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之人?!”
透亮清澈的女聲忽然出現,一身精簡清秀的琳琅忽然出現在他們眼前。
她豎着高馬尾,和回憶裡那個羞紅了臉的小姑娘很不同。她穿了一身很醒目的明黃,明豔大方,怎麼看也不像是自怨自艾的怨婦。
和他們想象的「琳琅」不一樣。
玉琳琅是個真正的女俠,不施粉黛,一身素衣不佩荊钗。她冷冰冰的,下巴線條收緊,顯得有些瘦削倔強。
走近一看,才發現她用的不是輕盈的長劍,而是頃刻就能奪人性命的刀。
英姿飒爽,幹脆利落。
謝戈見了,也覺得這位玉琳琅與薛聞機挺相配的。
門吱呀地開了,琳琅緩緩從屋内走出,她手上提着短刀,看向謝戈的眼神像看向多年的宿仇,明亮的鳳眼勾着一抹逼人的光,道:“好啊,居然又是一位修道之人,可惜了,我平生,最恨修道之人。”
琳琅輕輕拖過短刀,緩緩眨了眨眼睛問:“小道士,你說說,你修的是什麼道?”
謝戈沒有及時回答。
你修的是什麼道?
這句話師父曾經問他過很多次。
這麼多年來,他不是沒有問過自己,如此苟延殘喘地活在世上,究竟是為了什麼?
他的大道究竟是什麼?
國師說他天生道骨,有救天下于存亡之象。
若要從前的謝戈來回話,那時他總裝模作樣地回複師父:“夫如是乃可稱有道之者,非獨善一峰,而達之萬邦。這就是道。”
那些試圖力挽狂瀾的中二時光裡,對他來說,道既非常,如日之光。如日之光,光照無方。
可此刻,謝戈彎了彎眼睛,往插入地面的劍上靠了靠,說:“我就是逍遙觀平平無奇一個小弟子罷了。”
他的回話太清奇,琳琅一愣,“你怎麼不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話?”
謝戈姿态懶洋洋的,“說什麼?難不成說什麼我要救世的笑話?還是說我要降妖伏魔救濟蒼生?不過我想,這種程度的話,我說出來姑娘也不會相信。”
“姑娘?”琳琅上下打量謝戈一眼,嗤笑道:“我已經不再是姑娘了。”
“你可能不記得我,但我見過你。”琳琅比劃了一下身高,說:“我見你那次就在逍遙山下,你們掌門不肯放我進去。我就看見了你。你那時,還沒我胸口高呢。”
謝戈看了一眼還在一旁的時祁,護着自己馬甲,否認:“你認錯人了吧,我從來沒有去過逍遙山。”
“是嗎?”玉琳琅說着,頓了頓,問:“說吧,來這找我做什麼?”
時祁開口,問:“玉姑娘,你可有見到過一個一歲左右的嬰孩?他消失前在青藍色襁褓中。”
“你在問我問題?想讓人提供幫助,應該先幫助我吧。”琳琅漫不經心地玩弄着手中的短刀,刀鋒飛速旋轉,刀光從三人的臉上劃過,“你既然認識薛聞機,那有請你替我問問你的好師兄,替我問一個退婚的理由來。”
雖然她心已死,卻必須掙回一口氣來。
當年她去逍遙觀想讨個說法,卻沒得到,一連多年後,成了心中的心結。
琳琅看了一眼謝戈,說:“你放心,那孩子現在應該還沒有事。我聽說薛聞機時隔多年,第一次下山了。他終于下山了。”
琳琅頓了一下,“不過他似乎是在尋找小師弟。”
「小師弟」本人謝戈卡殼了一下。
心虛的心情一瞬間湧上心頭。
三師兄在找他?那肯定是二師兄派他下山了。
可他們找他做什麼?
他們也已經恢複記憶了嗎?!
琳琅轉過身,輕飄飄的聲音順着風傳到他們耳中:“我聽說他就在永春客棧,我不想見他,你代我去問他。”
去見三師兄?
謝戈一時間有些躊躇,三師兄雖然比二師兄好說話些,但對他的管束也不少,溫柔到有些像個老媽子,還關心他穿衣服太少會不會着涼。
可能是當時謝戈太矮,才惹的門派上下師兄弟格外寵愛,上了道觀的道士基本上都是遠離紅塵的清靜人,偶而遇到個鮮活的師弟,自然是像養孩子一樣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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