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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 第一百九十五回 須彌困仙陣 季恒 師(第1頁)

“龜孫子,你是被奪舍了,還是假冒柳元飛的身份故意挑起兩宗一世家的矛盾?”季恒越聽越覺得這話不對味,進澤水宮的水道外、坊市上柳元飛做的一套不就是仗着家世欺負人麼,張口閉口豐州柳家,豐州柳家,好大一牌坊的豐州柳家。眼下說得又是另外一套,假仁假義得真情實感,快把自己說信了,而且這套說辭,她似乎在哪聽過類似的。

“牽機門怎會有你這種潑皮無賴女修。”柳元飛對季恒這張嘴很是厭惡,可此時不免露出一絲得色,“在坊市上若非我如此賣力吆喝,外面的人如何會知道你們牽機門和豐州柳家結了梁子。”

“那隐神出行,諸宗避讓,也是你為隐神宗的好名聲添磚加瓦?”

柳元飛笑道:“左右宗門名聲如此,多我一個不多。”

季恒大是歎服,賣家族賣宗門賣得如此徹底,生怕别人不找麻煩,話本子都沒看過這一出,“豐州柳家祖上積德,隐神宗滿門生光,怎會有你這種吃裡排外的孝子賢徒。”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腐朽家族不死何用。這通玄界的世道,該改一改了。”柳元飛并不為自己的行為羞恥,反而以此為榮,“倒是你,季恒,鄉野丫頭得了掌門青睐,拜在掌門爪牙手下,得了諸般好處,便不知道自己是誰了麼。”

“誰對我好我對誰好,天經地義。難道我該恩将仇報才合你心意?聽你這話的意思,好像我們宗門之内也有你的同夥。”

雲玑聽任季恒與柳元飛交涉,古華珠與程素君一直沉默不言,三人越聽越奇,柳元飛背後似乎另有組織,她們怎會從未聽說。

雲玑冷不丁插問一句:“那些失蹤女修也是你們幹的?”

比起滿口髒話的季恒,柳元飛似乎更厭惡雲玑,冷哂道:“假心假意,真人還會關心那些失蹤女修?實不相瞞,我們此番前來是為調查失蹤女修一事,順便會一會你這與蓮峰沆瀣一氣,假心假意的女人。我知道你定是在笑,以我等區區之力,怎敢如此狂妄。你是上宗化神真人,未必将澤水宮這一寶庫放在眼裡,和性命相比,宗門聲譽也實在算不了什麼。可澤水宮的最強之處便是它的脆弱,倘若真人恢複原本修為,此地經受不住靈壓必會毀滅,屆時,在澤水宮内的一切生靈,包括你最鐘愛的小徒弟将會在此隕落。來日破境天劫,你将如何承受這天地雷擊。”

說到此處,柳元飛朝季恒擡擡下巴,“聽說這野蠻丫頭很有可能是真人的私生女,真人家的家教可不怎麼樣。”

古華珠與程素君均是面色凝重,聽聞此言卻是不知該做何表情。

季恒更好,在這劍拔弩張的氣氛裡噗嗤一下笑了出來。“師父,我就說一日為師終生為母,你還不認。這下可好,被人按頭了罷。龜孫子,挑細作就不能挑些講究的,淨說着不着邊際的話。你該不會說這也是公主寫信告訴你的罷。哦,看來這所謂奪妻之恨也是假的。該不會隻有你落入我們掌門之手,被掌門掏空了糞門,對掌門又愛又恨,對我師父懷恨在心是真罷。”

雲玑淡笑道:“家教不好?我看我家阿恒好得很,句句在理。倒是你們豐州柳家,出了你這麼個恨不得毀家滅族的東西。若是為了掌門,那可簡單得很,回去我便勸他收下你做小妾,以你這修為道侶是不能了,小妾也就勉勉強強罷。”

師徒一人一搭一唱,這話裡的走向漸變,堡壘般的飛舟上傳出幾聲偷笑,柳元飛臉色微變,喝道:“廢話少說,前方是此路盡頭,我這飛舟經得住沖撞,我的人也足以留下你們。喬娘,考慮好了麼?”

躲在人後的喬娘顫顫巍巍地問道:“你們是四方樓的人?”

柳元飛傲然道:“正是,我們是四方樓的人。這些年四方樓在澤水小鎮、澤水方式的經營,你應當清楚,大家能太太平平做生意,自然少不了我們四方樓的平衡。”

四方樓是何許存在,莫說季恒、古華珠,就是連雲玑也不甚清楚。四人之中,唯程素君略有耳聞,出言道:“聽說四方樓是收容小宗門弟子和散修的通玄勢力,不想連上宗弟子都有加入。喬娘,四方樓的人名聲尚可,此事你盡可置身事外。柳道友,我聽說加入四方樓皆屬自願,喬娘是好心向導,在這檔口逼迫别人,怕是有違貴樓宗旨。”

柳元飛的本意也隻是讓喬娘置身事外順便閉嘴,加不加入倒也不急于一時,“道友既然知道我們四方樓是何等存在,為何不加入我們,共同打破這上宗、世家獨攬寶材的通玄界。”

程素君道:“我本是貴族之後,師承同光門,亦是如今通玄上宗之一,飲水思源,不敢忘本。敢問道友,素聞貴樓恩怨分明,匡扶弱小,緣何處處針對雲玑仙師。”

季恒也道:“對呀,為何你老是針對我師父,該不會是她棒打了你和掌門這對鴛鴦。若真有這回事,我這個做弟子的代師父向你賠不是。”

她的話聽起來是要服軟,卻還是指向柳元飛和掌門。早年在村裡,碎嘴的鄰居們東一個張家長,西一個李家短,頂喜歡說些男女腌臜事,季恒沒少受影響,加之柳元飛不喜,她便說得愈發起勁。

柳元飛道:“誰不知牽機雲玑與蓮峰一鼻孔出氣,當年若沒有雲玑真人為蓮峰做馬前卒,蓮峰哪有掌門可做。”

雲玑不耐聽人啰嗦,若非想知道這夥人是否與青鴍仙子的謠言和外面的假禁制有關,若非要維持雲玑的身份,她哪容柳元飛在她跟前大放厥詞。聽了這話,又起疑惑,“你們與蓮峰有仇?還是說你們四方樓裡有牽機門其他長老?”

“你果然是忘了,貴人多忘事,我們樓主曾經為失蹤的親人找上牽機,隻為問一問忘峰,此事是否與他的好徒弟有關,卻為你所阻。聽說你在門内也是不問青紅皂白,僅憑喜好行事,耽誤旁人的修行和前程。”

古華珠待要為雲玑辯駁,為雲玑所阻,幻化的幕籬已去,露出她舉世無雙的冷豔姿容,此刻嘴角微勾,目光卻是極為冷峭。“修行修心,此人至今對此念念不忘,修行這些年來心境依舊不穩,這樣的人道途終歸有限。你說起來振振有詞,難道你們的師父沒教你們,運氣也是修行之中極為重要的一環。不為本座所喜,必然是資質不佳,性情欠妥,運氣不濟之人。這樣的人隻敢在本座背後偷摸煽風點火,借刀殺人,卻不敢直面本座,本座瞧不上眼有何稀奇。你們倒是要想想,為這樣的人斷送道途,值不值得。”

“四方樓管四方事,談何值不值得。真人沒聽過一句話麼,凡事要掂量是否值得的,必然不值。”柳元飛伸手一揮,道:“結陣!”

飛舟上十數名修士手掐法決,同時釋放靈力結成玄妙法陣,如一張天羅地網将雲玑、季恒等人籠罩在内。衆人靈力強弱交替,縱橫交錯,五行相生,生生不息,更有聲聲佛号在法陣之中來回吟誦,如暮鼓晨鐘在衆人耳畔激蕩。

柳元飛笑道:“此乃舊日通玄遺秘,須彌困仙陣,領教諸位高明。”

佛修滅亡已逾千年,不知情的程素君與古華珠都以為佛修傳承早已斷絕,不想今日會在此處見到佛修陣法。程素君有白毫珠在身,對僅有佛号的法陣尚有抵禦之力,古華珠卻是初次接觸,一時心神不穩,起了煩躁之心。

雲玑冷笑連連。真是大開眼界,誰會想到一群不知所謂的蝦兵蟹将竟會擺出她至熟悉不過的陣法。想當初,她一人群戰七十一名羅漢,這區區十幾個雜毛修士又算得了什麼。

一道真氣打入古華珠體内,雲玑正欲提醒,不想季恒先道:“古師姐,守護心神。師父、素君師姐,這些修士隻懂念幾聲阿彌陀佛,實在可笑,發揮不出什麼威力來。看我的。”

即便有一位化神師父、一位金丹師姐在,季恒卻從未想過躲在她們身後,她一馬當前,沉聲喝出真念:“唵!”

聲波在陣法之内回旋,真言與陣法同頻和率,餘韻經久難散,陣中修士無不汗毛倒豎,心潮翻湧。用此陣對敵并非初次,卻是第一次遇到僅發出聲響便險些将陣法破去之人,且此人的靈力在陣中從容不迫如逛自家後院,衆修士均覺駭然。

其時佛修之道失傳甚久,四方樓能得到一兩本殘本典籍已是不易,僅憑殘本又能将陣法演練施展更是難上加難。須彌困仙陣,乃是無上妙高困仙大陣,舊日通玄中演練此項陣法的皆是佛修弟子,平時功課便是念誦各種經文。放至如今,佛修之道寂滅,唯一傳承盡在牽機違命殿,四方樓如何能找到與陣法匹配的經文,便是季恒所念真言也是聞所未聞,以為她修有某種音波神功。

柳元飛見勢不妙,來不及細想緣由,朝法陣打出一道符箓,同時注入靈力,以增其威。

季恒輕哼一聲道:“龜孫子,敢在你季爺爺跟前班門弄斧,給老子破、陣!”

她本就饒舌難纏,得明空指點後,平素勤誦經文少有懈怠,對梵殺之道頗有心得。

話音即止,真言餘韻在陣中炸開,随陣而起的濃重壓力在刹那間被摧散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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