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人行道上,一側是馬路,另一側是亭心湖。簡清瞥了眼平靜的湖面,下意識地往馬路一側靠了幾步。
紀梵将她的小動作盡收眼底,沉聲道:“程乾的案子已經決定撤訴了。”
簡清遲疑,還未展顔便聽到下一句話:“不過檢方這邊會再次起訴,畢竟他的行為損毀了屍體。”
臉上的笑僵住一瞬,簡清不悅地瞥了眼身邊面無表情的男人:“可這是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所以有沒有可能……”
紀梵打斷她的話,冷靜闡述:“雖說主觀上并非故意,但客觀上他确實因動機不純間接損毀了屍體。”
“況且——”
“過失還是故意,僅憑他一人之言尚不可定奪。”
他垂眸睨了她一眼,嗓音泛着冷:“這點簡律師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簡清一字不落地聽着,饒是紀梵說得再無情卻也是事實,她無法反駁。
“清楚。”
她悶悶地應了一聲,莫名想要轉移注意力,無神地望着周圍。
接近四點,太陽西下,陽光透過繁密的枝丫灑在她的身上時,依舊不減炎熱。
越過紀梵,簡清的目光最終落在不遠處的石闆橋上。
南港政法大學是簡清的母校,是以她對校園内的景點還是很熟悉的。比如說眼前離他們最近的亭心湖,湖上近似古風設計的石闆橋在某段時間内還上過熱搜。
亭心湖邊的學生不少,但石闆橋上隻站着一個穿着白色連衣裙的女生。
橋上的風不小,她的裙邊被輕輕卷起,随風飄揚,從簡清這個角度望過去,像是一朵盛開的昙花,搖搖欲墜地仿佛下一秒就會消失。
她收回目光,片刻沉思之後還是忍不住開口:
“紀檢。”
女生的語氣是難得一見的認真,就連望向他的眼神中都有着不曾見過的小心翼翼和斟酌:
“如果可以,檢方的起訴能推遲幾天嗎?”
紀梵蹙眉:?
簡清:“程乾的奶奶現在還在醫院,我想給程乾再争取點時間讓他好好陪陪奶奶。”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聲音很輕,夾雜着不易察覺的柔軟和關心。
紀梵蓦地停下步伐。
自打進入省檢察院後,生活中接觸的人形形色色,即便是再愚蠢的人也會習慣性給自己戴上假面面具,把最适合在這個環境打拼的性格展露在衆人面前。
哪怕是他,也如此。
所以在這樣的環境之下,撇去案件利益之後散發的真心才更加難能可貴。而且以最近的幾次接觸來看,他并不認為簡清會是重情之人。
越是與預想中的不同,他對此産生的興趣就愈發濃烈。
一個垂眸,細長的睫毛掩過眼底一閃而過的陰郁,再次漫上的是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可以,我盡量。”
簡清心中一喜,有些意外紀梵竟然這麼好說話。她也沒過多深思其話語裡的意思,揚起小臉粲然一笑:
“多謝紀檢了,有機會我請你吃飯。”
紀梵擡手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鏡片微閃,遮住他眼底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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