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給五百?五毛這家人都舍不得。
沈槐動作又靈敏,他眼疾手快地抓住院子裡橫放着的一條長闆凳,提着一端指着老婦人,喝道:“再動手我就不客氣了啊!”
别說,這長闆凳真的重,看做工應該是七裡灣村民們自己上山砍木頭做的,很實在。
這也導緻沈槐舉了兩分鐘——手就酸了。
但手可酸,人不能慫。
他霸占堂屋口的位置,硬生生把這家人都趕了院子裡,眼神不經意間看向小女孩囡囡,義正言辭道:“其他人在哪?”
小女孩囡囡手裡還端着白粥,聞言立馬做出一副愁苦模樣,帶着哭音喊道:“我們家的人都在這了,後頭農具房裡面沒有人……”
好上道的小姑娘。
沈槐立馬配合道:“沒有就沒有,你哭什麼哭。”他撒腿一般地提着長凳子往後面偏房裡面跑。
七裡灣這邊的村民都喜歡在屋後砌個不大的院子,間七八平米大的房子做農具房、倉房等,一般廁所也都囊括在後院裡。
一跑到後院,沈槐一眼望去就知道人到底關在哪個屋子——隻有這一個屋子上了鎖。
也真的此地無銀三百兩,就很絕。
短短幾步的路程刻薄老頭他們就追了上來,這人倒有點小智慧,囑咐孫子把兩個後門都鎖上。
他就不信在這小小的後院裡,全家人還解決不掉這一個年輕人。
好咯,後院就隻剩沈槐、刻薄老頭、老婦人、雙胞胎和小女孩囡囡。
“啧,行吧,我這人本來特别尊老愛幼,從小到大的活雷鋒都是我。”沈槐把長闆凳随手丢地上,“等會的慘狀我都不敢看。”
刻薄老頭眼疾手快地搶走了沈槐丢地上的長闆凳,他拿着長闆凳、老婦人高舉大掃帚,兩人不要命似的花了大力氣打向沈槐,然後雙雙倒地,弓着身捂着腰痛吟得厲害。
一大把年紀受了這麼重的傷,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痛的好像要死掉了。
沈槐露出尴尬而不失和藹的微笑,然後在他們驚悚的眼光中慢慢走向農具房,看了眼上面的大鎖,他回頭望向這家人。
他們立馬抖了三抖。
“早就勸誡過你們不要作死,瞧瞧一大把年紀了,還得遭這些罪,”沈槐一邊死命地拱火,一邊掏出自己手表上的銀線,下打開了大鎖,又回頭笑了笑。
雙胞胎怔愣在原地動也不敢動,她們兇悍的爹媽操-着大掃帚和闆凳都搞不定的人,她們兩個就别上去自讨苦吃了。
囡囡則是眼睛一亮,立馬奔向農具房,眼淚也啪嗒啪嗒地掉下來,哭着喊:“媽媽媽媽!”
沈槐緊跟其後,看見了一個身材變形、形容憔悴的中年女人,約莫有三十四五歲,從她的五官和氣質來看,能瞧出以前也是個很美麗的女人。
女人被捆着麻繩,嘴裡塞着一塊碎布頭,随意地擺在角落。她似乎一直保持着擡頭仰望的模樣,眼睛很亮很亮,裡面蘊含的情緒太過複雜。
看見她,沈槐好像想到了很久以前看到的盛開的荊棘花。
院門外的大動靜和女兒的哭喊讓她回神,在期待中她看見了逆着光走過來的少年——那頭白發險些讓她以為自己看見了天使。
他也的确是救她出火坑的天使。
“姐你還好吧,你别怕,你現在是安全的。”沈槐連忙把女人嘴裡的布頭拿出,然後給她解繩子,順帶解釋目前的情況安她的心,“我叫沈槐,警察同志他們已經在村子裡排查情況馬上過來,你有什麼需要幫助的盡管說,我們也絕對會救你出村子。”
隻要她想走,就絕對不會再有人攔她。
女人蓦地流下眼淚,她以為自己的一生都要耗在這個村子裡。她死死捏着沈槐的衣角,随後伸手給自己重重的一個巴掌:“……不是夢……”
真的有人來救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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囡囡無助又迷茫地縮在一旁看着他們,她本來想喊媽媽的,但是又閉嘴沉默。
她看過電視的,電視上有個跟她媽媽很像的女人哭着喊:“你們一家都不得好死,警察遲早會把你們抓進牢裡……”
她以前其實不太理解為什麼媽媽時不時會咒罵家裡人,咒罵他們遲早死得不能再死。
但媽媽每次罵完,都會被打一頓。有時候是爸爸打,有時候是爺爺奶奶打,有時候他們一起打。
她很害怕。在她的記憶裡媽媽是一睜眼就在的,她不理解為什麼家裡是這個情況,和電視劇裡完全不一樣。
爺爺奶奶還有爸爸姑姑他們,也不像電視劇裡的那樣,不會把大雞腿給她吃,也不會給她買好看的衣服,更不會給她講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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