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可以告訴我,夢裡是誰欺負你了嗎。
——是裴西洲欺負我。
——是裴西洲錯了。
他微涼的手指關節落在她眼尾,輕到不能再輕,像在照顧哭鼻子的小朋友。
她的眼淚簌簌落在他指尖,他看着越來越多的眼淚毫無辦法又不知所措,唇角抿起生澀純情,像個幹幹淨淨的少年。雖然他絕大多數時間都面無表情生人勿近,奈何那雙淺色眼睛實在明亮,睫毛長而柔軟,總有些乖而不自知,叫人一眼心動。
南風想,自己沒心沒肺長到二十四歲,很少哭,天天笑,現在因為眼前這個人全部還了回去。
裴西洲見她眼神放空不知道又在想什麼,在她鼻梁擰了下:“小哭包。”
語氣是無奈的縱容的,也是寵溺的,他最後輕聲道:“去睡覺吧。”
南風還想再看他一會兒,可又實在找不到理由,隻好一步三回頭地往房間走。
關上門,在裴西洲面前拼命壓制的情緒折返,心疼和心動密密交織。
南風臉埋進枕頭,輕輕伸手摸摸自己眉梢、他剛才碰到的地方,後知後覺發燙。
她戳開南野的微信:【歪!睡了沒!】
【南野:有事?】
【南風:你見過最常受傷最容易遇到危險的工作,是什麼?】
【南野:緝毒警。受傷是家常便飯,不死就是勳章。】
緝毒警察嗎?
她好像隻有小時候,和南野一起看警匪片的時候看過。
【南風:有多危險?】
【南野:他們打交道的都是毒枭毒販,窮兇極惡的亡命徒、持槍拒捕都是常有的事。】
【南野:小時候我們看警匪片,緝毒警九死一生說複活就複活,但是現實生活中每年犧牲幾百人,犧牲平均年齡四十多歲。】
南風想起那天深夜,自己在急診遇到的武警戰士。
送來時血肉模糊,醫院大廳的地上都是血,孩子在他犧牲的那一刻出生。
在此之前,她從未關注過這個群體,從未想過太平盛世還有這樣一群人,行走在刀尖之上,從不寄希望于明天。
那裴西洲的工作呢?也有這麼危險嗎?
大概是因為裴西洲回來她揪起的心髒終于可以落回去,大概是因為知道他在所以她可以期待明天。
南風盼着夜晚快點過去快點天亮,終于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翌日周六,南風調休。
她睡得很飽一直到日上三竿,睜開眼空氣裡的細微浮塵都是暖色。
想起什麼,她換下睡衣頭發都來不及梳跑出房間。
裴西洲是回來了對嗎?雖然一身傷,但人是回來了,對嗎?不是夢?
南風的心跳像是大學體側跑八百的時候,喉嚨甚至都有腥甜的錯覺。
廚房的電飯煲“叮”的一聲從加熱跳到保溫。
她急匆匆的腳步停下來,後背緩緩靠在牆壁,無聲笑起來,眼睛是熱的。
這下才相信,那個不聲不響消失好幾個月的人,是真的回來了。
想起裴西洲手上的傷不能碰水,她又趕緊挽起袖子走到廚房:“裴西洲。”
裴西洲切菜的手一頓,眉梢微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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