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绛苑已經由黑雲衛接管,鄒誠帶着人在院内仔細搜尋了一遍,卻沒有找到任何關于漠北暗探的痕迹。看來這次刺殺是有備而來,隻是不知他們為何要針對長公主?
绛苑外,黑雲衛重重封鎖,杜家老夫人和杜氏的母親一下馬車,便被眼前的陣仗吓住了。杜老夫人擡頭看了看門上的匾額,這才确定她沒有找錯,這裡的确是長公主的别苑。
她們也不是沒見識的尋常婦人,一看那些侍衛的衣着,就知道是黑雲衛。隻是心裡不免震驚,都說聞人大都督不喜歡長公主,那怎麼公主來别苑小住,也要出動黑雲衛随行保護?
一直以來關于這對夫妻的猜測甚多,尤其是他們成婚那日,聞人決連夜去了北關,二人怕是連夫妻之禮都沒行過。長公主身份尊貴,京都的這些後宅女眷們不敢明面上嘲笑,暗地裡恐怕沒少譏諷。
如今一看,大都督對長公主如此愛護,竟把黑雲衛當成了普通護衛給公主看家護院,可見傳言都是假的。
陳驚出來接她們進去,杜老夫人來到芳沁院這一路上,又見到了許多黑雲衛,甚至連大都督的副将鄒誠也在,她心中又安定了幾分。
似國公夫人那般蠻橫的人,長公主的身份或許能壓一壓她的氣焰,但若要讓她害怕,隻有聞人大都督這樣手握實權,萬軍簇擁的人方能做到。
芳沁院的主屋昨日被刺客毀了,杜家兩位夫人被請到西側間,她們一進門,最先看到起身向外張望的杜氏,母女祖孫一見面,便都紅了眼圈。
杜老夫人還算冷靜,拉着兒媳先給沈宜安請安:“妾拜見長公主殿下。”
沈宜安微微颌首,道:“無須多禮,你們許久未見了,想必有許多話要說。”
杜老夫人連忙謝過,杜夫人再也忍不住,輕聲叫了一句:“阿媛。”
杜氏眼中含淚,聽到母親喚她,卻沒有立刻過去。
杜夫人聲音帶着哭腔:“你是不是還怨我?傻孩子,你真當我和你祖母不管你了嗎?我們在秦國公府門前等了好幾日,能求的人都求遍了,若不是遇上長公主,連見你一面都難啊。”
“母親,祖母……”杜氏終于哭出了聲,快走幾步,撲到杜夫人懷裡,“别再為我傷神了,把弟弟找回來,你們以後好好的,就權當我死了吧。”
杜夫人捶打着她的背,哭道:“你怎能說這樣的話啊?即便不能和離,被秦國公府休妻,我和你祖母也要接你回家。”
恰在此時,杜氏擡手安撫她母親,杜老夫人一眼就看到了她手臂上的傷痕,頓時疼的面容都攪在一起,問道:“那秦三郎竟然打你?你怎麼不早說?”
杜氏遮住了手臂,低聲道:“不是他,是……國公夫人。”
杜老夫人再也冷靜不了,拉着她說道:“走,這就去秦國公府,讓秦三郎寫放妻書。”
沈宜安這才開口攔人,道:“倒也不用,秦三公子就在我這别苑裡。”
話音剛落,鄒誠和兩個黑雲衛親自押着一串人走進來,秦三公子似乎剛醒,不知身在何處,還以為是被那些黑衣人抓住了,他大聲說道:“你們好大的膽子,知道我爹是誰嗎?我要是傷了一根頭發,秦國公府不會放過你們的!”
鄒誠嫌他嗓門大,半點也不客氣地踹了他一腳,正好讓他撲在地上,給沈宜安行了個大禮。
秦三公子哎呦一聲,擡起頭看見面前是一個秀麗脫俗,氣質絕塵的女子,不由愣住了。
鄒誠再次踹他,道:“眼瞎了?還不快給長公主請安。”
秦三公子咽了下口水,出神地道:“給長公主殿下請安。”
他原先隻聽說過公主有仙人之姿,卻沒見過真人,還以為隻是吹捧之言,今日一見,便知那些誇贊她容貌的話都是謙虛了。長公主長成這模樣,新婚夜還能獨守空房,聞人大都督别是那方面不行吧。
聞人決從寝房出來,走到西側間門外,突然打了個噴嚏。
她身邊怎麼這麼多人?聞人決遠遠看着,沒有進去,而是走到廊下,随便尋了個安靜的地方坐下,聽着裡面的人說話。
秦三公子被面前女子的美貌震了一下,這才有心思看向四周,他目光掃過杜家的兩位夫人,最後落在杜氏身上,目露威脅地看了她一眼。
杜氏害怕的抖了一下,杜老夫人輕輕拍着她,冷聲對秦三公子說道:“三公子,你和我家阿媛性情不和,我們兩家差距又大,實難過到一起,望你能答應和離,放她自由。”
她這話已經算是十分客氣,可秦三公子不領情,張嘴就是譏諷:“和離?你們想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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