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陽摸了摸腦袋,轉身出去找雲雀了。
屋裡的白淩薇将身子沉入了水中,慢慢吐出一口氣來。
她不知道自己做的究竟對不對,一直以來她總是小心地控制着自己的心,一遍遍告訴自己,這世上唯一不變的就是改變,連父母都不曾愛過她,又怎麼能相信會有一個男人,能夠全心全意地愛着她呢?
可他就像是太陽一般吸引着她,讓她忍不住去靠近,甚至連一貫的理智都抛到了腦後,隻想着沉淪于這一刻的美好與甜蜜。
以後會如何,誰又能知道呢?難道因為害怕失去的痛楚,便要拒絕當下的幸福嗎?
“算了,順其自然吧,”她自言自語道。
……
次日天還未亮,衆人便紛紛起了床。
程月的傷勢還未痊愈,姜甯與她同乘一輛馬車照顧她,紅袖帶着桃桃,與白淩薇則乘坐另一輛馬車。
趙嬸一大早便來了,戀戀不舍地對桃桃又親又抱,還給他們拿了不少路上的吃食。
“一路上要小心些,”她知道輕重,即便是再不舍,也不能強留下他們,“崔家勢大,你們盡快趕路,等出了威遠縣,他們的手就伸不到那麼長了!”
白淩薇将早就準備好的荷包塞給了她:“趙嬸,這些日子承蒙您的照顧了,等我們離開之後,您也不要一個人住在這山腳下,早些搬去與女兒女婿同住,相互間還能有個照應。”
趙嬸苦笑着搖了搖頭:“紅兒再孝順,也是個女兒,我去小住還好,若是長住,她的婆母哪怕嘴上不說,心裡也會膈應的!”
眼看着快到時辰了,趙嬸連聲說道:“你們快些出發吧,省得耽誤了時辰,被崔家人察覺出不對來!”
幾人都上了馬車,由林向陽和雲雀駕車,一路駛進了鎮子裡。
相較于兩日前的緊張,今日鎮子上的衙役少了許多。兩人尋了一個隐蔽處,換上了喪衣和白色頭巾,隻等着崔家送葬的隊伍出現。
很快便到了時辰,崔家的大門敞開了,一陣陣哭聲傳了出來。
其實按着規矩,從大殓到下葬,總要花上不少時日,可對于崔家來說,筮宅、蔔日是早早便完成的了,而如今又遇到了趙翟寅失蹤一事,崔浩若是處理不好,隻怕往後仕途無望,所以隻能匆匆将崔康下葬,甚至連停靈都省去,直接便準備發引下葬了。
幾人遠遠地藏着,等杠夫起杠之後,悄悄跟在了送葬的隊伍後頭,因為崔家親朋衆多,根本無人在意多出來的這兩輛馬車。
崔家家丁一路鋪灑着紙錢,很快便到了城門處。
城門處有衙役守着,崔浩也候在此處,見靈柩到了,急急忙忙地便迎了上來。
林向陽目力極好,能清楚地看到他臉上青黑的胡茬與凹陷的眼眶,顯然這幾日他一直不眠不休,已經快要心力交瘁了。
崔浩上前與崔老爺說話,他聽不見他們說的是什麼,卻看到崔老爺動了怒,擡手便打了崔浩一個耳光。
一旁的崔夫人哭着拉住了崔老爺的手,崔浩捂着臉,慢慢低下頭去,仿佛疲憊至極,擺擺手讓衙役開了大門。
靈柩與送葬的馬車緩緩駛出了城門,在經過崔浩的時候,林向陽微微低下頭去,以免被他認出來。
然而崔浩似乎根本沒有留意這些人,他聽到他對崔老爺說:“我也不希望康兒出事,隻是眼下,康兒的死已經成了定局,父親更應當想的,是咱們崔家的未來,若是找不到老師,整個崔家隻怕都要去陪康兒了。”
崔老爺還要揚手打他:“為了你那個老師,已經這般委屈康兒了,你如今竟連送你弟弟最後一程都不肯!”
崔夫人在一旁邊哭邊勸道:“浩兒,康兒可是你唯一的弟弟啊!哪怕是天大的事,也不能越過他去啊!”
崔浩隻是抿着唇搖頭,腳下紋絲不動。
崔老爺滿臉怒容,甩袖便離去了,崔夫人見勸不動崔浩,也隻能流着淚走了。
林向陽沒有多看,隻專心地駕着車。
如今趙翟寅已死,可他留下的那些勢力卻仍未瓦解,等到他們安全逃離,安頓下來之後,他便會将此事上報朝廷,到時候自有人來收拾這個爛攤子。
有驚無險地出了城,幾人暫時隻能跟在送葬的隊伍中,又走了大約十五裡,遇到了一處路祭棚,林向陽給雲雀使了個眼色,兩人将馬車停到了一旁,在路祭棚中端了兩碗茶水喝。
“再往前五裡有個十字路口,”林向陽低聲說道,“我們等等再出發,吊在隊伍的最後,在十字路口處與他們分開。”
雲雀點了點頭:“衣裳都準備好了麼?”
二人身上穿着喪服太過顯眼,真要是離了送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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