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跟了進去,此時大人已經被擡回至床榻上,安靜地躺着。
守了一會兒,見大人喝完藥後的确不見任何不良反應,這才和柏葉一起去到隔壁偏房跟太醫打聽情況。
“小裴大人能不能醒過來,就看今晚了,他如今是心脈受損,蠱毒發作時又耗費大量氣血,你們如今見他睡得很是安穩,這藥可使大人鎮定下來,就不知明早能不能醒過來。”
江陵心中不由一揪,“那怎麼辦啊?”
甑太醫眉間擰成一個疙瘩,歎了口氣,“醉蝶花遠在天邊,遠水解不了近渴,如今隻能是盡人事聽天命,如若天亮之前可以醒來便可逢兇化吉,若天亮之前醒不過來,那就……兇多吉少了。”
“太醫,你再想想别的法子,難道就我們就隻能聽天由命了嗎?”江陵哽咽道。
“陛下把大人交給老臣,老臣自是會想盡一切法子去救大人,隻是眼下……”
夜色寂寥,長風呼嘯而來,江陵還是感到絲絲han意。
她一個人遊走在無人的長廊上,仰頭望着漆黑的夜幕,烏雲閉月,就連星光也無比黯淡,為什麼對她好的人全心愛她護她的人一個個都遭遇了不測,她已經如此努力的活着了,難道老天爺就不能對她仁慈一點公平一點!
不知不覺她走到一棵榕樹下,她記得曾聽人說起,夜晚在大樹下許願,若是有幸可以看見隕星,那心願便可達成。
她跪在樹下,雙手合十,虔誠地仰望着天空,“那晚浴佛節,我和大人許了同樣的願望,現在信女願兩份願望都給大人,希望大人在明早天亮之前能夠順利醒過來。”
說完,她從袖袋裡拿出自己的麻布袋子,“一直以來,我都覺得自己是這個世上最倒黴的人,可自從我開始賺下第一個銅闆開始,我才覺得一切都開始慢慢變好,所以一直以來我都把它視作我的幸運布袋,現在,”
嗓子哽哽的,“我想要把自己的所有的運勢全都還給老天爺,隻希望可以用它換大人一命。”
說完,她徒手在膝前刨了一個小小的土坑,然後帶着所有希望把麻布袋子放了進去,又重新抔土将其埋好。
玉盤躲在烏雲之後,進了又出,不知過了多久,她膝蓋都已跪得沒了知覺,身上的傷口還在隐隐作痛,她又累又困,幾乎支撐不住,就在這時,突然一個小小的亮光沖破夜幕,在夜空中劃出一道完美弧線。
她心中大喜,看來老天爺聽到我的祈禱。
這時,她聽到瀾悅喊聲,“姑娘,姑娘快來呀——”
她想要站起來,卻發現兩條腿麻得早已不聽使喚,隻好跌跌撞撞快步走回大人的卧房。
剛進房間就聞到,屋子裡彌漫着一股血腥味,大人的床榻前有灘血迹,太醫正在為他施針治療,瀾悅站在一旁偷偷地抹淚。
“姑娘……大人剛剛醒了,突然吐了一灘血,現在好像已經沒有氣息了,”
江陵怔怔地看着大人月白色中衣上的殷紅色的血滴,好似han冬臘月盛開的紅梅,那樣刺目。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仿佛被人當頭一棒,幾乎說不出話來。
不可能的,怎麼可能,明明老天爺已經收回了她所有的運勢,并且以隕星作為回應,為什麼還會這樣。
房間裡落針可聞。
直到看到甑太醫收針,江陵才敢發問,“怎麼樣了?”
太醫看了眼滴漏,“現在這個時辰正值醜正,心脈虛散所緻心神不守,神氣入其魂。這祟脈無常,十分兇險,眼下我隻能施針固住其心脈,延緩其散化速度,至于能不能堅持住,這就看大人自己的心志了。”
江陵定了定神,徐徐走到一個端着銅盆的侍女身邊,絞了一隻溫熱的帕子,坐到床榻邊,為他擦拭唇邊的血迹,輕聲道:“沒事的,大人一定能醒過來!”
衆人對視一眼,默認不語。
這一整晚,所有人都守在卧房。江陵一直坐在大人床榻邊握着他的手,靜靜地說起他們兒時的趣事,還有他不在的這幾年裡,她在江家又是如何和叔母鬥智鬥勇,一直講到她後來是如何認識陸風,陸風對她如何如何好……
瀾悅也坐在旁邊靜靜地聽得入神,“姑娘,你說的這些大人能聽到嗎?”
江陵淺淺一笑,靜靜地凝望着大人,“我猜他能聽到,我相信我說的這些大人一定有興趣聽,我們一定要設法留住大人的心志,為免它為祟脈所傷,”
……
不知過了多久,東方微顯一絲魚白,房間裡一片寂靜。裴洛城手指微微動了一下。柏葉筆直地坐在太師椅上,雙手交叉抱胸,懷裡還揣着一把長劍,閉目養神,瀾悅俯卧在江陵的腳邊,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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