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璁和寶玉從賈政那裡出來,正碰見吳茴押着個眼生的小厮在角落裡。
“怎麼回事?”寶璁問道。
吳茴趕緊上前道:“剛見這小厮在門口鬼鬼祟祟的,我叫人綁他起來,卻不得了,抓着個大事了!”
說着,他就把一個灰包袱打開來給寶璁寶玉看。
灰布包袱裡面是一堆黑漆漆灰燼,又有些紅紅綠綠的東西。
“這是什麼?”寶玉好奇問道。
吳茴伸手從裡面掏了掏,抓出個燒了還剩一半的木偶娃娃來,“二爺、三爺,你們瞧!”
那木偶娃娃醜陋無比,又被燒了一半,整張臉都沒了,寶玉見了,被吓了一跳,“這是什麼東西!快拿走!”
寶璁卻拿起來細細看了幾眼,翻轉過後面,果然看見幾個字,隻是已經被燒得模糊不清。
原來是傳說中的巫蠱那些不都是假的麼?
寶璁想了想,問那被押着的小厮:“這些是怎麼回事?你把前因後果說說清楚,若說不清楚,我可就要把你押去見老爺老太太,看他們怎麼扒你的皮!”
那小厮吓得連連叫冤,趕緊磕頭道:“兩位爺爺,不關我的事啊!我正是拿着這個來,要告二老爺這事的!”
說着,他就将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
原來他叫東明,是在外院掃地的。他妹妹秋兒在趙姨娘屋裡伺候。
前日子,趙姨娘夜裡偷偷燒了些東西,叫秋兒收拾了悄悄拿出去扔。
東明兄妹兩個七八歲才被賣到賈家,他們小時候借宿在寺廟,見過些做法的東西。所以秋兒一見這些灰燼,就覺得有些不對,遂沒自己扔了,而是拿出來給她哥哥看。
東明在外院掃了好幾年的地,正愁怎麼找更好的活計做。他妹妹送了這東西來,他當即心裡就生出了主意,想借此在賈政面前混個好臉。
隻是他沒想到,還沒見到賈政,就被吳茴抓起來了。
在寶璁寶玉面前,東明又添油加醋地把前段日子,寶玉寶璁驟然昏厥、王熙鳳那裡大鬧一場、三人幾乎将死的事描繪了一遍。
他信誓旦旦道:“這些一看就是下咒用的!我猜前兒兩位爺和琏二奶奶忽然生病,都可能是趙姨娘咒的!”
寶玉聽了,大歎一口氣,怔怔道:“趙姨娘她、她為何要咒我們?我們又沒得罪她!”
寶璁嗤笑了一聲,看着寶玉一時無語。
我們哪裡沒得罪趙姨娘?就生出來是賈政的嫡子,擋着她兒子的路就是得罪她了!
不過,他也是聽東明這會兒說才知道,原來他和寶玉生病的時候,王熙鳳那裡也鬧了一場,前兩天才剛好了。
看來趙姨娘也很恨王熙鳳,大概是王熙鳳管家時,暗地裡讓趙姨娘吃虧了。
将那破木偶扔回包袱裡,寶璁搖了搖頭,問東明道:“趙姨娘一個内宅婦人,大字不識,又不大出門,怎麼有這種本事?”
他是不信這種亂七八糟的巫咒,倒覺得可能另有隐情,得揪出趙姨娘背後作怪的人。
東明知道自己已經立了一功,想着若是有福氣跟着寶玉或者寶璁,以後就不用愁前途了!
于是,他趕緊跪着爬了幾步,讨好地笑着湊上前,壓低聲音道:“趙姨娘哪有這個本事?我聽說有個馬道婆常去找趙姨娘說話,定是她教唆趙姨娘,在背後做法呢!”
“如今她住在水月庵,不如兩位爺派人去抓了她來,咱們對質審問,定能抓出個鬼來!”
寶璁在腦子裡想了半天,也沒記起這馬道婆是哪根蔥來。
這時候他有些後悔了,上輩子沒把原著當課本一樣細細研讀,以至于被人差點暗害了,也不知道是誰弄的鬼。
倒是這個東明,辦事說話看着還不錯,算是機靈的。
寶璁看出來他那點想往上爬的心思,當即叫了聲好,吩咐東明道:“既然這事情是你發現的,你便帶幾個人去抓馬道婆細細審問。”又囑咐道:“問完了先不要告訴老爺,直接來回我。”
東明聽了大喜,趕緊拜了幾拜,應聲辦事去。
寶玉和寶璁便一路說着話,回大觀園去。
隻聽寶玉愁眉苦臉道:“若真是趙姨娘和馬道婆做的,那可怎麼辦?”
寶璁道:“自然是回了老太太和老爺,除了這兩個禍害!難不成我們還白等着以後再被他們害嗎?”
寶玉聽了卻忙止住,問寶璁道:“那馬道婆和趙姨娘那樣壞,死不足惜。可趙姨娘畢竟是探春妹妹的親娘,這事情大張旗鼓揭露出來,叫探春妹妹怎麼做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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