。”
“禀殿下,這幅畫,是妾從惠甯殿下處得來。”
柳承徽說出這句,整個人像是放下了一塊大石頭,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訴了齊瑄。包括她如何被惠甯太子妃挑中,如何被教導儀态、舉止,還有她身邊的宮人。
“妾身邊的宮女,雖是出自惠甯殿下殿中,但這些年下來,她待妾也算真心,求殿下饒她一命。”
姜斤斤雖早和齊瑄一起聽說了柳承徽當時的話,因而猜到些許,但當他知道,惠甯太子妃陳氏,在知道齊瑄有心儀之人後,第一反應是親自教一個替代品出來時,也不由瞠目結舌。
陳家的女兒可真是,出自寒門之家,倒也不必如此“賢惠”。太子都藏得好好的,您非得翻出來,還自作主張送上一個替代品。您當當自己是什麼了?又當殿下是什麼了?
齊瑄放在小幾上的手緊握成拳,指甲都因過于用力而發白,手上青筋暴起,顯然已忍到了極緻。
齊瑄幾乎是從牙縫裡逼出幾個字:“孤知道了。”
柳承徽算是松了口氣,齊瑄卻再也忍不住,一陣風似的從她面前經過,直接出了門。
姜斤斤趕忙跟上去,跟在齊瑄身後,不敢說一句話。
齊瑄匆匆在雪地裡走了一陣,才覺得自己的腦子清醒了些。
“姜斤斤你說,除了不愛她,太子妃該有的尊榮都給了,母後那邊,孤也替她擔着,孤待惠甯,難道還不夠?”
“三個月,從清正殿偷走孤鎖起來的畫,教出一個柳氏。”
“孤真想問問陳家,兒子個頂個教得好,怎麼這麼聰明敏銳一個女兒,竟被女訓女戒,三從四德給洗淨了腦子?”
“她倒是想成全自己的賢名,可這賢惠,真叫人惡心。”
姜斤斤見齊瑄氣得臉色都變了,忙道:“此事是奴婢之過,有人潛入清正殿偷走了殿下的畫,奴婢都沒發現,實在罪該萬死!”
“的确是你之過,”齊瑄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孤給你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好好給孤查,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從清正殿偷東西。這隻是偷走一張畫,可往常沒被燒掉的東西,又被偷了多少?”
“若是查不出來,”齊瑄面上閃過一絲狠厲,“就都處置了,正好将殿中上下都換一遍。”
“奴婢遵令!”
姜斤斤得了命令,就沒再跟着往長平院去,而是直接回了清正殿。他還得好好查一查,清正殿中,可還有沒有再丢其他東西。
齊瑄再外頭站了一會兒,等心頭的火氣都藏進心裡,面上再瞧不出來了,方才動了動僵硬的手腳,往長平院而去。
“太子殿下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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