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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第221章(第1頁)

比起承認對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女孩燃起喜歡的羞恥感,豐年更樂意和俞任探讨下成因。

為什麼前些日子我問你,你還說是姐妹情?豐年,咱們口是心非時在逃避什麼?俞任今天有喜事,她和印秀精心培植的品牌茶葉拿到了國家質檢中心的檢測報告,現在她們正着手有機茶的認證工作準備。但對豐年,她的犀利沒有被喜悅沖淡。

“你沒口是心非地對小柳?”豐年坐在俞任對面看着樓下風景。

基本沒有。俞任的回答很響亮,對上豐年探尋的目光,她喝了口茶,“即便有,也是因為身不由己。”

身如果不由己,是由什麼?豐年說是不是道德,還有身邊人的看法,或者自己的執念?她說我苦惱的第二件事兒是我無法坦然接受小海對我的付出。我覺得該我給她什麼,不過除了日常那點兒小小甜份,我還沒能力給她更多。

俞任對此也心有戚戚,“我在學着一點點接受。”接受袁柳對自己的依戀,也接受自己對她的依賴,還接受了種種由袁柳傾心送上的關愛。但女孩要的不僅是這些,她有很多深藏在水面下的欲望和要求。

“俞任,日久生情的愛情好像在咱們潛意識中區别于那些強烈的、突然的喜歡。”豐年又在思考另一件事兒,“它會不會缺少動力,或者說,魔力?”

人們去看風景時都愛追逐美、險、陡、奇這些特質,有幾個人去平淡無奇的小山小河邊追逐,也想當然地認為這種尋找是一場空。

有人把愛情看成一場獵奇,覺得強烈激情的愛情才值得銘記收藏一輩子,也接受了一個預定的事實——多半,隻能銘記而無法永遠持有。于是,一場由日久生情而來的“平淡”且綿長的相伴成為了理性選擇,理性在這種語境中意味着“經濟”。

豐年說宋越瓊像我的一場華麗光怪的夢,小海卻是我腦海裡的歌聲,哪怕我在做夢時,它也沒停。我不敢告訴她,我對她的喜歡沒那麼激烈,起碼,沒有對宋越瓊那樣激烈。

俞任凝眸淺笑,卻不說話。豐年說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幼稚,很不知足?

“這個問題不該由我來回答,豐年,你考慮得太細了,隻有小海能接納這些瑣碎。”俞任說馬上雙十一了,我忙着哪,懷副教授,你要是不去談戀愛,幫我們審核下文案如何?

豐年馬上起身,“明天一定來幫忙,今天……不行。”她隻對俞任承認過自己和宿海的關系,每天晚上九點半時,豐年都會從書本文字裡擡頭,去理發店和大姑娘見一面。

她的時間卡得挺準,十點零五分,宿海拉下玻璃櫥窗内的遮陽窗簾,站在店門口用粘毛刷清理着衣服上的碎發,最後将跟了自己幾年的剪刀工具小心擦拭裝進皮包内。

宿海下意識看手機時間時,豐年已經在外面敲門。大姑娘的嘴角立即拉開,笑容從心裡蔓延到臉上手腳上,她開門讓豐年進店,兩個人立即緊擁。

豐年的口腔裡有茉莉花茶的香味,大姑娘咬了一口,“壞豐年,不好意思啊,我天天都這麼忙沒空和你談戀愛。”

豐年說這樣挺好的,和大姑娘坐在沙發,豐年覺得腿上一重,躺在她大腿上的大姑娘說,“關燈。”她按牆上按鈕,理發店内頓時漆黑一片,隻有些微路燈的光芒瀉入光潔的鏡子中。這是獨屬她們的星光之夜。

豐年摸到宿海虎口和手指間的老繭,大姑娘也纏上豐年的手,“還好明天休息。”可惜周一的豐年有一節大課,而宿海對她的授課内容不感興趣。

大姑娘确實在上周聽過第二回,這還引起了李曼的好奇,“你果然喜歡聽懷老師的課。”聽不懂的宿海隻能聳聳肩,天知道她隻是為了去瞧瞧豐年頂着她精心打造的水紋燙在課堂上有多好看,順便在心裡得意下:我的!

“小海,我和俞任說了,年底找到房子就會搬出去。”豐年告訴宿海。

“诶,住我的房子不就得了,你還去租不是浪費錢嗎?”宿海說懷豐年,你一個月工資七千多,何必拿出三分之一租房子?這就是豐年解決不了的問題之一。

你比我小那麼多,我不能占你便宜。豐年說。

“那行,你别占了,咱們就成天在理發店躺個把小時。”宿海笑,卻不動氣。豐年好奇,“小海,你不生氣麼?”

你知道我會生氣為什麼還想租房?再說,我真不覺得這有什麼,我想和你住一塊兒,像白卯生和印秀姐姐那樣。可是……你媽要是跟過來就算了,我還是自己住舒坦。宿海已經搬到了自己的那套小房子裡,新家具還在陸陸續續添加中。

豐年輕歎,“你總是把複雜的問題四兩撥千斤,不糾結。”

我可糾結了。大姑娘說,“我搞網戀時糾結過,生怕人家覺得我胖我好看。和人試着交往時也糾結,我知道自己想談戀愛,但我嘴巴刁,吃一口就知道東西是不是我的菜。人也是,感覺對不對我能馬上區分得出來。”但是,硬着頭皮交往、再和人家說分手就挺麻煩的,我能撩下筷子說不吃了,人家還扒拉着碗不放手。

對你我也糾結。大姑娘的臉貼着豐年的肚皮,今天隻聞到了洗衣液的清香,沒有其它刺激的味道。“因為我和宋姐差距太大了,她超有女人味。”而大姑娘今天特意穿了毛呢裙子,豐年隻是抿唇笑了笑,完全沒被驚豔到的模樣,“有時很怕想一件事兒,咱倆好不長怎麼辦?”

“為什麼擔心這個?”豐年彎腰湊近看宿海的臉盤,心裡卻暗歎大姑娘的敏銳警覺。

“我媽結了兩次婚離了兩次,袁阿姨也是,哦,俞任姐姐也分手了兩次吧,還有你和宋姐……壞豐年,分手不是比長長久久更常見嗎?”宿海的話讓豐年一時無語,“我分得出小說和現實。小說裡的感情太完美了,雞毛蒜皮隻在生活裡。”大姑娘最後說你知道還有什麼原因讓我這麼想嗎?

壞豐年,我倆成天在晚上十點後偷摸見面,然後各回各家。你就不想對我進行些深入的了解嗎?我很想知道,你脫了衣服是什麼樣兒啊。

“是因為覺着我還小嗎?”大姑娘坐起來抱豐年的肩膀,“我打聽過了,白卯生比我還早呢。”

不知道多少次,大姑娘的手溜進豐年的大衣中,順着她的腰摸到了胸椎,又被燙到般抽回手。而豐年還在想,“我能付出什麼?”她抓住宿海的手,“小海……”

這女孩從小說話就自帶除障技能,無數詩歌的美好意境被她一剪刀劃破扯掉,什麼“輕衫薄袖當君意”?不過是,“你脫了衣服是什麼樣兒。”

不是年紀大她八歲就自然懂得怎麼去愛,豐年所會的不過借詞句調-情表達,而愛是一個龐大得多的命題。豐年還沒破題,宿海早就無師自通地寫起了文章。

對于未知,豐年才是那個膽小的人。所以她十六歲時考上大學卻奔十萬塊獎金複讀,因為她希望要一個确定的、不用向父母讨要金錢的大學生活。她也曾苦惱于宋姐贈予的不确定:不确定何時回國,不确定她有多愛,不确定以後的生活有無真正交集……她甚至膽小到隻敢和俞任讨論這點思慮,而宿海直接問出來,“咱倆好不長怎麼辦?”

“小海,你不怕以後生活有很多未知數嗎?我不是那種冒險性格,我其實很古闆保守。”豐年的話落在宿海耳中,大姑娘蹙眉,“怕也沒用啊。再說,我能剪頭發,你會包馄饨。你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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