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室裡燭光越來越暗,沈宜安躺在床上,望着床頂,身形端正筆直,一點也不像是要入睡的樣子。
她聽着外間若有似無的響動,時不時側過身來望向門口,也不知是不是光線昏暗,她總覺得那門不太牢固,仿佛随時會被人從外面推開。
這時,外間又響起聞人決的腳步聲,她聽見茶壺和杯子相碰的聲音,想來這人是起來倒水喝。
他怎麼還不睡啊?
沈宜安無奈一歎,睜着一雙微微迷離的桃花眼,困到極緻時,她眨了眨眼,眼角染上淚意,身旁找不到絹帕,她隻得用手背輕輕抹去。
外間的人像是喝完了水,腳步聲又緩緩響起,緊接着就是一陣被褥摩擦的聲音,而後房間裡徹底靜了下來,沈宜安猜測他這次應是真的睡了。
她困乏極了,扯了扯被角,終于挨不住地閉上眼睛睡着了。
這一睡,沈宜安又夢到了太極殿外的長階,她初遇聞人決,與他争執了幾句,不慎跌下台階,摔得膝蓋青腫,足足養了三個月才好。
那疼痛十分真實,讓她在夢裡也蹙起了眉,輕聲吸氣。
聞人決聽見内室裡傳來一陣輕軟的好似貓叫的聲音,霎時睜開眼睛,他起身披了一件外袍,走到内室門口,有些遲疑地敲了一下門。
“公主?”
裡面無人回應,隻有女子從嗓子眼裡擠出的微弱聲音,深夜時聽見這樣的聲音,裡面那個還是他日夜惦記的女子,聞人決心裡生出一股燥意,耳朵微微紅着。
“你不說話,我就進去了?”
他等了一會兒,沈宜安仍舊沒回答,隔了一道門那聲音還是斷斷續續。
真他媽的磨人!
聞人決暗暗罵了一聲,伸手便推門,房門打開,一陣冷香撲面而來,明明是能讓人清新凝神的味道,到了聞人決這裡反倒催得他身上更加燥熱。
沈宜安平躺在床上,雙手放在腹部,睡相很乖,隻有嘴裡不時發出一聲吸氣或是輕吟,一雙細眉也緊緊蹙着。
她這是做噩夢了?
聞人決很快反應過來,走到床邊,想要将人從夢魇中叫醒。
離得越近,沈宜安身上的香氣越是往他鼻子裡鑽,聞人決看見她睡着時變得柔和的眉眼,挺翹的鼻子,微微嘟起的唇,伸出去的手竟然不受控制地抖了起來。
他心裡爆了一句粗口,心說你抖什麼,躺在你面前的是你娶進門的妻子,又不是旁的什麼人。可他和沈宜安尚未圓房,這樣是不是有些唐突?她本就不喜歡他,這麼做豈不是更讓她看輕了自己,覺得自己才住進來第一日,就不守信諾,大半夜的摸進她的屋子裡。
片刻的功夫,聞人決心裡百轉千回,眼看沈宜安深陷夢魇,他隻能甩掉腦中多餘的想法,伸手去掀她的被子。
誰料女子睡夢中有所感知,竟也伸出雙手,緊緊地抱着他的手臂。
沈宜安正夢見從長階上摔下來,冉姑姑給她敷藥,她疼得抽氣,忍不住習慣性地對她撒嬌。
“姑姑,我疼。”
聞人決被那雙軟綿綿的沒有骨頭似的手一抱,頓時渾身僵了起來。
在他面前,她何曾展露過這般柔軟脆弱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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