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溫言是和上次一樣看的劍訣道經之類的東西,沒想到居然是那冊被沒收的話本,白凜的心情頓時變得有些複雜。
原來他也會看這種雜書啊,那他當時沒收這本書,不會就是因為自己想看吧?
白凜用探究的目光仔細打量了他一會兒,很快便打消了這種猜測。
不對,話本是那名弟子自己要求上交的,溫言原本并沒有要求他上交,這件事應該與溫言無關。白凜還是更傾向于溫言回來後閑來無事,剛好看到這冊話本擺在眼前,便順手翻開打發時間。
不然就是他對這話本産生了興趣,想看看裡面的内容,隻是白凜想不通他一個清心禁欲的劍尊,為什麼會對一個極其普通的話本産生興趣……
白凜見溫言眉眼低垂,目光專注,突然意識到什麼,随即迫不及待地湊到他的身邊——
一直心心念念的話本就在眼前,此時不蹭更待何時!
溫言坐在玉案前,旁邊空出一大片,白凜順勢坐到他身側,微微探出頭,接着之前的内容繼續看下去。
溫言微微一頓,不動聲色地垂下視線。
純靈剔透的少女正靠在他的身旁,身體緊挨着他,努力向前探頭,認真盯着他手裡的書卷看。
從他的角度,可以看到少女柔黑如夜的發絲,隽秀瑩白的側臉,纖如蝶翼的長睫。
她神情專注,眼睫随着呼吸輕輕起伏,看到奇異之處,還會眨動眼眸,發出極輕極低的驚呼。
這還是溫言第一次和别人如此近距離地接觸。有趣的是,他們其實并沒有真正地“接觸”到彼此,甚至感知不到對方的氣息。
也許正是這個原因,他才沒有對她的靠近有所警覺,更沒有對她的舉動心生抵觸。
收回視線,溫言神色甯靜,繼續将目光落到書頁上。
而白凜卻逐漸感到了吃力。
原因無他,都怪溫言看書的速度太快了。
剛開始還好,結果沒看幾頁,她就越來越追不上溫言的進度。往往她一頁剛看到一半,溫言就已經翻到下一頁,導緻她逐漸接不上故事的劇情,心情也漸漸急躁起來。
她忍不住微微蹙眉,本想一目十行,加快速度,溫言翻頁的動作卻突然慢了下來。
不知是不是溫言看累了,或是也想看得仔細一點,他翻頁的速度與之前相比慢了些許。不多不少,剛好白凜一頁看完,他便翻到下一頁,兩人的閱讀進度終于達成一緻,如同一種無言的默契。
如果不是确信對方看不到自己,白凜幾乎都要懷疑溫言是不是在故意照顧她了。
……難道他其實是可以看到她的?
想到這裡,白凜忍不住擡頭向他望去。
映入眼簾的是青年動人心魄的側臉,線條俊逸優美,在陰郁的天色下透出冷玉般的光澤。
低垂的睫毛纖長漆黑,眼下一點如淚如墨,明明是極盡清絕的面容,偏偏目光平靜如水,兩相中和,彙成靜水流深之感。
……不,應該是看不到的,否則不至于在被她這麼近距離的注視後卻毫無反應,連餘光都沒動一下。
見溫言的視線從始至終都沒從話本上離開過,白凜剛懸起的心又放了下去。她高高興興地低頭繼續看書,直到天色黯淡,顧初雲才結束打坐,勤勤懇懇地起身道謝。
“多謝師叔指導,弟子現在收獲頗豐,許多剛才不懂的問題也迎刃而解了。”
溫言擡眸,和煦道:“我沒有指導你,這是你自己領會感悟的結果。”
顧初雲知道溫言這是在鼓勵誇贊她,于是又誠懇地行了一禮,然後便準備道别離開。
“哎,這麼快就要走了嗎?”白凜正看得入迷,見顧初雲準備要走,頓時有些猝不及防,“等一下,等我把這個故事看完……”
顧初雲當然聽不到白凜的挽留,她鄭重地行完禮便向外走去。眼見顧初雲與自己的距離逐漸拉大,白凜越發着急,像個不肯回家的小孩似的,下意識将手伸向溫言的胳膊。
——當然,她是碰不到他的。
半透明的雙手穿透了溫言的衣袖,溫言眼神微怔,白凜卻毫無感覺,依然努力地想要留在溫言身邊,做負隅頑抗。
“初雲,你就不能再坐一會兒嗎?再練一個小周天大周天什麼的,或者歇一歇喝杯茶也行啊,讓我看完這個故事就好,求求你啦,不然我以後就永遠都看不到結局了……”
她這話聽起來似乎很誇張,但卻是真真切切的事實。
顧初雲不可能天天都來碧霄峰找溫言,而溫言也不可能将話本留到顧初雲下次來時再看,因此等到白凜下一次蹭話本時,應該已經不是現下的這個故事了。
當然,可能性更大的一種情況是等到顧初雲再來的時候溫言已經看完了或是不再看這個話本,那麼她就隻能和溫言一起看劍訣,或者在一邊看顧初雲打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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