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格斯聽話地用自己淤泥狀的身體将被卸下來的四肢拼回軀幹,再把擺在桌子上的内髒像收拾整理箱一樣放回身體裡,最後披上一層皮。
濑川霧難以言喻地看着最終成品。
(……要是歌姬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小了這麼多絕對會瘋。)
那隻為科學獻身的米-戈可能不太在乎人類的審美,把所有脂肪都扔了。
“你先别把皮合上。”
濑川霧險些繃不住表情。
“你去那邊把那幾坨脂肪撿起來分成兩份,一份塞到胸前的皮膚裡,一份塞到大腿上面一點的皮膚裡。”
濑川霧眼睜睜看着幾乎所有身體都塞進庵歌姬身體裡的修格斯伸出一隻觸手到手術台上,把脂肪均分後團吧團吧塞進他說的部位裡。
塞進去了,但沒有完全塞進去。
看不下去的濑川霧翻了翻手機相冊,找到了一張有庵歌姬的多人合照,然後照着這張照片手把手調整脂肪的位置。
(這什麼3d捏人遊戲。)
調整完的濑川霧滿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
“你要作為庵歌姬内髒的鍊接,骨肉的粘接劑,血管裡的液體存在。當然,必要時刻你也需要作為她的口枷,她的第二張臉,懂嗎?”
隻有下半部分頭顱的修格斯版庵歌姬身體點了點半個腦袋。
濑川霧打開庵歌姬味腦花罐頭,把裡面的庵歌姬腦花倒到她原先身體的腦殼裡。
“沒什麼事時候讓她出來就行,就算你模仿能力再強也沒有人本尊像,”濑川霧調整了一下庵歌姬腦子在腦殼裡的位置,然後扣上蓋,“當然,在我提要求時庵歌姬需要無條件服從,以及庵歌姬不能把發生在這裡的東西說出去,要是她想說你就接管一下好了。”
(最開始是歌姬學姐把我帶到咒術界的,那歌姬學姐就作為我的内線一直存在好了。)
“如果是什麼危險時刻的話你帶着歌姬腦子跑就行,這個身子已經被研究完了,到時候腦子再讓我研究研究就行。”
濑川霧看着庵歌姬臉上扭曲痛苦的表情,笑着說。
“慶幸吧歌姬,是你把我帶到了咒術界,如果當時第一個遇見我的不是你,現在你連腦子都不會存在了。”
“這可是仙鶴的報恩,要好好記住啊。”
他不再管在腦内和修格斯作鬥争的庵歌姬,轉而走向被關在舉行玻璃罐裡看了全程的夜蛾正道和冥冥。
“你們這樣可真像透明水箱裡的觀賞魚。”
因為已經做好了一會消去夜蛾正道和冥冥記憶的打算,濑川霧惡劣的本性在此時完全暴露了。
濑川霧從黑色風衣左側的口袋裡取出一個黃銅色的、小而細長的矩形盒子,盒子上有許多細小的凹陷,五根柔軟的金屬管子從盒子的側面伸出。
“歌姬學姐,我走了後你就過來打破這個玻璃罐,然後固定住夜蛾老師和冥冥師姐,把他們記憶清洗一下就好。”
“我記得我教過你怎麼用這東西,”濑川霧沖着庵歌姬笑了笑,“至于換成什麼樣的記憶……就把米-戈帶着你屍體進來那部分換掉,變成你極限反殺米-戈帶着它的屍體進來就好,時間也要記得調整一下,别讓他們發現什麼錯漏,那樣的話就完、蛋、了。”
“對了,把實驗室這部分也改一改哦?千萬不能透露出米-戈其實是有智慧的這件事。”
庵歌姬直視着濑川霧,她腦子放在罐裡當罐頭時也能接受外界外界信息,因此她無法控制的對濑川霧産生恐懼與憎惡,可這種情感卻被身體裡的寄居者強行扭轉為服從欲與親近。
“就是這樣,我走了。”
(再不走我的形象都要被崩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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