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蠻力不行。
塔塔累的氣喘籲籲,隻能暫時放棄。
這一晚結束之後,塔塔重新回到了休息的房間。
她坐在床上思來想去許久,心裡的直覺告訴她,她能将蓋子誤打誤撞地推開那麼一條縫隙,和當時她手心那一抹刺痛脫不開關系。
可無論她怎麼仔細的觀察掌心,也沒有看出任何異樣,連任何一絲淺淺的傷痕都沒有。
到底和她的血液有沒有關系呢?
血族以鮮血為食物,塔塔很難不将棺木被推開與她手掌心處可能存在的傷口聯系起來。但她又擔心自己猜錯了,畢竟這種毫無根據的事情,就連吟遊詩人的故事裡都沒有講的這麼細節。
但塔塔還是決定試一試。
她從床邊的梳妝台處找到了一對紅寶石耳墜子,耳針尖尖的,用點力氣應該可以将掌心劃破一個小小的口子。
于是,在當晚再次前往始祖的房間時,塔塔挑了一條能和這副耳墜搭配的裙子,像往常一樣将自己打扮成貴族小姐該有的模樣,跟在女仆後面走到了房間門口。
西蒙站在門口等她。
這一次,是男人先和塔塔打招呼。
“阿斯塔薇爾小姐,夜安。”
血族親王彬彬有禮地微微颔首,将指尖一朵從花園裡新摘的薔薇花遞到少女的眼前。
似乎是第一次做這樣向女士獻殷勤的事情,西蒙的表情閃過一絲罕見的局促,又很快被他掩蓋過去,恢複到平淡無波的模樣。
以前的歲月裡,西蒙基本不怎麼參加血族高層間的各種舞會和宴會,大部分遞到他城堡的請帖都會被他直接扔掉。有些實在推拖不了的聚會,就算去了西蒙也隻是安靜沉默地坐在角落裡,垂着眼簾閉目養神,面色冷淡的婉拒所有邀請他跳舞的血族女性。
親王們之前還開玩笑似的嘲笑過西蒙過于性冷感和克制的生活,哪怕送上門的美味都不願意品嘗,真是暴殄天物,白活這麼多年。
要不是他們站在十米外,就能清晰地感受到西蒙身上濃郁到凝結的血族高層的壓迫氣息,這些親王們都要懷疑西蒙是人類那邊信仰的禁欲派的光明神派來的間諜了。
這五天來,血族之間又舉行了多次盛大的宴會。
不知道懷着什麼樣的心态,西蒙破天荒的一次不落的全部出席了。>r>
他獨自一人坐在慣常的高台座位上,俯視着下面舞池裡翩翩起舞的血族男女。身邊其他十一位親王的位置都空了,他們全部走到下面舞池中去享樂。
舞會開始的時候,那些血族們的神情還算守禮優雅,一個個都看着儒雅風趣極了。可随着氣氛越來越深入,那一雙雙猩紅的眼眸裡盡是迷亂和沉醉,和空氣裡随處彌漫着的少女鮮血的香味交織在一起,将血族貴族間紙醉金迷又恣意縱情的天性全部展現出來。
西蒙百無聊賴地垂着眼皮。
隻有在最後舞會結束的時候,他擡起頭,目光投向了最高的高台之上。
黑鐵與秘銀共同鑄造,纏繞着永不枯萎的薔薇與藤蔓,最頂端鑲嵌着比血族瞳眸更深邃熾紅的寶石。
那裡是——塵封千年已久的,血族至高者諾亞的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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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遞到面前的薔薇花,飽滿的花瓣上還挂着幾顆晶瑩剔透的露珠,淡淡的香味融入夜色之中,塔塔不由自主的眼神一亮。連這段時間來對西蒙天生的恐懼感,在這一刻都被沖淡弱化了。
塔塔是真的已經很久,沒有接觸到這座王宮之外的世界了。
在這裡,沒有太陽沒有月亮,就算坐在窗戶邊上趴着耳朵貼上去,也聽不到窗外的鳥鳴聲。要不是渴望活着離開這裡的願望始終支撐着她,塔塔自己都不知道她到底還能堅持多久。
“謝謝您,殿下!”塔塔露出真情實感的笑容,彎起的眉眼宛如天際燦爛的星河,碎光點綴着她的眼眸,仿佛天生就會發光,“我很喜歡。”
見女孩滿臉洋溢着笑容,從他的手中接過花枝,西蒙隐隐緊繃的心情立刻放松了下來,平淡的唇角也有種不自覺想要向上彎起的沖動。
仿佛看着她的笑。
他也很高興。
這就是那些親王們嘴裡嚷嚷的“男女之情的無限美妙”嗎?
确實,很好。
一想到隻剩下十五天,他就可以将塔塔從這個王宮裡帶走,西蒙的心情更好了。
“耳墜很漂亮。”西蒙緩緩走近。
幽幽的燭光之下,少女棕黑色的長發更像是一抹濃墨重彩鋪就的純黑色,臉龐姣好美麗,細白的皮膚宛如上釉的瓷器,襯着耳邊輕晃的紅寶石耳墜,濃郁的色彩對比更顯得她光彩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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