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也有些難事,就是缺個京劇刀馬旦老師來幫着同學們彩排一下功夫,開學那天我想搞個戲曲節目,有一出京劇的穆桂英挂帥。糯米,你那邊有沒有認識的老闆的師姐師妹們,看看是否能過來幫襯着點。”
糯米想了想,沒有頭緒的搖了搖頭,道:“我們這邊演出人員也挺緊,現在是旅遊旺季,好像出不出人手,更别說稀缺的刀馬旦老師了。如果要到學校授課,我還得回去問問天慧姐,可她是大青衣,刀馬旦好像沒看她出演過”糯米為難的想了想,忽然眼前一亮,說道:“诶,對了,馮雲師姐她在”糯米張口剛說了一句,又一轉念覺得不對勁,立馬紅着臉住了口。
“馮雲?”映月略微一頓,擡頭笑看向住了話頭的糯米,到是饒有興趣的接話問道:“你是說老闆的師妹,那個刀馬旦名角馮雲嗎?呵,若是她在的話,那真是太好了,你帶我見見這位馮雲老師,我當面請教一下她可好?”
糯米聽映月想見馮雲,這心裡面有點七上八下的亂蹦,她自是知道映月和她老闆現在的關系,也知道馮雲和俞老闆從前也是戀人關系,如今這現任要見前任,若是當真見面揭起一場腥風血雨,老闆會不會宰了自己?糯米的後背不免浮起一層冷汗,張着嘴不知何語,許久為難的搔了搔頭,磕巴着說道:“呃這、這還得問問老闆,我、我”
映月看着糯米為難的模樣,忽逗得哈哈嬌笑起來,掩唇笑道:“呵呵,糯米你逗死我了,我又不是壞人,你怎麼好像怕我把老闆的小師妹給吃了一樣,我就是想當面請一下馮雲老師來學校裡給學生們授課,我親自去請這不是顯得學校有誠意嗎?你怕什麼啊?再說,老闆都告訴我說馮雲住在古戲樓裡了,我都知道的。”
“啊?老闆告訴您馮雲老師昨個住在戲樓裡了嗎?可她不讓我們亂說的。”糯米有點迷糊的看向映月,搞不懂這三個人之間的關系,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既然老闆都跟人家映月老師說了這件事,那也沒有必要跟人家掖着藏着了,糯米想了想也便說道:“既然老闆都跟您說了馮雲老師的事,那我也就沒必要隐瞞您了,她就住在古戲樓裡,若是您想見她,那我帶您去就是了。”
“嗯,好,我想見見她,當面請人家來學校授課。”映月微笑着向糯米點了點頭,跟着糯米一同起了身,對鏡簡單的整理了一下妝容,便轉身邁着蓮步婀娜的随同去了古戲樓。
不知為何,她一直對俞珮生的初戀情人——馮雲耿耿于懷,這樣一個能讓俞珮生為之苦苦守候了十年情感的女人,在俞珮生的心裡一定不是那麼容易能放下的。她想要親眼見一見這個叫馮雲的女人,雖說她對俞珮生說過自己放下了,可她自己騙不了自己,她放不下
穿過古戲樓的聯排小房、假山小橋,來到後花園裡的宿舍樓前,糯米在一個宿舍門口停了下來,回頭看向映月,說道:“月姐,馮姐就住在這裡。”說完,糯米便擡手輕輕小小的敲了敲門。不一會兒,房門就從裡面打開了,一個穿着黑色連衣裙,梳着荷葉長發的身材消瘦的女人從門内慢慢走了出來。
馮雲打開房門看向門口站着的糯米,笑着招呼道:“呀,是糯米來了,怎麼了?是師兄找我有事嗎?”
糯米也笑着喚了聲馮姐,然後側身讓出了一條道,為兩人介紹道:“馮姐,是映月老師聽說您在古戲樓這,說想來見見您,我就領月姐來了。”
映月笑意柔和的打量向站在眼前的,年齡大約在四十歲左右的很有氣質的女人,黑裙長擺,身材纖瘦苗條,五官雖然标志秀美,但卻是那種略帶英氣的柔美,那眉眼之間隐隐的從内在透出一股女兒家不常見的桀骜之氣和英挺,比平常花旦演員的眼睛更是透着股與衆不同的明亮,一看就是個持刀掄搶的刀馬旦演員,多了份與衆不同的獨特氣質。
“這不是越劇皇後映月老師嗎?”馮雲的眉眼微皺了一下,稍許便也笑逐顔開禮貌性的伸出手,招呼道:“真是沒想到能跟映月老師在這裡見到面。”
映月也大方的伸出手與馮雲的手相相握上,表面風平浪靜的相互寒暄道:“是我有點冒昧了,上午聽俞老闆跟我說起您住在這古戲樓裡,就想着過來拜訪一下。呵呵,其實也是想請馮雲老師能到我們學校裡教一教學生們刀馬旦的功夫,也不知道有沒有打擾到您休息。”
“哪裡的話,能在這裡見到越劇皇後可是我的榮幸,您快請進來吧。”馮雲讓開了道,相請着映月進到屋内說話。
糯米似乎感覺到一股莫名的涼意逼得後背涼飕飕的直冒風,直覺告訴她自己可能惹大事了,連忙磕巴着借顧說有事便溜走了。
映月進到屋内,她自是知道這間寝室是俞珮生在古戲樓裡住的房間,這心裡面當是不大舒服,上次她就是在這裡目睹誤會到俞珮生跟團子之間的親熱畫面,如今再來,映月還是心生芥蒂,可這面上卻還是笑面溫柔着沒有表現出來。
馮雲倒了杯水,放到映月面前的桌子上,陪同映月雙雙坐下來。眼角餘光也是同樣的打量着這身邊美豔妖娆的女人。
關于俞珮生的事,馮雲這麼多年都一直都偷偷關注着,對于俞珮生和映月的合作她從電視裡和網絡上重複的看過不下百遍。俞珮生望着映月時那種含情脈脈的眼神,她再熟悉不過了,曾幾何時她的師兄也是用這樣纏綿的眼神看過自己,如此情景不用多問,她就能猜出她們之間的一二。
“映月老師長得真好看,呵,皮膚白皙,眉眼含情,這身段也是豐盈婀娜,真是比我在舞台上看到的影像還要美上數倍。”馮雲凝望着映月,不惜詞語的贊賞着。
映月被馮雲誇得有點不自然的抿唇笑笑,也落落大方的還了回去,誇獎道:“我這是庸俗之美,哪有馮雲老師的剛柔并進,秀美中含着巾帼不讓須眉的英姿飒爽來得好看!呵,我從小就喜歡看穆桂英挂帥這出刀馬旦的京戲,在當代京劇刀馬旦名演員中,您可是數一數二的人物,所以我今兒才特地前來請您到我們學校裡助助陣,給學生們講一講這刀馬旦的功夫。”
馮雲聽映月的話,淺笑一聲,垂眸道:“我都聽說了,師兄她在跟映月老師您一起創辦戲曲學校,既然是師兄的學校要我幫忙,那我自當是義不容辭,還請映月老師您放心,須要我教什麼怎麼教,您且讓師兄告訴我一聲就是了。”
映月聽着馮雲話裡話外暗示着自己與俞珮生之間的熟絡,這心裡面也是聽着不舒服,手中攥着杯子的手又緊了緊,唇角含笑的說道:“如此我就放心了,呵呵,俗話說肥水不流外人田,珮生她跟我說過你們的事,既然都曾經是一家人,如今有了難處自當念着往日的情分都伸手多幫襯着點,若有什麼須要我幫上忙的,您也盡管跟我說。”
映月也是話中有話,聽得馮雲臉色青一陣紫一陣的,努力的調整了一下情緒,擡頭笑回道:“我們之間的事,就不勞煩别人了。呵,師兄她人好,性格也溫順儒雅,她這人啊有點老好人,有時就是太好說話了,做事也前顧後盼的怕傷害了身邊的人,怕是時間長了讓人心生誤會。其實師兄她是一個很專情很念舊的人,她若愛上一個人,一輩子都忘不了的,也許還會經常讓自己活在回憶中睹物思人不得自拔,别看她人高馬大的,性格單純得很,從前她總說會在别人身上看到我的影子,呵,呆呆傻傻的,很容易被有心人蒙蔽了雙眼利用了。”
“有心人?”映月眉頭深鎖了一分,感覺到這馮雲口中的有心人說的可能就是自己,看來這女人果真是對俞珮生另有心思,可這女人不是已經結婚了嗎?結婚了不安分的相夫教子,幹嘛跑過來又勾搭打擾俞珮生呢?
“念舊人人都會,但也許隻是單純的念舊而已,沒有人會停下來一直等待着誰,路還是要朝前一直走下去的,感情亦是如此。”映月怒力的平息着胸腔中的火氣,不自然的嬌笑了一聲,擡手極為妩媚風情的輕輕撂了一下耳邊卷發,風情萬種的轉而問道:“诶呀呀,你瞧瞧,馮雲老師您長得可真年輕,雖說比我大了三四歲,聽說您兒子都十幾歲了吧?這皮膚還能保養得這麼好,想必您先生一定很疼愛你吧!唉~,我可真羨慕您這樣有家有業有孩子的幸福女人,有這麼美滿的家庭,夫複何求?呵,不像我們這些個孤家寡人的,成日裡隻過了個寂寞。”
映月的話聽到馮雲的耳朵裡顯得别樣刺耳,想到自己現今在别人的眼睛裡真的是一個有家庭的女人,她欠俞珮生的情債,恐怕這輩子都還不清了,如今若想再回到她的身邊,從頭開始,恐怕也已然沒有了資格。馮雲的臉色又陰郁了幾分,今時她想明白了,她忽然想要為她的愛情争取一下。
馮雲雙手攥緊,兩個女人間暗暗的較着一股勁,誰都不想讓着誰。
此時此刻一場沒有硝煙的戰場已然在屋中悄然而起
馮雲突然起身笑着說道:“哈哈,你瞧瞧我,光顧着跟映月老師說話了,也不拿上來點點心吃的,呵呵,昨個我過生日,師兄特地給我買了生日蛋糕,我兩都沒吃多少,今兒就借花獻佛,請映月老師一起嘗一嘗我的生日蛋糕。”說着話便從裡屋端上桌來一個精緻的蛋糕盒子,慢慢的在映月的眼前打了開來。
映月呆呆木木的望着那打開的蛋糕盒,一塊的确沒動過多少的生日蛋糕上擺在裡面,奶白色的奶油表面赫然寫着‘寶貝生日快樂’幾個醒目的裱花藝術字。
映月的心驟如絞痛,她騰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一手扶着桌子,一手捂着抽痛的胸口處,腦袋裡翁然作響
原來她昨個晚上等了一晚上的人,竟然是在這裡陪着她的舊情人一起慶生!原來俞珮生隻是把自己當做是馮雲不在時的一個替代品?就連她們的生日都是一樣的?她真正愛的人真正在乎的人竟然真的不是自己
馮雲看出映月的激動,内心深處到是隐隐的有些痛快了,她笑了一下,起身傲然的走到窗前伸手擺弄着窗台上的花瓶,笑語道:“映月老師,你喜歡花嗎?這是她昨天送我的玫瑰花,今天開得真美,嗯~,還很香,我就喜歡紅玫瑰的花香,沒想到這麼多年了,她還記得我的喜好”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3-2522:48:38~2021-03-2622:36:1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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