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簡塵甫一開嗓,聲樂相契,音如仙樂,樂似妙音,閉眼歇息的,靈魂spa的,吸顔的洗耳朵的這些觀衆紛紛睜眼,視線齊齊聚焦舞台。
原先以為隻用耳朵便足夠,現在卻不由自主緊緊盯着舞台,耳目雙用。
他們在樂音中徜徉了四季長春的鳥語花香,太平盛世的河清海晏,他們好像從幽靜的小村,承載着小帆船遊在平靜的河面,去到北方無盡的大草原,看到群馬奔騰過草原,飛向視野盡頭的浩瀚沙漠,化身成綿軟溫良的駱駝,一步踩出一串銅鈴,夢般的鈴音抓住塞北翺翔的鷹的羽毛,俯瞰到大好山河,遨遊于雲卷雲舒,看到美麗蔚藍的水世界,安詳,甯靜,神秘且無限包容。
美好的世界,美好的人。就像舞台上美好的歌手,以溫柔的嗓音,纏繞飛揚的舞步,天使般舞着盛世的和諧美。
劉導這麼個看過彩排的中年大叔都要醉了,更别說觀衆,那簡直跟挖到寶一樣,一動不動生怕打亂這場驚絕的藝術盛宴。
手機另一頭的顧今哲面無表情地推了推眼睛,手機拿得更近了些。
不知何時,溫柔淺語的樂聲調中添加了幾聲鼓點,剛開始鼓聲與鋼琴交相輝映,兩者如孩子般較勁,樂音越發歡快,台上閑适如閑庭悠步的舞者的動作也随着樂音的歡快而活潑起來,你追我趕,逐漸急促。
直到這份急促開始讓人産生緊迫感,觀衆的心慢慢被越吊越高。
蓦然,砰的一聲驚雷鼓猛地截斷了所有聲音,在場的人無不神魂一震,大氣不敢出,一瞬不瞬地盯着台上好像被突然冰凍住的舞者,在袅袅升騰的白霧中,心竟不由自主跟着緊張起來。
可舞台上的燈光卻在這一瞬間徹底暗了下去,再次亮起來時候,原先絢爛的燈光變成單調的慘淡白光,混着稀疏的幾塊光斑灑在舞者身上。
舞者猶如變了個人,臉上嬉笑不再,個個面無表情,好似被抽了七情六欲,動作也阻塞不堪,背景音變成低啞沉悶的深淵呼嘯,樂者的歌詞唯有喉嚨的嘶啞聲。
場景過于壓抑,看得人眉頭緊張,面露擔憂,好在這個過程沒持續太久,消失的鋼琴音再次響起來,滿場都是觀衆松了口氣的聲音。
可沒想到這口氣還沒松完,現場的鋼琴聲卻越來越不對勁,先是單調伶仃的音符蹦跳在孤寂的空間,接着急雜的音符緊密地蹦出來,伴随着其他樂器營造出的陰郁感,沉悶的鼓點再次響起,咚咚咚打在人心上,像是在催命。
…
辦公室突然想起敲門聲,顧今哲的意識猛地從屏幕中抽神,皺眉看了眼抱着一沓文件,正在門口探頭的秘書錢紋汶,示意她不要出聲,便低下頭不再管她。
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錢紋汶送完這個文件就可以回家了,她放輕腳步走近辦公桌,輕輕把文件放在顧今哲身邊桌上。
在這個過程中她一直聽到老闆手機裡放着音樂,由于平日顧今哲不苟言笑,她實在沒忍過好奇老闆這樣的仙人業餘的娛樂活動,于是悄悄瞄了眼,正好看到舞台上格外矚目的總裁弟弟!!!
幽暗的燈光一番詭異的變幻後,逐漸變弱,直到一聲厚重的鼓點,驚斷殘燭最後一口氣,現場徹底暗下去。
陰幽得不似在人間的燈光和音樂下,隐約可見舞者匍匐在地,已然換了一個舞種。他們動作或疾或滞,交錯下竟顯出一股渾然置身幽域,絕命掙紮的狀态。
一聲充滿穿透力的嘹亮聲音刺破陰暗,舞台再次徹底亮起時,最開始燦爛的燈光變成交織的黑紅紫,而舞者們的撞色衫卻全然變成黑色,配件隐隐閃光。顧簡塵便站在匍匐的舞者中間,一支話筒引吭高歌。
他雙目微閉,歌聲似掙紮、似絕望、似呼喚希望。
隻有墜入地獄的人,才會渴望新生。
顧今哲怔怔伸手欲觸碰屏幕中那無望得讓他心驚心疼的人兒,觸到一塊僵冷的硬闆時才猛然反應過來自己這是在看弟弟的現場表演。
好像,他對弟弟的了解都太想當然了。
顧今哲把視頻調到平闆上,以便能看得更清晰。
背景陰郁,歌聲如如狼咆哮,場景轉換,舞者的動作開始激烈起來,開始的掙紮之态徹底變成瘋狂的魔,不僅自己放棄希望,還拉着身邊人共沉淪。
可在這壓抑的場景中,始終有一道不明不弱的聲音,和舞台整個呈現的狀态迥異。
待樂音磅礴,每個舞者的存在都得到充分的展示之後。
惡魔環視的舞台上,一個人昂揚一躍,那架勢好似要沖破天際,最後落地時,他身上黑衣褪去,衣襟潔白如雪,目光堅毅,彷如新生。
一個完美的世界從盛極一時到墜入地獄,從最開始的全員抗抗争,到最後幾乎盡數沉淪,隻有最堅守本心的那個人重回光明,複生。
一場舞台表演下來,觀衆如同看了一場酣暢淋漓的大戲。
或許最開始還有人會竊竊私語,但自從舞台第一道歌聲亮嗓,台下便安靜下來,到後面徹底變成寂靜。現在舞台上舞者擺着完結的姿勢沒動,他們便也各個秉着呼吸沒敢大聲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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