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聲是徐音音那邊傳來的,但在短促的叫聲後,就沒了聲響。
在攝像師的催促下,陸汀他們飛快趕了過去,穿過兩棟樓中間廢棄的花園,上了二樓,轉身就看見走廊盡頭,徐音音坐在地上,胸|脯上下起伏,眼睛裡泛着水光。
弟弟徐樂樂尴尬的站在一旁,見大家都過來了,滿懷歉意地解釋:“有水從上面滴下來,我姐姐吓了一跳。對不起啊,把大家都給驚動了。”
外面下着雨,陸汀等人衣服濕了大半,吳浩和姜彤就住在隔壁大樓,直接從廊橋跑過來了,身上還很幹燥,隻有發梢被雨淋濕了些許。
姜彤拎着裙擺抖了抖,不大高興:“膽子這麼小還來參加這種節目,趁着天還沒黑早點走得了。”
“對不起,給大家添麻煩了。”徐音音平靜下來,借着徐樂樂的力從地上站起來。
她反手摸向後頸,滴下來的雨滴早就不見了,在皮膚上留下一道水痕。
三号攝像師小聲嘀咕一句,“還以為是安排好的呢,不是嗎?”
秦嶽看他一眼,知道有些話不能被錄下來,掌心握住領夾話筒,低聲問:“你知道賀總的安排?”
“我哪知道。”攝像師用氣音說,“賀總隻是提前跟我們打了招呼,說會制造一些驚吓,讓我們别太緊張,影響拍攝。”
秦嶽走到那間屋子裡,正是徐家姐弟倆住的水房。
他們推了兩張病床進來,将空間擠得滿滿當當,離得不遠地方,橫向放着擺個燒水的金屬保溫桶。
水桶早就壞了,外面爬滿了黴斑,下方的橫向大理石桌台上,一隻蜘蛛靜悄悄的爬過。
陸汀忽然覺得口袋裡有東西在蠕動,他眉頭一皺,還沒來得及摁住,黑色的蠱蟲飛出去,迅速掠走了那隻蜘蛛。
“啊——!”徐音音又被吓了一跳,指着斜前方顫聲說,“有東西,有個黑色的東西把蜘蛛給叼走了!”
“我好像也看見了。”姜彤膽子大,走上前去用目光搜尋,“什麼也沒有,會不會是看錯了?”
她回頭望向林歸:“林歸,你看見了嗎?”
林歸面無表情地看她一眼,沒有回應的打算。姜彤有點下不來台,好在陸汀開口了,“我們沒看見。”
他身後的汪彭澤輕笑了下,他都看見了,那玩意兒是從陸汀兜裡跑出去的。
其他幾個跟拍的攝像師不明所以,還以為這幾人是演技到位,把氣氛烘托得非常完美。暗暗覺得,這次的跟拍很有點意思,和以前拍攝綜藝的感覺完全不同。
一個肯定,一個否認,讓徐音音心裡徹底沒了底。
她用銅錢占蔔,不代表她不懼鬼神,之所以選擇來參加節目,完全是沖着獎金。想一想,每周隻需要花兩天時間,堅持四周下來,就能赢得三百萬,傻子才不來呢。
可是現在,她有一點點後悔了。
先在看見雨中坐着一個女人,後又在水房受到了驚吓,不管這些事是不是節目組搞出來的,她都有些受不了了。
徐樂樂看出她的不安,沖衆人說了聲抱歉,帶着姐姐去到角落裡。
“你是不是害怕了?”
“嗯,我總覺得這裡不安全。”徐音音緊緊掐住掌心,聲音怯懦,“樂樂,剛剛的水滴很蹊跷,你應該也看到了吧,天花闆根本沒有漏水的痕迹,這裡可能真的藏着什麼……”
“你不是算過了,這個方位沒問題?”
“是沒有問題,可是萬一呢,鬼是變幻莫測的啊,萬一……”
“那你再算一次。”
徐音音轉頭看向正望着他們,打算走過來詢問情況的跟拍攝像師,疾聲說道,“你也知道,我的能力是有次數限制的,在來之前,我已經幫别人占過兩次蔔了,剛剛那是最後一次。再算第四次,可能會不準。”
徐樂樂下意識摸了摸挂在脖子上的翡翠觀音,又看向姐姐脖子上的那根紅繩,“你的佛公戴着的吧。”
“戴着的。”徐音音懂他的意思,觀音和佛公是他們出生時,家裡老人花高價買來的,水頭好,極有靈性,曾經幫他們擋過幾次災禍。每一次都是繩子斷了,翡翠落地卻完好無損。
徐樂樂說:“有佛公和觀音菩薩保佑,不會出問題的。”
徐音音的手指隔着衣服摩挲着佛公的輪廓,心一點點的靜下來。她沖着那邊點了下頭,等到二号攝像師過來,才假裝和弟弟閑聊幾句,掏出銅錢再次占蔔。
第一次搖卦,兩枚銅錢哐當落地,徐樂樂立刻做了記錄。
可兩次時,徐音音搖卦的手忽然一頓,她胳膊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脖子像被水泥凝固一般,遲緩的,僵硬的往後轉。
她望着攝像師:“剛剛你的機器碰到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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