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雲鏡湖和面前死不瞑目的海蟹面面相觑的時候,一碗剝好的蟹肉蟹膏被推至他面前。
雲鏡湖訝然轉頭,就看到對面的年輕修士正一臉理所當然地收回手,又撿起另外的螃蟹開始敲敲打打,有技巧地剝開蟹殼,完整地取出裡面的蟹肉。
墨雲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頭,有意無意地審視着坐在旁邊的靈霄。
“你”雲鏡湖愣了半天才緩緩地開口,“你叫什麼名字?”
這個人給他的熟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他的習慣活脫脫就像是自己父後複活了一般,就連剝蟹的動作和每次都要先給他剝好一碗蟹肉的習慣都一模一樣!
如果不是這張臉比不上父後那般傾世絕色,他幾乎就要以為眼前的年輕人就是自己的父後又死而複生了。
“小道法号忘塵。”靈霄嘴巴一張就開始胡謅,“随師尊在山間修習道法已有七十餘載,前些時日聽聞幽州有妖獸興風作浪,奉師尊之命下山擒妖。”
“原來是忘塵道友。”雲鏡湖聞言,怅然若失地看了靈霄一眼,再細看看,果然與父後相去甚遠,無論是氣質還是外貌,都不及他父後十一。
雲鏡湖一邊扒拉着碗裡的蟹肉一邊偷偷打量着‘忘塵’道士,片刻後忽然主動開口邀請:“正巧我們也是為了擒拿妖獸才準備去幽州的,既然我們目的一緻,不如一路同行吧?”
靈霄聞言,得意地瞟了一眼手腕上的銀龍。
看吧,即使‘雲曦’本尊沒有出現在雲鏡湖面前,他依舊有辦法讓雲鏡湖主動邀自己同行。
不過在面上,靈霄卻露出了頗為為難的神色:“降妖除魔之事并不好玩,可以說是危險至極。我看你并非修道中人,若是貿然與我同行,隻怕會招來災禍。除非”
“除非什麼?”見忘塵似乎是不願意帶着他們兩人同行,雲鏡湖卻更想跟他一起了,立刻追問道。
隻要不是太過為難的條件,他都能答應。
“除非你們能向我證明,你們有足夠自保的能力,不會成為我的累贅。否則,吃完這頓飯,明天我們還是各奔前程吧。”靈霄咔擦一聲捏碎了海蟹堅硬的鉗殼。
雲鏡湖卻是松了口氣:“這個好說,隻是要如何證明?”
說話間,山神廟外頭突然狂風大作,飛沙走石,一時之間,天地色變。
靈霄微微一笑,神色淡然地指了指門外的方向:“倒也不難,你們把外頭來挑事兒的那家夥收拾服帖了,自然能證明你們有資格與我同行。”
雲鏡湖與墨雲對視一眼,有些擔心地探頭往外張望着,但是外頭卻是伸手不見五指的一片漆黑,憑他用盡了目力卻什麼也瞧不見。
“這家夥有點兒棘手。”墨雲皺了皺眉看向門外,随後回頭叮囑雲鏡湖道,“來者不善,爺就留在這裡不要出去。”
雖然看不出這忘塵道士究竟是什麼來曆,但是墨雲能确定他是個正道修士,并且修為還在自己之上。
讓雲鏡湖留在廟内是眼下最好的選擇。
就在墨雲抄起自己的長劍準備出門的時候,他的衣袖卻被雲鏡湖一把拉住。
雲鏡湖的眼底藏着幾分不自然的擔憂,他看了看外頭的天色,拽着墨雲的手又用力了兩分,猶豫地看向靈霄:“看來終究我們與道友無緣,明日之後我們還是各奔東西的好。”
相比起第一次見面頗為投緣的忘塵,他自然更舍不得讓陪在自己身邊十幾年的墨雲去冒險。
靈霄:“”
這兒子白養了,大螃蟹也白剝了。
墨雲搖了搖頭:“外頭那物是沖着我們所有人來的,我們已無法置身事外。”
雲鏡湖聞言,表情稍顯緊張:“如此說來,倒是避無可避了?”
雖然大雍朝在先帝的統治下承平日久,但是各處的山精水怪傷人事件卻層出不窮。這些不通靈智之物常常隻憑本能行事,故而時常會鬧出禍事。
也因此,那些仙宗門派也時常派出門下弟子降妖除魔,頗得人心。尋常人家中若能出一個加入玄門正宗的人,也算是光宗耀祖的好事。
墨雲緩緩點頭。
雲鏡湖的目光忽然落在旁邊的泥塑神像之上,指着那塑像道:“你既然有神像在此,又受着這周圍村民的香火供奉,自然應當庇護一方。怎麼如今有妖異之物出現,你這神祇卻充耳不聞?”
原本雲鏡湖隻是單純地抱怨,根本沒有指望能看到一個半個的仙人真身。
但是在他說完之後,那泥塑神像竟然真的釋放出一陣柔和的綠光,随後一名袅袅婷婷的綠衣女子從神龛中走下來,對着雲鏡湖俯身一拜:“山神綠柔,見過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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