菘藍點頭。
趙秘書便把菘藍帶進霍爺的房間。
此刻,幾名女傭貼身照顧着霍爺,她們小心翼翼的把霍爺攙扶起來坐着,霍爺看到菘藍,還能氣若遊絲道:“菘藍,我沒想到你還能不計前嫌的來看我,謝謝你。”
菘藍端詳着霍爺,看他雖然年邁八十,卻臉色紅潤,頭發還多數保留着濃黑色,精神也還矍铄,如果排除他僞裝的成份。
菘藍唇角一勾,笑道:“霍爺你這病是因何而發作的?”
霍爺道:“說來慚愧。我這是犯了天下男人都要犯的錯。讓我的夫人失望了。她氣得離家出走,我這是愧疚難當,氣急攻心就倒下了。”
菘藍差點給他頒發最佳表演獎:“霍爺,你既然金屋藏嬌,背着老夫人另立門戶,想必你早就接受了此事洩露後你和老夫人必将情斷的後果。如今你這羞愧,做給誰看?給趙秘書看,她當你對老夫人餘情未了,對你必然生怨恨。給老夫人看,可是老夫人立下誓言,此生與你死生不相往來。你這态度她也看不到,定然也不會回心轉意。依我看,你就别裝了,好好起來安度晚年。”
霍爺死死的盯着菘藍:“你剛才說什麼?你說老夫人立下毒誓,此生與我死生不相往來?”
菘藍點頭。
霍爺眼裡流露出哀莫的神色。
“她竟如此恨我?”他呐呐道。
菘藍道:“你這樣待她,她能不恨你嗎?”
霍爺凄楚的望着菘藍,道:“菘藍小姐,我知道你不信我是真愛她。可我是真正為她生病了。自從她走後,我這顆心便覺得死了般,整日提不起興緻。頓覺人生好無趣。”
菘藍道:“你如今洪福齊天,有家有妻,有兒有女。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你看看老夫人,巴心巴肝愛你一場,到頭來被你算計得一場空。”
霍爺竟然忽然哭得跟個孩子一樣。
“我沒有算計她,我是真舍不得算計她。她很單純,對我也好。就是我面對其他女人的誘惑時,抵擋不住我的沖動。”
菘藍撅起嘴,她有些不了解面前的老男人。隻是甕聲甕氣的說了句:“遲來的深情比草賤。霍爺,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霍爺可憐巴巴的詢問菘藍:“菘藍,你能不能告訴我,她去哪裡了?”
菘藍道:“她走得時候,并沒有告訴我她會去哪裡?她隻是說了句:她這輩子,曾經是菘藍的替代品,也曾經是霍夫人的替代品。可獨獨不是她自己。我想,她可能去尋找她自己了吧?”
霍爺聞言,哭得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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