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亭松的聲線晴朗溫柔,回蕩在昏暗的卧室内,耀眼奪睛。
韓子期額頭貼在寒亭松的胸膛,雙手緊緊抓着他的衣領,竭力控制情緒,身體卻越發顫抖,“我是不是…可憐又可悲。”
“不,有些人比你可憐得多。”寒亭松的胳膊輕貼在他後頸,指尖下意識摩挲少年的柔軟耳垂,“你至少還有哥哥,有的人連這種奢望都不敢。”
那些你曾丢失的一切,我今後都會給你。
成千上萬倍的給你。
當晚是寒亭松第一次在韓子期的床上過夜。
溫熱的晚風順着床沿,輕拂過少年額前的碎發。寒亭松懷裡的少年,摟着他的脖子,緊閉雙眼,呼吸安穩。
他微微低頭,指尖擦過他眼角殘留的淚痕,手掌輕搭在少年的腰間,有節奏地輕拍哄睡。
經曆過之前的旅館驚魂夜後,寒亭松處理眼前的粘人精更加遊刃有餘。
寒亭松發現,解決粘人精的最好方法就是給予他回應,給他想要的安全感,讓他感受到你的存在,他才不會患得患失,一秒都舍不得松開。
果然是失去太多的小孩,才會拼了命的想要抓住一切。
等少年睡熟悉,寒亭松掏出手機,給一個未知号碼發送一條短信。
「給我聯系一家全國最好的整形醫院。」
韓子期醒來時,床上隻剩下他一人。他已經忘記昨晚是怎麼睡下的,更不願意去回想,靠在那人懷裡失态的自己。
韓子期起床來到客廳,韓司君和寒亭松已經好好坐在餐桌前。
他哥開心和他打招呼,叫早安。
寒亭松合上财經報紙,把牛奶推到他面前。
日子和以前一樣,溫和如水,平靜異常,還是他喜歡的樣子。
一周時間過得飛快,韓子期幾乎每天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很少與人說話。
到了該上學的日子,他又和學校延了一個星期的假。有些事,找不到更好的解決辦法,便隻能選擇逃避。
至于韓司君那邊,工作的飯店好幾次打電話過來催促他上班,韓子期都因他哥身體不适為由拒絕了。
即便韓司君活蹦亂跳,每天嚷嚷着想去上班,韓子期仍無動于衷。
晚飯過後,寒亭松敲了敲他的房門。
韓子期沒應,直到他聽到推門聲。
“要去學校參加歡送會嗎?”寒亭松說。
今天是高考過後的第二天,學校每年都會為高考生舉辦歡送儀式。而所謂的歡送會,也不過是在學校操場搭建一個臨時舞台,自薦上台表演節目。
任何人都可以上去唱歌跳舞,甚至和喜歡的人告白。隻為在那個夜晚,為青春畫上一個圓滿的句号。
本來是畢業班的活動,但是非畢業年級也會來湊熱鬧,這項活動經曆三四十年的演變,已然成為一中的一項标志。
但熱鬧的場合明顯與韓子期格格不入,他永遠不該出現在那裡。
見他不回,寒亭松繼續道:“帶着你哥一起,怎麼樣?”
除了上次藝術節外,這是韓子期第二次傍晚來到學校操場。
也是他被人撕開傷疤後,第一次站在人群當中,還帶着無辜受到牽連的哥哥。
那封信全校的每一個人都看過,所有人都知道他可悲的過去,都能嘲諷他不幸的人生,随随便便将他踩在腳下。
看到周邊人向他投來的目光,出于本能,韓子期正要拉上他哥離開這裡。
卻被另一雙手死死按在原地,動彈不得,“别逃避,有些事總要經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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