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
就像是有一雙無形的手一直壓着他們,有人一直監視着他們,一次次堵死他們前行的路。
一次次把清明的局勢攪亂,企圖渾水摸魚。
現在他們手裡握着的,隻有那塊清池邊的石頭。
若想再進一步,就隻能找到陳秦,或者那晚池邊賀純身邊的人。
“我覺得陳秦兇多吉少。”薛朝暮道,“他們動作太快了,不會放過陳秦的。”
陸懷遠自然也想到這一點,他垂首道:“試試吧,不找到他,就查不下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風消雨歇,月亮從雲後鑽出來,天地間逐漸明亮起來,空氣中都是雨後新鮮的芳草香。
陸懷遠解開缰繩,環着薛朝暮的手臂翻身上馬,這次他沒疾行,而是徐徐行在無人的街道上,繞路回陸府側門。
馬蹄聲“哒哒”回蕩在空曠的街道上。
阒然天地間,薛朝暮聽着陸懷遠平穩的呼吸聲,她後心能感受到陸懷遠胸膛的灼熱。
薛朝暮從來沒和陸懷遠如此相處過。
兩個人雖說看起來是綁在同一條船上,但是她從來沒有真正相信過陸懷遠,更沒有想過有朝一日,能和他共乘一騎,沐浴在靜谧的月光下。
他不殺伯樂,伯樂卻因他而死。
但是陸懷遠從來沒有存心害過他家,他在前行的洪流裡,被太傅和鄧遙推着往前走。
他明知逆流不可行,卻仍舊執迷不悟地要再查舊案。
對他來說,南方清田重要,北方戰事重要,她薛家的冤屈同樣也重要。
他掙紮在污泥裡,也想用他的微光為薛家再明長燈。
薛朝暮想到他書房裡的那幅畫,她初見畫時,覺得有形無骨。
但此刻,她在漫漫長夜裡找到了松竹的根骨,畫裡不再需要點睛之筆,陸懷遠就是撐起畫的魂。
如果沒有這場局,下個月就是他們的婚期。
陰差陽錯,造化弄人,她竟然成了他的長嫂。
薛朝暮自嘲地笑着,陸懷遠勒住馬,側身瞧她:“你怎麼了?”
“沒什麼。”薛朝暮揉了揉眼,“風吹着眼睛了。”
馬蹄緩緩踏在月光上,走得卻更慢了,涼絲絲的風吹過來,陸懷遠臉上的火辣稍緩。
薛徹斥罵他做賊心虛,殺人滅口。
房太傅惱他執迷不悟,本末倒置。
旁人看他風光無限,哪裡想得到他日日噩夢纏身,所行之事大都身不由己。
南邊的清田事關國本,漠南的将士們也等着收上來的稅銀吃飯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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