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點,姜懲滿目惆怅,盯着天花闆上的吊燈陷入沉思。
他清楚地記得昨天案情有了眉目,他打電話給周密請求安排與蘭玲的班主任老師溝通遭到拒絕,原因是這位姓孫的語文老師已經請了将近一個月的産假,就連昨天幫忙把蘭玲接回家裡的都是學校的教導主任,這種時候打擾不太禮貌不說,她也未必清楚蘭玲的近況。
在他的堅持下,周密還是松了口,願意與校方溝通,争取一個問詢證詞的機會。
等消息的時候,姜懲窩在沙發上不知不覺睡了過去,就這麼一覺到了天亮,一睜眼就發現他睡在自己的床上。
睡眼惺忪時,他還沒有感覺出有什麼不對,依照慣例下床洗漱,剛坐起身子他就發現了一條攔在他腰間的胳膊,還當是依舊在夢裡出現了錯覺,拍了拍額頭再睜眼,景象猶在……
姜懲瞬間如墜冰窟,猛然望向手臂的主人,隻見一個赤身裸體的男人正賴在他床上、賴在他身邊,睡得一臉餍足,半點沒有撒手的意思。
“宋玉祗!!”
姜懲怒吼一聲,掐着宋玉祗的脖子便把人從身上扯了下來,一個抱摔把人按在床上,以标準的擒拿壓了上去。
“到底是你夢遊還是我夢遊!解釋不清楚我就把你毀屍滅迹,埋在院子裡當肥料!”
宋玉祗的美夢破滅,經曆了人生中第一次一秒夢醒的絕望,兩手都被擰在身後,背上還壓着個不知身量幾何的老男人,險些背過氣去,虛弱地咳了幾聲,立刻求饒:“懲哥,疼疼疼……先、先放手,有話好說。”
要不是發現自己也是□□,姜懲可沒有立地成佛的好心,一腳給人踢到一邊,反手卷了被子裹在身上,歪頭盯着宋玉祗的一舉一動,大有看他表演的意思。
“懲哥,我是傷員……”宋玉祗翻過身來,奄奄一息地說道,“傷員能有什麼壞心眼呢,我就算有賊心也沒賊膽啊,你根本是自己睡迷糊了,晚上主動爬上了我……你的床,這是習慣性行為,換了誰都正常,也不用這麼敏感吧。”
姜懲對自己的記性極度不自信,宋玉祗一本正經地說了,反而讓他懷疑自己,覺得這種事也不是不可能發生,當下語氣弱了七分:“你小子是不是給我下了蠱……那你、我記得昨天給你穿了衣服。”
“啊,那居然是懲哥親手替我換上的嗎,早知道就不脫了。”
姜懲:“……”
事已至此,他已經不想再深究自己的衣服去了哪裡,反正這小子總有各種借口等着,多問也隻是給自己添堵。
他歎了口氣,大度地決定不再追究此事,摸了摸宋玉祗的頭,少有地放柔了語氣,問:“傷怎麼樣了,還疼嗎?”
“好多了,頭不暈眼不……”
“那正好,等下吃了早飯跟我去走訪學校,調查死者及蘭玲的社會關系,我有幾個問題需要求證。”
說着,姜懲披着被子下床,在衣櫃裡翻了半天,才勉強湊出一套帽衫牛仔褲的運動裝,丢給不着寸縷的宋某人。
“你穿來的那身被我丢進洗衣機裡忘了拿出來,少爺你将就一天,等晚上就差不多幹了。”
宋玉祗聳了聳肩,能幹出把阿瑪尼西裝塞進洗衣機裡這種暴殄天物的事情,姜副果然是人中豪傑。
十分鐘後,兩個頂着雞窩頭的男人坐進攬勝,姜懲拎着去年陸況扔在他車裡的一堆亂七八糟的零食,開始反省他這個強迫症到底有多久沒有收拾過自己的車了。
他一言不發把車開出小區,過了轉角,停在一家便利店前,盯着專心于低頭玩遊戲的宋玉祗,有求于人卻又難以開口,隻能别别扭扭地舔着嘴唇,欲言又止。
宋玉祗後知後覺發現車停了太久才勉為其難擡了頭,對上姜懲熱切而含蓄的目光,恍然大悟。
“懲哥,我去買早餐吧。”
“那多不好意思……”
“你開車不方便,我去吧。”
“那你帶上我的手機。”
姜懲從口袋裡摸出手機,用面容解鎖後調出付款碼遞給宋玉祗,那人也沒推辭,臨下車之前還玩笑一句:“就不怕我讓你身無分文?”
“卡裡沒幾個錢,我所有私人資産都在原油裡套牢了,實在活不起的話,你看就我這張臉下海值多少?”
那人沒說話,關上車門就進了便利店,姜懲看着他遠去的背影,自言自語笑出了聲:“牛仔褲配切爾西……絕了。”
像是聽見他說什麼了似的,宋玉祗再回來的時候居然換上了一件黑色束腳的運動褲,腿邊兩側還有三條白線,像校服一樣土的樣式居然在他身上穿出了一種潮流的氣質,配上他的切爾西也不那麼奇怪了。
重點是……
“宋小公子,你這條褲子有點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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