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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撩撥起來的那念頭卻是怎麼壓都壓不下去,猶猶豫豫好一會兒,他最終把心一橫,竟又調轉馬頭回去,卻不往那莊烈夫人府的門前去,而是徑直轉往了旁邊的一條暗巷。等到了深處,他瞅了一眼那并不算高的圍牆,縮起雙腿上了馬背,繼而一攀一躍,竟是就這麼從一丈多高的牆頭翻了過去。
腳踏實地站穩了,他四面一看,這才想起這座新近敕造的府邸自己并不曾來過,其中格局以及飛花所居之地他根本不知道。然而來都來了,他隻能壯着膽子小心翼翼繼續深入。好在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看似規制不小的府邸中竟是沒用幾個下人,他一路潛蹤匿迹都沒碰上一個人,竟輕輕巧巧潛了進去。可那些動辄五間七架的華屋美室他都探遍了,卻硬是沒有找到他熟悉的那個人影。而府中上下的疏忽和冷清,更讓他甚是火大。
外頭那般熱鬧,府裡卻如此麻痹大意,若是真的有賊子潛入如何是好?這可是天子诰封的二品夫人,哪有如此怠慢的!
帶着這憤懑,原本還蹑手蹑腳的他索性光明正大地一處處搜尋,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闖進了一座牆角擺着幾個花盆,看上去簡樸整潔的小院,四處一掃就幾乎想都不想地直奔正房。可打起那簾子一隻腳跨過門檻進屋,他就隻聽得一聲厲叱。
“何方賊子竟敢擅闖?”
那熟悉的聲音讓他為之一愣,可幾乎與此同時襲面的勁風卻讓他大吃一驚,幾乎一個下意識的鐵闆橋翻了下去,旋即輕喝道:“是我!”
“嗯?”剛剛那把裙刀失手,飛花随手便用左手摸向了腰間,一聽到這聲音方才僵在了那兒。見舒恬有些狼狽地直起身子,掃了一眼那紮在門框邊上的裙刀,又心有餘悸似的撫了撫胸前,她頓時嗔道,“怎麼是你?你不是去探親了嗎?連個通報的人都沒有,你怎麼進來的?”
面對這連珠炮似的幾個問題,舒恬沉默了片刻,随即便大步走上前去。等到了飛花跟前,他盯着那張臉看了許久,仿佛要把那熟悉的容顔都刻在心裡似的,直到飛花惱怒地瞪了回來,他才聲音暗啞地說道:“皇上雖赦免了舒氏一族,但我畢竟還是罪臣之後。而且,皇上仍需五城兵馬司,我也不會再奢求什麼升遷了,更不可能達到二品。你也知道我家裡的情形,父母都不在,其餘親戚都在數千裡之外,家無餘财……”
這沒頭沒腦的話最初聽得飛花眉頭大皺,可很快,她就隐隐約約聽明白了一絲意思,一時僵坐在了那兒。直到舒恬仿佛語塞似的說不下去,她才眉頭一挑說道:“别拐彎抹角的。有話直說!”
面對那犀利的眼神,舒恬深深吸了一口氣,一字一句地問道:“你……你願不願意嫁給我?”
此話一出,他隻覺得渾身肌肉仿佛都僵硬了起來,唯一能做的便是緊張地留心着對方的每一絲表情變化。然而,讓他失望的是,飛花仿佛他說的隻是再平常的一件事似的,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隻是目不轉睛地看着他。就在他越等越是心焦,還想掏心窩地再表白幾句的時候,卻隻見她嘴角一挑,露出了一個極其少見的笑容。
“好!”
這簡簡單單的一個字讓舒恬呆若木雞。他少年遭遇大變,因而憤世嫉俗,甚至不惜與虎謀皮為人走狗,倘若不是當年那救命之恩,興許他就錯到底,和父親二叔一樣把全族一塊賠進去了!所以,他根本沒想過還會有娶妻的那一天。直到那一次救了那趙王府的兩個女子,後來又厚顔提出為東宮效命。而章晗則是把飛花派了過來承擔居中聯絡之職。眼看沒了右手的她依舊堅強自立,屢立功勳進封莊烈夫人,他一度覺得滿身污黑的他配不上她,還是小叔的話給了他勇氣。他設想過她的種種反應,可沒有料到那讓人欣喜若狂的答案來得這麼快!
“你……”舒恬使勁把那再确認一遍的沖動給壓了下去,旋即有些結結巴巴地說道,“既如此。我……我回頭就來提親!”
看着這個隻帶了心腹進入五城兵馬司,十幾年間把幾個原本遠遠及不上府衙縣衙,隻用來維持治安的衙門整治成了如今光景的男人突然成了呆頭鵝。飛花不禁撲哧一笑,随即便似笑非笑地說道:“隻要我答應了,提親的事情不過是過場。不過現在你可以說明白了,你今兒個到底是怎麼進來的?”
心頭大石完全落地,舒恬索性光棍地說道:“莊烈夫人府前那門庭若市的光景太吓人了,我一個區區六品微末小官,自然是翻牆進來的。”
“我就知道!”飛花忍俊不禁地搖了搖頭,看着舒恬那風塵仆仆的樣子,分明是馬不停蹄回來交卸了事情就趕到了自己這裡,她心中微微一動,回轉身到了剛剛閑坐的竹榻邊,拿起适才丢下的袍子,又轉身走了回來,直接在舒恬的身上比劃了起來。見人又露出了呆頭呆腦的表情,她便含笑說道,“我對皇後娘娘提過你的事情。皇後娘娘說了,除非你真的敢自己對我提,否則不許我便宜了你!現在看來,我這件袍子沒白做!”
“……”
看着那一件普普通通的布袍,聽着飛花這仿佛戲谑似的一句話,舒恬隻覺得心頭一熱,自舉族得赦之後的那種輕松,卻是變成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希望。那不是在黑暗中對光明的期盼,而是黑夜已然過去,旭日已經升起的希望。當飛花一個個給他扣着那衣袍扣子的時候,他又看到她擡頭沖自己一笑。
“你要記住,咱們能有今天,都是皇上和皇後娘娘的恩德!”
“我知道……你放心,這輩子我都會感念君恩,竭力報效!”
“你知道就好!這夫人之位,秋韻堅辭,我原本也是不肯接受的,可皇上和皇後娘娘硬是不準,我隻好勉為其難搬進了這裡。可既是要嫁給你為婦,自然夫唱婦随!這宅子我會上表還了皇上,請改作英烈祠,祭祀這些年來死難的将士!如今我一無恒産,二無豐厚的陪嫁,你眼下求娶,将來可别抱怨!”
舒恬聽着飛花那一如從前似的爽利言語,最後不禁哂然一笑,随即斬釘截鐵地說道:“我要的隻是你這個人!”
莊烈夫人奉還宅邸,請建英烈祠祭祀死難将士的事情,一時在京城傳為美談。相形之下,這位皇帝诰封的昔日巾帼英豪下嫁中城兵馬司兵馬指揮的事,則是絲毫沒有張揚,什麼大宴賓客十裡紅妝之類的排場都沒有。然而,成婚之日,皇太子陳曦和長甯公主陳皎卻一塊莅臨,帶來了帝後親筆書寫的一幅賀卷,卻是“白頭偕老,多子多福”八個字。盡管這一幅字上頭并未落款抑或是蓋上帝後玺印,但仍然讓一對新人深深感動。
而當舒恬送了喝過喜酒的陳曦和陳皎出門之際,陳曦卻停步對舒恬說道:“我來時父皇特意讓我捎帶一句話,逝者長已矣,生者如斯夫,舒氏一族曆經多番變故,如今終于安定了下來,今後如何,就要看你們自己了。”
“煩請太子殿下禀告皇上和皇後娘娘,君恩無以為報,惟盡心竭力而已!”
ps:番外一,舒小七的……,!
友撩撥起來的那念頭卻是怎麼壓都壓不下去,猶猶豫豫好一會兒,他最終把心一橫,竟又調轉馬頭回去,卻不往那莊烈夫人府的門前去,而是徑直轉往了旁邊的一條暗巷。等到了深處,他瞅了一眼那并不算高的圍牆,縮起雙腿上了馬背,繼而一攀一躍,竟是就這麼從一丈多高的牆頭翻了過去。
腳踏實地站穩了,他四面一看,這才想起這座新近敕造的府邸自己并不曾來過,其中格局以及飛花所居之地他根本不知道。然而來都來了,他隻能壯着膽子小心翼翼繼續深入。好在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看似規制不小的府邸中竟是沒用幾個下人,他一路潛蹤匿迹都沒碰上一個人,竟輕輕巧巧潛了進去。可那些動辄五間七架的華屋美室他都探遍了,卻硬是沒有找到他熟悉的那個人影。而府中上下的疏忽和冷清,更讓他甚是火大。
外頭那般熱鬧,府裡卻如此麻痹大意,若是真的有賊子潛入如何是好?這可是天子诰封的二品夫人,哪有如此怠慢的!
帶着這憤懑,原本還蹑手蹑腳的他索性光明正大地一處處搜尋,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闖進了一座牆角擺着幾個花盆,看上去簡樸整潔的小院,四處一掃就幾乎想都不想地直奔正房。可打起那簾子一隻腳跨過門檻進屋,他就隻聽得一聲厲叱。
“何方賊子竟敢擅闖?”
那熟悉的聲音讓他為之一愣,可幾乎與此同時襲面的勁風卻讓他大吃一驚,幾乎一個下意識的鐵闆橋翻了下去,旋即輕喝道:“是我!”
“嗯?”剛剛那把裙刀失手,飛花随手便用左手摸向了腰間,一聽到這聲音方才僵在了那兒。見舒恬有些狼狽地直起身子,掃了一眼那紮在門框邊上的裙刀,又心有餘悸似的撫了撫胸前,她頓時嗔道,“怎麼是你?你不是去探親了嗎?連個通報的人都沒有,你怎麼進來的?”
面對這連珠炮似的幾個問題,舒恬沉默了片刻,随即便大步走上前去。等到了飛花跟前,他盯着那張臉看了許久,仿佛要把那熟悉的容顔都刻在心裡似的,直到飛花惱怒地瞪了回來,他才聲音暗啞地說道:“皇上雖赦免了舒氏一族,但我畢竟還是罪臣之後。而且,皇上仍需五城兵馬司,我也不會再奢求什麼升遷了,更不可能達到二品。你也知道我家裡的情形,父母都不在,其餘親戚都在數千裡之外,家無餘财……”
這沒頭沒腦的話最初聽得飛花眉頭大皺,可很快,她就隐隐約約聽明白了一絲意思,一時僵坐在了那兒。直到舒恬仿佛語塞似的說不下去,她才眉頭一挑說道:“别拐彎抹角的。有話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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