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的章節最後增補一段,隻看到初版的寶貝們翻上去瞅一眼哦,麼咻!
阮阮登時如臨大敵,慌張地望了眼床内,陛下還沒有醒。
今晨太後照例宣郁從寬詢問皇帝病情,郁從寬那頭不好解釋,隻得道昨日龍顔大怒,玉照宮屏退衆人,連他也被攔在殿外,直接将這鍋甩給了汪順然。
若在往常一日不診脈,玉照宮也出不了什麼幺蛾子,可最近皇帝動作太大,太後心中總是隐隐擔憂,不知他這是破釜沉舟還是有了東山再起的底氣,眼見才能安心,太後說什麼也要親自過來一趟。
做戲要做全套,昨個對郁從寬說陛下發落了兩人也并非虛言,汪順然趁此機會私下處理了兩個眼線,其中一個就是太後安插在玉照宮的人。
若在往日還能留着他們蹦跶幾日,可如今傅臻病情好轉,再留下這群人無異于養虎為患。
太後稍一打聽,知道折了自己人,更不肯輕易罷休。
汪順然自不能讓她胡亂闖進玉照宮,眼下傅臻蠱毒未解,非是怕她,而是此時拿着崔夫人婢女的供詞當面對質乃是下策,說不準還會鬧個魚死網破,最後便宜了昭王。
太後徑直走進來,汪順然跟在身側虛虛攔着,“陛下昨日急火攻心,此刻尚于殿中昏迷未醒,太後若想瞧瞧陛下的病情,不妨晚間再來。”
太後腳步沒停,面上卻仍舊笑意溫和,說出的話都是掏心掏肺的,“汪總管辛苦,哀家幾日不見皇帝,心中實在擔憂,即便不醒來,哀家也得親自看過他無礙方能安心。”
說話的功夫,阮阮匆匆忙忙整理了衣衫,從殿内出來,躬身向太後請安。
腳腕的銅鈴輕輕響動,太後眯着眼上下打量她,才知傳言不虛,這丫頭竟果真被皇帝上了腳铐禁足玉照宮了。
太後想起前些日子這丫頭用了幾劑藥傷了身子,這病症調理起來緩慢,短時間内懷不上,這幾日便沒有再理會她。
太後是過來人,看到阮阮一臉疲乏委頓,而脖上更有斑駁紅痕,想想也知道昨夜發生了什麼,心裡頭倒是有幾分松快下來。
皇帝若真是清醒的,不會沖動到夜夜淩-虐美人,這方面他一向最是克制。
太後擡手道:“你身子還未好全,快起來吧。”
阮阮擡眸望着她,時至今日才知道這副菩薩面孔之下藏着怎樣的毒蠍心腸,她有多恨太後,陛下的恨隻會多上百倍千倍。
她攥緊了手掌,指尖都泛了白,“陛下還在休息,恐怕……沒法向太後請安。”
太後不見到皇帝哪肯罷休,半輩子的隐忍籌謀,到臨了收網的時候因若因懈怠出了岔子,落個竹籃打水一場空,那就得不償失了。
太後容色溫和,說出的話卻不容置疑:“這幾日皇帝為國事操勞,本就病情反複,哀家擔心皇帝,叫太醫瞧過才能放心。郁從寬,你們同哀家進來。”
阮阮心口狂跳,惶惶地瞥一眼汪順然,後者卻瞄準了腳邊的一塊石子,掌心聚了内力,箭在弦上等着出手。
倏忽耳邊響起厚重的“吱呀”一聲,殿門在淡金色的日光中緩緩打開,汪順然指尖一頓,這才迅速收了力。
太後正欲推門的手還停留在半空,沒想到殿門竟從裡頭打開,再一刻,面前覆下一片高大峻拔的人影,皇帝披一身玄青色暗繡龍紋外袍,在她面前緩緩站定。
皇帝依舊是個病歪歪的樣子,面上沒有一絲血色,隻是他身姿颀長,氣度冷厲,鳳眸之内如同晦暗可怖的血淵,眸光一轉間鋒芒畢露,完全不是吹口氣就能散架的廢人。
廊下冷風如刀削,太後擡頭對上那陰鸷眉眼,竟不由得微微一怵。
饒是養了這麼多年的孩子,太後也不禁懾于他這一身冷峻陰戾的氣場。
傅臻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阮阮,示意她起身,而後唇角勾笑地側過頭,“太後費心了。”
太後聽到這一聲稱呼,神色微微一滞。
這麼多年,她雖虛與委蛇地待他,皇帝也并非毫無保留地拿她當生母,可至少在稱謂上,一聲“母後”也喚了二十多年。
今日一改口,太後霎時通體生涼,嘴角笑意一僵,莫大的心虛與惶然湧上心頭。
皇帝似笑非笑地“哦”了一聲,“太後莫怪,隻是朕近日夜來夢多,總是想起母後惠莊皇後,為作區分,往後便喚您太後,太後不會怪罪朕不恭吧?”
這笑裡藏刀的模樣也不知随了誰,當着衆人的面如此生分地喚她“太後”,簡直是将她的顔面摁在腳底撚磨,叫阖宮上下看她的笑話!
養母不如生母,終究不是至親骨肉。
可太後哪敢怪罪,更不敢大動肝火。
惠莊皇後是她的族姐,太後這個群臣百姓眼中的好妹妹、好繼後、好母親做了整整二十餘年,豈能因一句稱呼便要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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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皇帝二十多年沒有尊稱惠莊皇後為母後,甚至在外人面前從無提及自己的親生母親,怎的好端端的卻想起了逝世二十幾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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