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接通。
“喂,媽。”
關之奕從床上坐起來,懶洋洋開口。
“小奕,在忙嗎?”
關母爽朗的嗓音通過聽筒傳了過來,樂呵呵地問。
“沒,今天休息,在家睡覺。”
關之奕将手機調成外放模式,心不在焉回答母親的問題。
“嗯……别鬧……”
何敏珊心跳漏了半拍,下意識呻吟出聲。
“媽是不是打擾你和珊珊午休了?”
關母自然聽見了電話那頭暧昧的聲響,心頭一喜,歉意地說。
“媽……沒事……我醒着呢……”
何敏珊用手捂着嘴巴,斷斷續續跟婆婆解釋。
“珊珊,今晚有其他安排嗎?”
“不忙的話跟小奕回家吃頓飯,媽給你們做佛跳牆。”
關母是過來人,瞬間猜到了一種可能,臉上笑意加深,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行……我……我洗個澡……就過來……”
何敏珊在崩潰的邊緣徘徊不前,努力穩住心神,掩蓋自己的異樣。
“好好好,你們專心辦正事,媽去準備晚飯了。”
關母眉開眼笑地結束通話,哼着歌走進廚房。
“…………”
何敏珊來不及思考婆婆最後那句話的意思,頭皮發麻,思緒支離破碎。
“為什麼不拒絕?”
關之奕意猶未盡地擡起頭,再次俯身,親了親女人绯紅的臉蛋,一心二用。
“那是你媽,我婆婆,咋拒絕?”
明知道是場鴻門宴,偏偏以身犯險,何敏珊氣喘籲籲,不以為意。
“不是還有我呢嗎?”
“天塌下來,老公幫你頂着。”
關之奕額頭滲出一層薄汗,理所當然地說。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爸媽他們早晚都會知道……”
何敏珊閉上眼睛,雙手攀在男人肩上,破罐子破摔。
“寶貝,對不起……”
一個正常男人,竟然無法讓妻子如願懷上孩子,關之奕心裡一陣挫敗,腦袋埋在何敏珊頸脖裡,自責不已。
“跟你沒關系……”
“再努力兩個月,如果年底之前還沒懷上,明年我們就去做試管……”
何敏珊這段時間一直用試管嬰兒麻痹自己,壓力似乎減輕了不少,輕撫着男人寬闊的後背,安撫道。
“試管很辛苦的……其實……可以不生……”
關之奕不願何敏珊打針吃藥,試探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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