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衣巷内,圍在一道高高紅牆中的甯王府裡,依山傍水建着層台累榭,紅柱黃瓦,飛檐流角,用料無不珍貴。
此刻在亭台裡挨着紅欄站着的是曹興朝,他雙手端着魚食,面對着憑欄喂魚的甯王,低頭屏息大氣不敢喘。
甯王又抓了把魚食扔進了荷花池裡。
荷花池裡金紅兩色的錦鯉見着魚食落下,紛紛擰着肥碩的身體遊了過來,争先搶食。
“興朝,看來老七是将她喂熟了。”
甯王看着池裡的魚笑說着,可眼眸卻狹幽的駭人。
從旁拿過新做好的蛇尾鞭,他伸手一寸寸撫過鞭身,聲音透着說不出的幽寒:“那本王就祈禱她,千萬得活着回京。”
景和四十七年十月,深秋時節的邊城,草木蕭疏,白露凝霜。
大魏與蒙兀如今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在蒙兀兵籌措兵力打算卷土重來的時候,大魏兵也在厲兵秣馬,打算與其在這個冬季裡決一死戰。
大戰一觸即發。
月涼如水,從夢中醒來的時文修,睜了眼後就再也睡不着了。她就披衣起身,借着窗外投來的朦胧月色下了床榻,挑開布簾來到外間。
外間的燭燈還亮着,站在沙盤前的人正凝着眉,反複端詳着其上的局勢,不時擡手換動着旌旗的位置。
察覺到細微聲響,他側首望來,于微光中挑簾而立的人,就這般落入他暗黑的眼眸中。
“醒了?”寒眸漸升了溫度,他低沉了聲問:“可是又睡不着了?”
說着擡手召她過來。
“且在這坐會,待會我再去陪你。”
時文修朝他的方向走去時,眼眸看過桌上的沙盤。
與蒙兀又要開戰了。她也聽說,這次戰役很關鍵,雙方都調集了所有兵力,勢必要決生死。
若這一仗大魏能打赢,那麼征讨蒙兀之戰,就有望在三年内結束。也就是說,順利的話,明年大魏軍就能攻破蒙兀王庭,帶着勝利品班師回京了。
當然,若不順利的話,大魏軍可能就無限期的滞留邊城了。
可她還是無比的堅信,此戰大魏軍能勝。因為無論從兵力上,裝備上,還是士卒的信仰上,她都堅信,大魏比蒙兀都略勝一籌。
“不用陪我,我在旁待會便成。戰事要緊,你忙吧。”
他颔首,拉她在旁邊椅子上坐下後,就再次将注意力放在面前的沙盤上。
燭光跳動,暈黃的光落在他冷峻的面上,似将那深刻的曲線都弱化的柔和了些。
她眸光在他的臉上,身上,緩緩落下。
大概,過了明年後,她與這個男人便再無瓜葛了罷。
這數月來,她在煎熬中深切的怨過他,也在黑夜裡病态的依賴他。清醒時想遠離他,可痛苦時又想依賴他走出困境。
不過,她相信這種折磨不會太久的。
随着時間的推移,那些煎熬會逐漸離她遠去,對他的那些病态依賴也會逐漸削弱。就比如現在,她受的那些煎熬與折磨,已經比剛開始那會減弱了許多,她感到自己正在緩慢的恢複。
或許,在明年大軍班師回京前,她就能徹底從中解脫出來。
她眸光移向了窗外的方向。
半掩的窗戶外,如水月色靜靜籠罩着寂靜的小院。
院中的那棵批把樹枝桠橫斜,在夜幕裡伸展着枝葉。
大魏軍班師回京那時,她大概也到了着手賣房子,準備收拾東西離開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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