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慎見那小女子一眼都不肯瞧自己,明顯臉上帶着氣,他略想想,必定是昨夜在床笫上又傷到她了,袖子裡倒出一個缃色的小瓷瓶:“這是洛陽宮中流傳出來的方子,新制得藥,便立刻叫人呈上來,你試一試效果如何。”
林容對這時候的醫療水平不抱希望,連朱砂水銀都照吃無誤,這種藥哪裡敢随便用呢,搖頭:“我不用這藥……”
隻陸慎當她害羞,強環了她的腰,解開衣衫、裙子,也不顧林容如何,親自替她上藥。口裡說的是上藥,隻他一個正當壯年的血氣男子,又才開了葷,溫香軟玉在懷,又哪裡能夠把持得住呢?
也顧不得林容如何抗議,叫她一雙纖纖玉手撐在車壁上,自己掐在那楊柳細腰上,借着吱呀吱呀的車轍聲,便胡天胡地起來。
馬車外不說丫頭婆子,便是随行的護衛也離得不遠,更可況前面還有駕車的馬夫,林容一點聲音都不敢出,皺眉輕輕咬着玉指,茫然地望着車壁上挂着的祈福用的玉穗,不知過了多久,這才雲消雨歇。
從菊影園到節度使府邸,路程并不遠,不過一刻鐘,林容午時出門赴宴,念着要去碼頭,不過略坐了會兒,前後沒有一炷香的時辰。這時候趕回去,按理來說隻怕還未到晌午,暑氣正盛。
隻在隻馬車一路行到内院,外頭人禀了一聲,見陸慎未出聲吩咐,便四散開來,遠遠候着,等林容收拾好,陸慎掀開馬車簾子,抱了她出來時,已經是黃昏時分了。
林容已是累極了,偏在床上沉沉睡去,不知時日。陸慎則是十分餍足,在床沿上坐了一會兒,把那婦人發髻上的花钿、鳳銜流蘇钗一一取下,扔在一旁,把她滿頭青絲都散開在膝上,食指勾了一縷慢慢把玩。
那婦人閉着眼小聲嘤語,陸慎忽擡眼望去,見她眼底一片青黑,伸出手往她頭皮上按揉了好一會兒,這才自顧自出了院子,往書房而去。
林容白日裡瞧了夏侯婦人的滿臉鮮血的慘狀,不知是心有所感還是怎樣,睡得并不大好,斷斷續續的亂夢,總是夢見那日宴席上的兩個嬰兒,一會兒沖着她咯吱咯吱地笑,一會兒伸出兩節胖藕似的小手要林容抱。
那歌謠不知從哪裡傳來,時近時遠,叫林容陡然驚醒過來。
林容自從穿越以來,十日裡倒有八日是睡不安穩的,這樣叫亂夢驚醒已是常态,她本來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這樣頻繁的亂夢,倒叫她有些恍惚了。
她睡眠不好,屋内照舊隻點着一盞昏暗的小燈,渾身酸疼得厲害,她翻身枕着玉臂,望着帳頂上繡的雲鶴,半晌默默發怔。
過得會兒,外面腳步聲漸起,聽得丫頭們低聲驚呼聲,竊竊私語聲,翠禽小聲喝止:“都閉嘴,主子剛睡了一會兒,在這兒嘀嘀咕咕,像什麼樣子?”
林容回過神兒來,披了件外裳,剛到門口,便見院中間有一大束半人高的菊花盆栽,丫頭婆子們都圍在四周:“翠禽姐姐,不是我們沒見識,前幾年陳留王辦賞菊宴,園中奇異珍品頗多,我們也有幸見過,論花萼、花枝、花形,卻統統都不如這一株了。”
就連江州跟着來的曲嬷嬷,也道:“江州賞菊,黃白相間的喚萬年菊,粉色的有桃花菊,又或者是木香、金齡,奇異些的花大如金盤,便是一等一的珍品了,價值萬金,卻也不及此株。”
林容依在門上,涼風習習,鼻尖是若有若有的菊香,聽得她們叽叽喳喳議論了好一會兒,這才開口:“怎麼了?”
衆人皆回頭,散開來些,鳳箫、翠禽扶了林容上前,道:“縣主,君侯命人送來幾株菊花,聽嬷嬷說很是貴重呢。”
林容走近,映入眼簾的是一四扇玉屏,屏風圍繞着三株菊花,當中的是一株半人高的墨綠色菊花,兩邊分列着一株雞血紅,一株金邊淺綠,皆花萼如盤,枝葉繁茂,又有玉屏圍繞相輝映,娉婷岧岧,遠遠望去仿若钗鬓美人一般。
林容撫扇道:“這顔色倒是少見,花開得也大些。”
曲嬷嬷見林容這樣說,還以為是她年紀小不知此菊珍貴罕見,在一旁道:“縣主,何止是少見,簡直是從未見過,昔日在洛陽湯泉宮中,有一株綠菊,不過是黃白相間,花邊帶了些淺綠罷了,便為太宗所鐘愛,還專為此菊修築了一抱月台,專做文武百官賞菊之處。君侯送來的這株墨綠,通身墨綠無雜色,隻怕是世間難尋。”
林容聽她說的誇張,卻也明白這三株菊花隻怕是真的很難得,略站了會兒,便往屋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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