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知瑾話音落下,房間陷入寂靜。
門窗緊閉,窗簾沉重地垂落地面,關掉空調的房間連一絲風都沒有,幹燥的空氣似乎要自己燃燒起來。
言虺沉默片刻,問:“不是你說,他要送就送,不要管他嗎?”
“我什麼時候說了?”
“那次,何葭雲問,要不要拒絕他的贈禮,你說既然他想送,何葭雲他們也想收,就不要管他。”
言知瑾脫口而出:“我那是跟你說的嗎?”
話說完,他愣住了。
言虺也怔了一下。
言知瑾反應過來,側過身,把碗擡高,盡量擋住臉:“不,我是說……”
他話還沒說完,一個黑色的身影就從牆邊撲了過來,差點把他的碗掀翻。
“粥!”言知瑾又驚又怒。
黑色的蛇尾平穩地托住碗,把粥安安全全地送到床頭櫃放下。
“你吃醋了?”稍帶點硬的黑色短發在他頰邊磨蹭,冰涼的吐息胡亂地噴灑在發燙的耳垂。
黑色的蛇尾霸道地纏住他的雙腿,繃出流暢而有力量感的線條。仍舊保持人類模樣的手臂将他牢牢扣向胸膛,宛如一對堅不可摧的鎖鍊。
“沒有!”言知瑾不假思索地大聲否認。
“如果早知道你這麼在乎,我一定把他趕走,”言虺蛇尾卷得更緊,在他耳邊低聲喃喃,“我還以為,你很喜歡這個總往研究所送食物的學生。”
言知瑾鼻腔間盡是蛇特有的寒冷氣息,臉卻熱得能燒起來。他避開言虺的目光,盡量公正地分析:“這段時間,他為研究所提供了很多物資幫助,也緩和了研究所過于緊張的工作氛圍,我确實很感謝他。”
言虺說:“那我告訴他,以後多來幾次。”
“不許去!”
言知瑾幾乎沒有經過任何思考就說出這句話。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正坐在蛇尾巴上,手裡還揪着言虺的衣領。
他看到言虺逐漸上揚的嘴角,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激,眼睫毛不安地顫抖。
他開始為自己找理由:“不是,我……”
他腦子已經是一團亂麻,發燒所帶來的思維遲緩讓他更難尋找到解釋的語句,隻能把一切推到生病上面:“抱歉,我現在腦子不太清醒。”
“如果你不想看到他,我馬上讓他消失。”言虺微笑着說。
他的眼睛像是最純粹的黑曜石,隻為一個人閃耀。他就像是神廟中虔信而忠誠的信徒,為神明獻上自己所有的迷戀與信賴。
如果忽略掉冷酷的語句,他的笑容甚至可以算得上純淨。
“我說了,我隻是頭腦不靈活,”言知瑾冷冷地說,“你不要妄想傷害我的學生。”
言虺卻像沒聽到他的話,仍舊自顧自地說:“我還以為,你隻是想擺脫我。從一開始,就是我強迫你接受我的,我知道你一直想讓我消失。孟千霖是你的學生,我就算不喜歡,也不能對他做什麼。我以為你從來不會在意我身邊有什麼人,沒有想到你會吃醋……”
“你不要說了。”言知瑾被他說得面紅耳赤,掀起被子,把身體緊緊裹住,輕輕踹了言虺一腳,“出去,我要睡覺。”
“你不吃飯了嗎?”言虺看看喝到一半的粥。
“喝不下,你拿走。”言知瑾飛快地吃了片退燒藥,翻身,把半張臉都埋進被子裡,假裝睡覺。
言虺好像俯身,把他的被子拉低,近距離地凝視着他。
言知瑾氣息繃得緊緊的,生怕他突然做些什麼。
然而言虺隻是壓低聲音笑了一下,幫他把被子蓋到肩膀上,防止他被悶暈過去,就把碗拿出去了。
言知瑾聽到門響,松了口氣,換了個姿勢,平躺着,看着天花闆發呆。
大概是藥物有使人嗜睡的成分,言知瑾真的睡了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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