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蘭語蝶以劍支地,顫顫巍巍地重新站起身,她無力開口,神色中卻盡是桀骜不屈,即使聽到來者讓夏蘭鴻飛殺了她,眼睛也未眨過一下。
夏蘭鴻飛一時不曾說話,也沒有看向夏蘭語蝶,半響,他發出短促的一聲笑。
“我對夏蘭家恨意濃烈,想要将欺我害我之人慢慢折磨至死,這樣的行為有什麼問題?你大可去告,看大人會不會理睬你。”
“至于夏蘭語蝶。”夏蘭鴻飛劍鞘一舉,貼着夏蘭語蝶的下巴迫人上擡,他嘴角上揚,笑意卻不達眼底,“她可被夏蘭家譽為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就這麼宰殺了,豈不可惜?”
來者領會了他話裡的意思,面上的懷疑消去幾分:“這丫頭片子可不像是會服軟的主,即便給她種下‘種子’,失敗的可能性更大。”
夏蘭鴻飛笑了:“玄天宗瑤光峰長老嫡徒,不管是哪一點都值得我們冒這個險。再說了,就算到時候受種儀式失敗,她還有火靈根,還有這身金丹期的血肉,毒蜂有的是法子料理她。”
來者被震驚到了,少頃才感慨道:“……你們這些世家公子哥真夠狠的。”
說罷,他手中虛影一閃,一把锃亮的匕首出現在手裡:“既然如此,我先把她的手腳筋挑了,以防這丫頭中途作怪。”
夏蘭鴻飛的嘴唇幾不可聞地嚅嗫了一下,又緊緊閉起。
夏蘭語蝶對他已經失望至極,沒有看他,自然也沒有注意到這一小小的舉動,她望着持匕首走來的魔修,舉劍相迎,鋒利的劍刃映照出銳利的眉眼。
這是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勢,來者并不覺得意外,夏蘭語蝶追查他們的蹤迹,他們自然也會調查對方,于是沒什麼誠意地勸了兩句。
“我勸你還是少些掙紮,避免多受皮肉之苦。”
寥寥幾根紅色的絲線從魔修的手腕鑽了出來,像蛇一樣攀爬在他的手臂上,就像普通縫衣服用的紅線。
夏蘭語蝶卻不敢小觑,方才她就是被那絲線貫穿,感覺周身靈力和氣勁仿佛在一瞬間被巨物吞噬,才虛弱至此。
魔修的紅線用起來也有限制,他同樣忌憚夏蘭語蝶的身上可能有玄天宗老師太給的殺傷性法寶,沒有第一時間接近。
場面一觸即發,風聲中盡是湧動的殺伐氣息。
魔修突然警覺。
這丫頭身負重傷,哪能掀起這麼強烈的靈力流?
不止是無名魔修,連夏蘭鴻飛都敏感地察覺到了什麼。
風不知不覺地停了,周圍陷入死一般的寂靜,時間在這一刻宛如被拖得無限長,他們聽見落葉被腳尖碾碎的聲音,由遠至近,一步一步朝他們走來。
終于,陰翳處出現了一個人影,不是很高,容貌生嫩,看上去才十六、七歲的樣子。
新的不速之客視線不偏不倚,筆直地往前行進。
這似乎隻是個普通人,可普通人不會讓他們有如臨大敵的危機感。
他們的視線掃過少年衣襟、袖口邊上的血迹,未對夏蘭語蝶用過的攝魂鈴出現在了夏蘭鴻飛的手裡,纏繞在無名魔修手臂上的紅線悄無聲息地增加了幾根。
夏蘭語蝶先一步發現少年身着的是玄天宗的服飾:“閣下可是玄天宗之人?這兩人是潛進來的魔修,現在已有不少人遭遇他們的毒手,還望閣下助我将他們拿下!”
夏蘭語蝶一開口,無名魔修就知道事情要壞,他眼裡閃過一絲狠毒,正要先下手為強,卻發現少年理也不理會夏蘭語蝶。
他走得很快,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又或者是尋找什麼人,
這對夏蘭鴻飛他們來說是件好事,來者視他們于無物,他們也不準備驚動對方,靜靜地等着人離開。
眼看少年快要走出他們的視野範圍,夏蘭語蝶急了,她落入敵手還算是小事,大不了自爆金丹,隻怕在她遇害之後,無人示警,空蒼秘境其他宗門的無辜之人将遭受血腥之災。
區别于各個山峰,峰下弟子的服飾都有細分,夏蘭語蝶一一排除了七峰,隻剩下最後一個答案。
她高聲喊:“你難道是紫竹軒的人?洛廷楓洛長老門下?!”
少年的腳步果真停了。
他轉過頭來看着夏蘭語蝶,周遭能使人寒毛直豎的氣勢揮之一散,仿佛猛虎收起了它尖銳的利爪和鋒利的獠牙,人畜無害地席地一趴,還甩了甩尾巴。
來者正是江屹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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