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不燥,卻是撩起蕭念額間的碎發,在月影之下,猶帶了幾分不近人情的意味來。
“再者說,你那奉為谪仙的師尊,可保得住你這魔物?”
蕭念嘴角微勾,隻是唇角處,盡是譏諷之意。
果不其然,蕭念話音剛落,便見宋淺月瞳孔猛地一震,面色瞬間變得煞白,眼中也閃過一道驚懼來。
宋淺月指尖陷入到血肉中去,蕭念的話像是一把尖銳的刀刃一般,一下又一下地刺痛着她的心,讓她内心深處想要掩蓋住的恐懼無處可藏。
靈月宗既為名門正派,若是被那人發現,自己又會是怎樣的下場?
宋淺月不敢想,她怕那人目光之中的失望,也怕那人流露出的,哪怕是一星半點的涼薄之意。
想到這裡,宋淺月眼底的慌亂與無措更甚,身子搖晃幾下後,竟是脫了力地跌坐在了地上。
“你…究竟想要什麼?”
半晌,宋淺月擡起頭來,眼底一片猩紅,周身隐有魔氣環繞。
聽此,蕭念把玩衣袖的手頓了頓,嗤笑一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來,接着道:
“既有上好的魔根,想來這後山的禁地……”
“禁地?不……”
蕭念話還沒說完,便見宋淺月面色一凜,似是不敢置信一般,張口便想要拒絕。
“嗯?”
蕭念挑了挑眉,嘴角揚起一抹惡劣的笑來,對着宋淺月晃了晃手中的香囊,慢悠悠地道:
“宋小姐,如今說話,可要…三思而後行才是。”
蕭念說罷,宋淺月咬了咬牙,似乎掙紮許久,卻又不知想到了什麼一般,嗤笑一聲,對着蕭念道:
“隻是我區區一介不入流的弟子,繞是真如你所言,魔根極佳,也是萬萬打不開這後山禁制的。”
然而,宋淺月話落,便見對方的目光冷冷地掃了過來,片刻之後,一道滿是譏笑的聲音響起:
“宋小姐說的不錯,隻是這資質愚笨,到底還是有法子的,”
說着,蕭念頓了一頓,眼中劃過一道精光。
“這上好的魔根自是大有用處,在下自然不會暴殄天物,至于這禁制,不如宋小姐試試以血澆築?”
蕭念話落,便見宋淺月的面色極為的難看。
也是,這古書典籍中所記載的,與之相似的案例并非奇事,隻是人家大多僅是鮮少的血量便能成事,然而如今到了宋淺月,不知是蕭念有意無意,竟是用“澆築”一詞,便是聽着,也不自覺得有些駭人。
見此,蕭念似是不嫌夠一般,看着宋淺月略有些蒼白的面色,略一沉吟,接着道:
“那便有勞宋小姐近來多補補身子,省的到時血量不夠,澆築不得。”
“至于這香囊,在下便先替宋小姐收着了。”
說話間,未等宋淺月看清,屋中殘影劃過,僅是一瞬之間,屋門微動,梨枝輕顫,蕭念便已沒了蹤影。
蕭念走後,半晌,宋淺月方才緩緩起身,隻是看着手腕處那處正在不斷愈合的傷痕,與那血肉之中偶爾浮現而出的絲縷魔氣,面色一片複雜。
蕭念離開南塵真人的小院後,并未着急回到葉憶的小築中去,而是向着後山禁地而去。
到了後山,蕭念垂眸思索片刻,周身的魔氣便争先恐後地向着那處被籠罩着的,深不見底的深淵而去,然後僅是彈指之間,便再無任何動靜。蕭念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而後,像是要印證什麼一般,蕭念取出了先前從宋淺月那處得來的玉環。
“轟——”
深不見底的黑洞下,那東西似是感知到了什麼一般,急躁地便想要掙脫束縛,做出什麼動靜來,然而,卻又懼怕這囚困着它的禁制一般,隻是一瞬,便又很快安分了下來。
這魔物在這深淵中不知待了多少年月,發出此番躁動來,已是屢見不鮮,所以,在禁制并無任何松動與破壞前,倒也不會驚動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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