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沒說錯,這就是個地洞。至于是人工挖的,還是自然生成的,沒人知道,位置同樣沒人知道。跟那人聊了一會兒,兩人有些熟了,那人還帶着阿瓦木去一邊看了看幾具骷髅。這些骷髅,都是從上邊落下來後,直接死掉的。除了他,阿瓦木是唯一一個掉下來還活着的人。
阿瓦木循循善誘,問他是怎麼活下來的。這人大概是很長時間沒有跟人說話了,開始了長篇大論。按照他的說法,他是被一個穿着一身黑衣的老頭抓住,直接扔進來的。
被老頭抓住之前,這個人正在街上找裁縫鋪。過幾天後,他要到他老婆的侄子家赴宴,他老婆的侄子——當然,也是他的侄子,幾天後,就要迎娶新娘了。可是他被這個黑衣服的老家夥抓住了。
他一開始不服氣,他雖然有些瘦,但是學過幾年功夫,身上還帶着短刀。他摸出短刀,想殺了這個老家夥。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個老家夥似乎渾身都長着眼睛。他沒有看他,隻用手拍了他的胳膊一下,他的刀就掉在地上了。他用拳頭打他,卻發現兩隻手竟然都不好用了,不會打人了。
“這個老頭簡直就是鬼。他把我扔在這裡就不管了,我老婆還在家裡等着跟我一起去
我侄子家喝喜酒呢,她不見我回來,說不定早就尋了死處了。我老婆長得可漂亮,不過離了我,她肯定沒法活下去。她不會做生意,也沒本事出去做工。”
提起老婆,這個剛剛還哇哇叫的家夥,忽然就變得淚水漣漣了。
阿瓦木想到了可憐的繡女,也不由地有些哀傷。他安慰這個男子,說:“沒事,你老婆長得漂亮,她肯定會再找個男人,想法活下去。”
男子憤怒了:“不會!我老婆是天下最正經的女人,她甯可死,也不會再找别的男人!”
阿瓦木還沒結婚,對于這個問題也比較茫然,聽男子這麼說,他也隻得順着他說:“
也對,天下最正經的女人怎麼會朝三暮四呢?”
阿瓦木這麼說,男子更悲傷了:“我的可憐的老婆啊…”
阿瓦木問:“别哭你老婆了,我們得想辦法出去,我可不想跟你一樣,在這裡住到死。”
聽說要出去,男人來精神了:“你會飛嗎?”
阿瓦木搖頭,說:“不會。”
男子失望了:“不會飛我們怎麼能逃出去?這個洞起碼有十丈深,兩邊也沒有梯子。”
阿瓦木問:“洞裡有木頭沒有?”
男子哼了一聲,說:“要是有木頭,我早就想法做梯子了。我是開棺材鋪的,别的不說,我的木匠手藝那可不是吹的。”
阿瓦木一愣:“你是開棺材鋪的劉老闆?那你認識石文江嗎?”
這人也是一愣,聲音裡有了警惕:“沒錯,我是姓劉,襄陽人都叫我劉老闆,不過我可不認識什麼石文江。到我鋪裡做棺材的多了,我怎麼能記住所有人的名字?”
阿瓦木拍着腦袋想了一會兒,終于明白了。北疆大巫師抓住了這個劉老闆,把他扔進了這個洞裡,然後讓他的徒弟收屍人劉勁裝成棺材鋪的劉老闆。不過,阿瓦木想不明白,
他堂堂一個北疆大巫師,可以說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搶這麼一個棺材鋪有什麼意思呢?
劉老闆看阿瓦木不說話了,有些急:“你怎麼不說話了?你不相信我是吧?”
阿瓦木笑了笑,說:“劉老闆,我有個朋友叫王雙福,他說他跟石文江一起到過你的棺材鋪,這個不會是假的吧?”
劉老闆狡辯說:“我不知道啊。我剛剛跟你說了,到過我棺材鋪的人多着呢,不說上萬吧,上千人肯定是有的。我怎麼能都記住呢。”
阿瓦木無奈,隻得再進一步說:“這個石文江是大宋安排在襄陽城外的細作,為宋軍搜集蒙古軍隊的情報,劉老闆,你不會說不知道這個人吧?”
劉老闆口氣堅決,說:“我不知道。”
阿瓦木說:“如果你不是,那你說的那個老頭為什麼要把你扔到這裡面呢?”
劉老闆愣了一會兒,才說:“我怎麼知道?”
“那個老頭把你扔到這裡,他找了一個人假裝是你,專門騙到棺材鋪找你的人。這些在你後面掉下來的人,很可能就是到棺材鋪聯系你的大宋的人。劉老闆,我實話告訴你,我是跟着石文江的一個手下來襄陽城找你的,我們不是壞人。”
劉老闆沉默了一會兒,說:“我不知道你的話什麼意思。跟你說了,我不認識石文江。”
劉老闆雖然還是不承認,但是阿瓦木聽得出來,他的口氣不那麼堅決了。
阿瓦木繼續說:“都這個樣子了,你承認不承認有什麼關系呢?我們都明白,我們是早晚要死在這裡的人,我打聽你是什麼人,不過是想死個明白罷了。”
劉老闆終于被阿瓦木的話打動了。他歎了一口氣,說:“罷了,都這個時辰了,我還有什麼可怕的呢。即便你是蒙古奸細,莫非殺了我。早晚都是要死在這裡,早死比晚死強。沒錯,我就是開棺材鋪的劉老闆,我的上司就是石文江将軍,王雙福我也認識,他也是石将軍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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