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蜀夜裡沒睡覺,單獨一人悄無聲息的下了一趟山,過了兩個時辰回來了。
桑三郎沒敢睡覺:“姐姐,你做什麼去了?”
文蜀擺擺手:“别管,我先睡一會。”
天還沒亮,三家寨主都起了,先去演武場各自操練了一會兵器,拿出壓箱底的花把勢,互相競争。卧虎山上的演武場不大,小小的地方勉強容納二人寒光閃閃、刀與锏虎虎生風。
文蜀要積蓄體力,隻是站在旁邊,仔仔細細的看他們炫耀技巧,各人都有殺手锏,輕易不肯示人,看到的都得死,現在隐約瞧出一點點特征。
柳山陽的雙刀奇快,輕巧如同婦人穿針引線,靈變無窮。魏負的四棱锏勢大力沉,三十歲筋骨強硬的高手持雙刀也不便招架,但他的變化不足。
文蜀看的眼裡冒火,恨不得把他們倆一身本事都學到手,再教給自己的精銳騎兵(僅十人)。可惜江湖中人通常都留一手,别說是對徒弟,就算是妻子兒女也要藏着點,不到萬不得已臨死之前,絕對不教。她仔細觀察了許久,等兩人互相炫耀累了,收勢。
殺雞宰羊置辦了幾桌豐盛的酒肴,款待這兩位寨主和他們手下的精兵猛将。
柳山陽拿着外國造的孔雀石刀柄小刀,和文蜀的瑪瑙柄小刀比較了一下:“一紅一綠,倒是般配。”
文蜀:“正是,紅花還要綠葉襯。”
魏負可不願意看他們勾搭在一起,壯大實力,連忙插話:“好妹子,我問你,你們這兒的縣尹叫什麼?”
“哎,那可不記得了。平時稱呼用不上,他既沒好到讓人記下來揚名的,也沒壞到讓人罵老狗還得加上姓名。”文蜀微微一笑:“我們隻叫他老狗罷了。”
柳山陽語重心長:“妹子到底年輕氣盛,自古道民不與官鬥,你這是占了地勢,誰都不敢說仙機縣有匪患,要不然,他往上一遞文書,朝廷發兵來剿你,你就難做了。你看我和你魏哥,每年是分縣尹一成,可是特别方便,還安全。”
文蜀隻是以一貫的表情,裝作認真聽的樣子,點點頭随便他們說下去。一成銀子,是販私鹽的一成?還是走私魏錦的一成?還是連着别的事都算進去的一成?一個半死不活的老狗,也配嗎?
吃罷早飯,下山上船。
撫仙湖湖面上官船、畫舫、快艇小舟一艘挨着一艘,擠得幾乎水洩不通,船娘船夫唱着歌謠,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樣子。
三家寨主各有各的船,文蜀坐在自己家夾闆上,瞧着眼前的黑衣漢子和黑衣姑娘,問:“張大張二張三,你們哥仨都要下水?服役都是三丁抽一,水裡不比陸上。”一家三個兒子上繳一個。
哥仨長得差不多,剛各自拿磨刀石打磨匕首,都笑:“大王你不會凫水。”
“我們哥仨馬上步下水裡的功夫樣樣精通,殺他幾個家丁算什麼,準能把打漁的哥們都赢回來。”
“我憋一口氣能給他船底下鑿漏了!抓了咱們的人,如同是打了咱們的臉。”
文蜀盤算了一會:“恐怕他們暗地裡多下幾個人在水中埋伏。貓兒!”
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穿了一身黑魚皮水靠,腰上别着匕首,嘴裡叼着竹竿,從旁邊溜過來:“我先下去,跟在船後面潛到地方,以防不測。”他順着船幫往下一滑,沒半點水花就消失了。
老邬和段玉衡和段玉嬌兄妹倆給弓上弦。
二百裡沐仙湖,劃船劃了好一會才抵達中央。
水洩不通的小船又硬擠開一條路,停到縣尹的官船所在的位置對面。
湖水澄如綠琉璃,水下深約有的七八米,隐約可見長水草飄蕩。
縣尹端坐在四方寶座上,左邊有人捧着銅印,右邊捧着茶,威風八面。都頭和主簿、衙役列立兩邊,趁機逞威風。
朱英一身暗繡雲紋的青色長袍,在船頭負手而立,身後有九個皮膚黝黑的漁民隻穿了短褲,五花大綁被人壓着跪在他身後。
青龍莊的少莊主二十二三歲的年紀,一身矜貴氣:“文蜀,還以為你不敢來呢。”
文蜀一身黑色短褐,腰上系了一條紅色寬革帶,和對面的書生打扮相比沒那麼好看,隻是寬肩細腰,看起來馬上就要騰空而起。一腳踩在船頭,眺望遠方五十步外的船頭:“朱英,你本事沒多大,妄想繁多。我還來早了呢,不過看在大尹的份上,早來半個時辰。”
老莊主朱鏟按住年輕氣盛的兒子:“我的兒,你吵不過她。何必逞口舌之利,文寨主,我且問你,當初約定,你我兩家對着大湖各占半邊,你的漁民怎麼敢越界。大尹在上,你可要如實說來。”
文蜀:“你們青龍莊把人抓過去,往水裡一浸,可不就越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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