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入冬,早上天色亮的晚。
阿樹昨夜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失眠許久才入睡。今早起來頭昏腦漲,看着窗外黑壓壓的陰雨天,有種風雨欲來的不安感。
而匆匆跑進來的丫鬟更證實了她心裡的不安。
丫鬟神色慌張:“君小姐,武林衆門派一大早齊聚正堂,要求家主交出公子!”
阿樹正在整理這些天發生的一件件事情,結合着風雨樓給她的消息,試圖從中找出蛛絲馬迹,證明謝琅的清白。
她将各種思路和線索整理成冊,記錄在巴掌大的小本子上。
聽到丫鬟的話,她震驚地放下筆。
連忙問道:“謝叔叔已經主動上交了盟主令,交換條件是讓謝琅可以關押在謝府地牢,武林各派也是默許了這個交易。這不過短短一日時間,為何突然變卦?”
丫鬟複述了從正堂聽來的消息:“此次暗入魔教之行,青城派共計去了三位掌門弟子,至今生死不知。青城派掌門想要殺公子抵命,但家主一直攔着他,說此案尚未查清,必有隐情。本以為已經将青城派掌門人勸回去了,誰知他一早派人強闖了公子的院子——”
阿樹心中的不安愈發擴大。
感覺背後有一雙陰謀之眼,正在暗中窺伺,悄無聲息地盯着這整一件事,随時準備再推一把。
“謝琅房間裡有什麼?”
丫鬟擡頭看了眼阿樹,似是也非常的不可置信,小聲說道:“魔教傳遞消息的令牌。”
阿樹心裡沉了沉。
真的謀逆之人,必不會将信物放在旁人輕易可以找到的地方。這種手段粗糙簡略的栽贓陷害,連話本裡都不屑于如此書寫。
這令牌必不可能是謝琅的。
但事到如今,武林各派親傳弟子折損嚴重,已經被憤怒和仇恨沖昏了頭腦。
他們最迫切想要的,或許已經不是所謂真相。
而是讓謝琅坐實罪大惡極的魔教叛徒之名,讓這個親手殺害同道的人伏誅。
“連我都能想到,這必定是魔教的詭計,讓正道内部因為謝琅之事而内讧,故而自亂陣腳,讓魔教有可趁之機。”阿樹皺着眉說道。
然而她的身份,尚不足以讓她去勸說那些正怒火中燒的掌門們。一時之間也無計可施,隻能眼睜睜看着謝琅被帶走。
丫鬟離開後,阿樹問君一道:“哥哥最近有來信嗎?”
君一從房檐上翻身下來,搖了搖頭。
阿樹也沒報太大希望,“半個月前哥哥說他在大漠裡辦事,可能很難跟我保持聯絡。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幹什麼,神神秘秘的,這麼久都不來找我。”
風雨樓之後,阿樹就再也沒見過君景逢。她習慣于依賴哥哥的照顧,如今讓她獨當一面思考問題,确實有點為難她了。
無所不能的大外挂不在身邊的日子真難過啊。
——等等?
大外挂是什麼意思?
阿樹最近腦子裡總莫名其妙蹦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詞,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包括她總是在做的那些夢,也讓她有些摸不清頭腦。
這幾天,阿樹的夢裡一直在重複女孩從城牆上跳下來那一幕,每次當鲛人接住女孩後,她都會醒來。
一夢一醒的次數多了,阿樹逐漸變得肯定,夢裡那個男子脫口而出的名字,不是别的其他名字,而是阿樹。
難道……她夢到了前世?
話本裡倒是有些過一些前世今生的故事,總結來說無非有兩種。一是前世恩情今生結草銜環來報,另一種是三生石篆刻有情人長長久久。
她的會是哪種呢?
阿樹胡思亂想了一會兒,回過神來覺得啼笑皆非,臉頰都不自覺有些發燙。
怎麼可能的事情嘛,還前世今生。
也太離譜了。
暗自慶幸,還好她隻是在自己心裡想想,沒有将這件事告訴其他人,甚至寫信的時候都沒有分享給哥哥。
不然真是好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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