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鎖聲響起的霎那間,無論再怎麼掩飾,阿諾德那雙銀灰色的瞳孔終歸還是極其微妙的輕輕一滞。
緊接着,荊野的手便從鎖面上滑落而下,又極其自然的抵在了對方頭部的另一側。
于是,阿諾德就這樣被困在了一個以荊野身軀,雙臂,門闆為主體的包圍圈之内。
“說吧,雌君想要找我談什麼?”
荊野勾了勾嘴角,還并沒完全消散掉的煙草香氣順着他的唇齒悄然飄至到了對面蟲的衣領間。
阿諾德回視着他,冷冷的神情仿若沒有一絲溫度:
“是你讓阿爾曼抽的煙?”
“嚯,我的雌君先生,您可真是瞧得起我。”
荊野輕聲一笑。
“令弟平時的做事風格蟲盡皆知,一位平時以爸爸之王自居的十八歲少年,出手就是石子,擡腿就是彈弓,他不把我幹趴下也就算了我還能管的了他?”
“可自從今天他知道你是斯萊亞之後,他對你的态度就收斂了許多。”
阿諾德面無表情。
“阿爾曼從晚上回家之後就沒怎麼敢再找你說話,就連看你的眼神都變了,你别以為我看不出來。”
“那可那也不意味着那孩子就能對我言聽計從。”
荊野道。
“那隻能說明在某一方面,我的行為表現确實超出了他小小的認知範圍,但那并不代表他對我整隻蟲都表示了認可,更況且剛才他特意過來就僅是為了跟我讨教彈弓的事情而已,并無其他。”
“所以,我強迫他抽煙?哈,這純粹就是子虛烏有好麼,那麼大個男孩子了,難道連這麼點兒小事都做不了主?”
說罷他又莞爾一笑。
“再者,你這個哥哥當的不免也有些死闆,隻是抽根煙而已,你當阿爾曼他還小?想當年我十八歲那會兒,早就是個煙不離口的老手了。”
聽聞阿諾德擡起眼睑,略微無語的瞄了他一眼,随後才淡淡道:
“其實我也不是不讓他抽,隻是這種行為可能會幹擾到他的情緒,讓他無法再專心學習。”
荊野卻不以為然:
“瞧你這話說的,抽煙難道還能比得上偷菜被蟲劫持給心理帶來的沖擊力大?阿爾曼他今天可是親眼目睹了我殺蟲的全過程,就連把那具屍體挂在那房頂上都是他幫忙系的繩子,這麼彪悍的蟲,放心,靠得住,絕對出不了大問題。”
“哦對了,既然提起學習,我就不禁想問一句。”
緊接着荊野又頓了一下。
“你說你們為什麼非要阿爾曼參加高考呢,我看他明明更願意參軍,父親和爸爸如此反對,難道是有什麼特殊的原因?”
聽到這話,阿諾德一怔,但立馬就又恢複了常态:
“沒有。”
“我父親不讓他去,應該隻是為了他的安全着想而已,沒什麼特别。”
其實,若是仔細觀察,荊野是可以從阿諾德的神色中瞥到一些其他東西的,但見對方态度堅決,不太願意提及,他也隻好打消了繼續追問的念頭。
隔着如此近的距離,兩蟲就這樣又互相對視了片刻,四周的空氣頓時彌上了些無法言語的溫潤蘊意。
許久,荊野低頭瞧着阿諾德,不由又把臉向對方湊近了一些。
感受到對方溫熱的呼吸輕輕拍打在自己的鼻尖,順着那股逐漸要淹沒過來的煙草氣息,阿諾德的眼眸瞬間躲閃了一下,他偏頭,迅速将漠然而又冰涼的目光投向了遠方。
“斯萊亞,說話就說話,你能别離我這麼近麼。”
然而荊野卻隻是靜靜打量着對方,帶着些霸道感的視線不遺餘力的掃過其面容上的每一寸肌膚,沒過多一會兒,他便忽地一伸手,居高臨下的用幾根手指捏住了阿諾德的下巴,微微向上揚起後将那張臉強行扭向了自己!
霎那間,阿諾德的雙眉緊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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