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夜,直到淩晨,謝朝都沒等到江耀,他就靠在沙發上睡着的,手機設定的鬧鐘響起時,他驟然驚醒,猛地坐起了身子,脊背繃直,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是鬧鐘的聲音,疲憊的伸手将手機鈴聲關閉了,上面依舊沒有江耀的回信。
他打了個電話過去詢問,本以為會被挂斷,卻聽到了來自江耀的聲音,他的語氣和平時沒有什麼兩樣,笑着道:“朝哥,我有點事情,幫我請假一下吧。”
“你在哪?我去接你。”謝朝說道。
“朝哥……”江耀正準備說什麼,謝朝卻打斷了他的話,穩聲道;“我去接你。”
“……”江耀歎了口氣:“我在小區門口,朝哥,你下來吧。”
謝朝立刻拿上鑰匙便出去了,他下樓的時候,就看到一輛車停在門口,江耀是被扶着下車的,他的手臂纏着繃帶,衣服倒是幹幹淨淨,但不是他昨天穿的那件,見着謝朝之後,他便笑着迎了上去,将人抱在了懷裡,低聲道:“對不起朝哥,我回來晚了。”
阿風沒眼看這個了,一踩油門就溜了。
謝朝被江耀攬在了懷裡,嗅着這人身上清冽的味道,帶着一絲清晨薄霧的感覺,隻是依舊掩藏不住淡淡的血味和消毒水的味道,五點鐘的早晨,天才剛剛亮起一點而已。
江耀的手臂受了傷,有些輕微骨裂,小腿處不知道被什麼劃了一刀,縫了八針,謝朝一手攬着他的腰,一邊扶着他上樓,江耀笑着将身體壓在了謝朝身上,低聲笑道:“朝哥背我。”
“……”謝朝無奈地看了眼他,而後真的走到前面略微彎下腰:“上來。”
“朝哥,我跟你說笑的。”江耀說道,卻不防謝朝轉頭道:“我認真的,要不我背你,要不公主抱,你選一個吧。”
江耀還是選擇了背着。
謝朝的身形比較消瘦,但是很有安全感,他走路非常穩,将人帶回家之後,額角的汗都出來,江耀看了眼桌子上的菜,他頓了頓道:“朝哥……”
“你想睡會兒,我去熱熱菜,你吃了再去床上躺着吧。”謝朝說道。
“朝哥,今天你不去學校嗎?我記得你上午有課。”江耀看着謝朝,他的額角也被劃傷了,一道斜着的傷口,如果再偏離一點就會傷到眼睛。
“請假了。”謝朝半蹲下身子,他道:“疼吧?”
“不疼。”江耀摟住了謝朝的腰,将頭埋在了他的懷裡,低聲道:“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謝朝閉了閉眼睛,複而睜開,他啞聲道:“是為了我吧?”
“朝哥……”江耀下意識的擡起頭看向他,不知何時謝朝的眼眶微紅,江耀頓時驚住了,立刻起身道:“朝哥,你怎麼了?跟你沒關系……”
“這是第幾次了?”其實之前江耀受傷回來,他不是不知道,隻是沒法說,但是這次……他擡手輕輕觸摸了一下江耀眉骨處的傷口,低聲道:“阿耀,我們做吧。”
江耀的手臂微微一僵,下意識睜大了眼睛。
“我們做吧。”謝朝偏頭吻上了江耀,他聲音低啞:“我喜歡你。”
這一整天謝朝都沒能去上課,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傍晚,江耀笑着靠在欄杆旁邊,他手裡夾着煙,有些懶洋洋的,隻是看向謝朝的時候連發梢似乎都帶着雀躍的感覺,唇角下意識揚起一個細微的弧度。
謝朝換上了一身衣服,他盤腿坐在了客廳旁,夕陽的餘晖照在了他的身上,他抱着那個大吉他,曾經他爸爸教過他,但是後來他再也沒有碰過這個東西,直到今天才第一次拿出來,他靠着大的落地玻璃窗,輕輕撥了一下弦,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手背上隐隐帶着血痕,江耀倒是挑起眉梢,略有一絲驚訝。
這一曲吉他沒有彈完,謝朝便被江耀吻得呼吸發顫,手都握不住樂器了,江耀輕輕摩挲了一下他的脖頸,低聲道:“朝哥,再來一次吧。”
如果可以,他希望能和謝朝一直走下去,痛苦無所謂,困難也無所謂,隻要别分開就行,從小到大無數次夢過的人,終于屬于他了。
……
昨天。
在擂台上的時候,江耀被摁在了地上,眉骨處的血流進了他的眼睛裡,他胸骨發疼,幾乎喘不上氣,死死盯着遠處,恍惚間似乎看到了謝朝,意識驟然清醒了過來。
他的手臂被反擰住的,幾乎強忍脫臼的疼痛,以一個常人難以理解的折疊角度,整個身子橫了過來,他幾乎能聽到手臂脫臼的聲音,而後用僅剩的一隻手卡住了對方的脖頸,身子猛地下壓,小臂卡在了那人的脖頸,膝蓋猛地壓住了對方的後頸,從他下巴滴落下來的鮮血落在了這人的後背上,這人猛拍地面,臉色漲紫如同豬肝。
最後松開這人之後,江耀搖搖晃晃的站起身,舉手示意了一下後,才勉強走下台,剛一下去便差點摔了,幸好阿風扶了一把,立刻将他送往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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