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隻看到一角輕晃的窗帷,錦帷上嫣紅的龍爪花豔麗華美。
馬車駛過齊辂,并無任何異樣,齊辂輕輕搖頭,神色莫名。
莫非真被什麼不幹淨的東西纏上了不成?自己素來不信鬼神之說,竟也變得疑神疑鬼起來。
車廂中,蕭青鸾緊緊倚靠着車壁,大口大口喘着氣。
半晌,氣息平複,蕭青鸾朱唇微動,牽起一抹輕嘲。她還是真是沒出息,對方隻是身形氣度像齊辂,就把她吓成這般。
便是真遇上齊辂,她又有什麼可慌亂的?
今世的齊辂,根本不認得她。
再次掀起錦帷朝外望去時,馬車早已駛遠,月光燈影幢幢映動粉牆,重重府宅森伫,全然看不清哪處是齊府。
就這樣吧,今生她不去打擾他,允他同心儀之人相守一世,默默看他前程似錦,兒孫滿堂。
将近子夜,煙火咻咻沖上雲霄,疾似流星,竄上最高處,砰砰點亮霧灰色天穹,璀璨的碎光散如雨。
周遭庭院中傳來孩童的嬉笑歡呼,熱鬧極了。
蕭青鸾收回視線,放下錦帷,一臉落寞。
齊府中,齊辂閑閑坐在屋脊上,一腿随意曲起,手肘撐在膝頭,手中抱拳大小的酒壺散着醇香。
臉上面具已然摘下,被他随意丢至腿側,落在整齊層疊的黛瓦上,遮出一小片陰影。
國師府後院的火已滅掉,那處屋子燒得不像樣,焦黑頹敗,濕淋淋冒着青煙。
四名護院立在國師身側,提着燈籠照亮,暖光照在國師身後跪了一地的護院身上,頓時失了溫度。
啧,宛如神明的國師大人,生起氣來,真讓人愉悅。
齊辂清湛的眸子凝着淺笑,玉雕般的長指虛虛撐在黛瓦上,身子微微後倚,無聲望向國師府方向。
不知不覺,壺中佳釀見底,齊辂将酒壺擱在屋脊上,指腹搭在酒香潤濕的唇角,揚起的弧度往下壓了壓。
不知何時下起雪來,綿輕的雪絮大片大片飄落,重重寒意見縫就鑽。
屏風外短榻上的茜桃聽到風雪聲,忙披上夾襖,又生了一盆銀炭擺在内室。
剛要睡下,便聽雕花嵌玉石跋步床裡,一道慵麗的嗓音,隔着繡龍爪花的錦帳傳出來:“幾時了?”
“醜正剛過,外頭落了雪,公主可是冷醒的?”茜桃合衣坐在短榻上,擁被望向四時花卉屏風裡頭,“奴婢剛又加了炭,公主可要再加層錦被?”
“不用,睡吧。”蕭青鸾回應,語氣悶悶的,似是不太清醒。
茜桃沒再多話,怕徹底吵醒蕭青鸾,公主這些日子本就淺眠。
聽到外面勻淺的呼吸聲,蕭青鸾卻愣愣望着錦帳上的光影,腦子裡全是醒來前的夢境。
她不是冷醒的,而是又夢見齊辂。
夢中,齊辂如前世那般,騎着高頭大馬,簪花而來,清肅俊儒,風姿無雙。
她指了随行侍衛下去搶人,張揚霸道把人帶回府中,想要見到對方一臉清傲卻不得不從的表情。
可一轉身,卻見齊辂的臉被一張礙眼的面具遮住,恰恰好,同她昨夜戴着的紅狐狸面具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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