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槐不清楚當10歲的吳纖纖跑去告訴王君這番消息後,遭遇了什麼樣的恐吓抑或得知了什麼樣的真相,但想一想就覺得令人窒息。
不過有所進展的是當他這一長段話叙述出來後,吳纖纖的确給了他反饋:
她瞳孔微縮,臉上挂着震驚與迷茫,此刻的她顯然不清楚為什麼面前的年輕人像是當天住在了她家床底下一樣,居然大緻不差地将當時的事情重塑了一遍。
吳纖纖似乎失去了表情管理,猶疑地往身側看了眼,的确空無一人。她繼續抱住雙腿蜷縮成一團,隻身子微微發抖。
沈槐将準備好的筆和本推到吳纖纖面前,微微聳聳肩:“你想要定王君的罪嗎?如果定他罪的話,則需要你最真實的口供,确定他的确是非法囚-禁了汪離多年,也威脅脅迫了你多年。”
吳纖纖目光盯着桌子上的筆和本,沉默半晌後又低垂着頭,身子微微哆嗦。
“她在害怕,她在哭。”汪離诶了一聲,不忍,“她這麼多年的心理陰影也不是蓋的,不然也不會吓到失語。”
眼見審訊室氣氛又凝滞起來,而沈槐也已經頻頻看手表後,周谠沒忍住幹咳了兩聲,提醒他:“王君招供了。”
“嗯……嗯?”沈槐擡起頭來,一臉期待,“他怎麼說?”
如果王君把所有事情都真實地交代清楚,那吳纖纖的口供其實也并不算那麼重要了。畢竟他們倆也可以充當人證,他們是切實見到王君對汪離的屍體所做的一切,更何況當時的吳纖纖還被鐵鍊禁-锢住呢。
沈槐正期待着周谠的解釋,就見面前的男人幹巴巴地開口,說:“王君說自己囚-禁汪離的事被女兒吳纖纖發現後,便吓唬她如果在外面說了不該說的,女巫會縫上壞孩子的嘴巴……他也說吳纖纖性子孤僻,每天都在家裡看暗□□,并在紙上畫些詭異的屍體碎圖,當他某天回來發現汪離房間被打開,而吳纖纖正拿着電鋸坐在屍塊中央時,整個人都崩潰了,便把她囚禁了起來。”
沈槐:“……”
他想聽更細節的東西。
而且……
“他怎麼就那麼白蓮呢,合着他從頭到尾隻是囚禁了汪離而已?”
面前的吳纖纖神情陡然變得激動起來,她緊捏着拳頭,沒被頭發遮蓋住的皮膚露出氣憤的紅暈,右手緊緊捏住面前的筆,猙獰地在紙上寫下三個大字——
——他撒謊!
筆迹因為過于用力甚至穿透了幾張紙,留下幾道清晰的劃痕。
沈槐半站起來一看,知道有内情便連忙緩和了語氣,輕聲細語:“不着急,你慢慢說。反正這人渣我們是絕對會關起來,說不準這輩子……咳咳,”他接收到周谠的目光,連忙把剩下的話吞了進去,隻朝吳纖纖眨了眨眼,“總之某些畜生肯定不得好死。”
其他警官:“……”
年輕人啊,就是嫉惡如仇太沖動。
不過說的好爽,說到他們心坎裡了。
或許是患上失語症多年,所以吳纖纖終于能有一個文字發洩的途徑後,微微顯得有些話痨。她的字端正清秀,看着令人賞心悅目。
【他給我看了媽媽死亡的照片,說巫師會把話多不聽話的孩子分屍。】
于是她害怕到近乎失語,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她隻知道母親死亡的事,但不知道母親死得如此慘,于是連續幾年閉眼都是照片中母親的慘樣,夜夜如此。
【一日我害怕得沒睡着,晚起時發現最裡面的門沒關緊,于是看見了——】
筆尖在紙上畫出刺目一道長條,她手背青筋暴起,力氣之大似乎要把筆折斷。
【看見他在強--奸那個男人】
能清晰看到紙張上撰寫内容的幾個警察和亡靈汪離們:“……”
艹,這下髒話必須得說出來了。
【我……不知道媽媽是誰殺的,隻是一日複刻一日地在紙上回憶起她死亡後的樣子,用冰箱裡的冷凍肉模拟。我想殺了他,但他一直有鎖門的習慣,我找不到機會。】
這裡的他沈槐原先以為是汪離,看完全程後才發現是王君。原來……她也有過想要殺死王君的念頭。
【隻是……我看到了十幾年前的報紙,說媽媽死當天,他在學校教書。不是他殺的,那就是……殺的。】
【是我殺了他。】
“诶……”沈槐歎氣轉頭詢問周谠,“王君他現在算是涉嫌□□、惡意囚禁多人、包庇兇手,數罪并罰的話判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吧[1]?”
他現在五十歲,那豈不是六十多歲七十歲就能出來了?
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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