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明月彎彎,身旁暗香浮動。
草叢裡有蟲鳴的聲音,在寂靜夜中格外清晰。
少女嫣紅的唇瓣溫暖柔軟,在臉頰上輕輕印下,幹淨又青澀。
齊安安是鼓足了勇氣親人,緊張到忘了閉眼睛,親眼看着江陸和她的距離瞬間拉近又拉遠,後知後覺的羞怯一股腦湧上來,她像被燙到一樣放開他的雙手。
江陸姿勢都沒變的站在那裡,甚至臉上還是剛才面無表情的樣子。
他直直地看着齊安安,望進她那雙澄澈的眼睛裡。
江陸聲音艱澀:“你說的禮物是這個。”
他都收下了,怎麼還來問她?齊安安臉皮發燙:“是啊。”
江陸緩緩上前一步,拉近了兩人的距離,高大的身影籠罩着齊安安,聲音比剛才更低:“你明不明白這麼做代表什麼?”
齊安安的心跳加快,她點點頭,仰着臉看他,目光清亮。
她說:“你要轉學走啦,我們以後就不能經常見面了,到了新的學校新的環境後,我怕你漸漸就會把我忘了……就算你還記得我,我也不一定有現在這樣好的機會,所以……”
所以什麼昭然若揭,江陸慢慢地閉上的眼睛。
無人知曉他的心中是如何厮殺,哀鴻遍野彌漫硝煙,他拼盡全力的抗争,逼迫自己不要再前進一步。
“安安,”好久之後他叫她的名字,聲音溫柔的不像話,“我們在老城區就認識,你對我的身世知根知底,應該知道别人都是怎麼說的。這兩天學校裡的流言,你聽到了沒有?”
齊安安心中一緊,江陸分明明白她的意思,但他的開場白卻不是她期待的方向。
她執拗的望着他:“你很好,不用管别人怎麼說。”
這樣的眼神幾乎把他的心燙出一個窟窿。
江陸停了兩秒,穩定之後再度開口:“我身上的是非太多,也許會有人辨别真假,但更多的是人雲亦雲。作為朋友,沒有人會把髒東西牽扯到你身上,但如果換了身份,我就會連累到你。”
齊安安立刻搖頭:“我不怕。”
這次江陸沉默的時間更長,沉默過後,他柔和着眉眼,溫聲說:“安安,你沒經曆過,不知道流言蜚語的的可怕,我背負過這些,所以不能看着你再去背負。而且,你年紀還小,我們朝夕相處太長時間,這個年紀又正是懵懂悸動的時候,你可能會對我生出一些錯覺的好感。這不是喜歡,别這麼迷迷糊糊的。”
他說:“以後别這麼沖動,女孩子不要輕易親别人,尤其是還沒對你做出任何承諾的人。”
齊安安決定跟單方面跟江陸生氣,一句話都不會跟他說。
什麼啊,哪有他這樣的。人家鼓起勇氣親了他,他沒什麼男孩子應該有的反應就算了,還像個教導主任一樣,教育了她半天。
那天晚上她氣的轉身就跑,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不過這兩天幫忙給化學組的老師送學生作業時倒是聽到兩句,十六班的江陸要轉學,但校長扣着不讓人走。
齊安安聽到心中就松了口氣,但立刻腦中的小人狠狠戳她:你啊,管他走不走呢。
齊安安搖搖腦袋,把所有紛亂的想法甩出去,攤開數學題,在草稿紙上瘋狂演算,好半天之後季若夢在旁邊看不下去了,小聲問:“安安寶貝,這張紙跟你有仇嗎?”
不等齊安安回答,她點點頭自言自語:“我能理解你的緊迫感,畢竟馬上就要高二了,學習會更緊張。你知道嗎,前兩天二班的物理測驗于天揚居然考了第一。太恐怖了,我覺得我那個狗屁承諾太天真,我要是真被他超過名次可怎麼辦啊?”
于天揚也是個告白失敗的選手,齊安安生出些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惆怅,但還是安慰好友:“沒事兒,物理本來就是他的強項,考第一也沒什麼。有本事他英語也考個第一,到那個時候你再緊張。”
“也對。”季若夢很好哄,被齊安安這麼一勸,立刻心情舒暢了不少。
放學後齊安安和季若夢在路口分别,她一個人往家的方向走。快到家門口時路過一個公交站,前面一個男生叫住了他:“學妹,等一下。”
他也穿着新城一中的校服,長得很高,模樣不差。見齊安安停住腳步,男生露出了一個顯得很陽光的笑容:“不好意思啊,學妹,我想問一下你有沒有一塊錢?方便的話可不可以借我?我手機沒電了,身上又沒帶錢,坐不了公交。”
他有些羞赧的撓撓頭:“我知道我有點冒失,但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這都是小事,齊安安沒往心裡去,她身上帶了錢,很爽快地拿給他:“沒關系,你家遠不遠?一塊錢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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