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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第 87 章（第1頁）
周五下班前，文婧先是被人事經理蔣麗麗叫到了辦公室，又在随後的總結會上被表揚和提拔，工資漲了一大截。
精緻幹練的妝容之下，年輕的小心髒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整個會議期間，文婧都在偷瞄着突然莅臨視察工作的陸千帆。退休幾年，陸大律師的神态多了些慈祥從容，聲調也不再像從前那般如雷霆萬鈞，隻剩下眼神依舊犀利敏銳。
文婧不敢看他的眼睛，哪怕從那天之後，陸千帆并未與她有過任何溝通。
可陸千帆卻不願錯過這樣的機會，幾次簡短的點評總結都提到了文婧的名字，不僅有業績上的出色亮點，更有日常工作上對程斯語的得力幫助。陸千帆看的很清楚，每次他說起文婧時程斯語都會精神緊張，要是他猜的不錯，程斯語大約是知道這個女孩子的身份了。
按照原本的日程安排，程斯語會後要去學校接小陸誠回家。剛把寶貝兒子胖揍了一頓，程斯語不想爽約。再說工作上沒事情耽擱，即便是父親要多待一會，程斯語也沒有理由再多逗留。
等着程斯語離開了，陸千帆并沒把文婧叫到自己的辦公室，而是親自來到了她的工位旁邊，随意地看着這一方小天地裡清新簡約的布置。
“文助理，請你把這個客戶的資料整理一下，我一會兒有用。”陸千帆再平常不過地遞過來一個文件夾，封面上是客戶的基本信息——卡爾·梅森，美國知名藝術品拍賣家。
文婧接過來看見後意外地愣了一下，簡略翻看了一下内容就更加确定無疑，這是她的養父。可是她準備了多年的報複行動才剛剛開始，陸千帆這時候給她這份資料是什麼意思？
陸千帆面對員工如此遲緩的反應并為發怒，而是難得好心情地又一次叮囑道，“通知财務給卡爾的業務贈送我們的特别服務，畢竟是三十幾年的老客戶了。”
“陸律師，您想說什麼？”文婧終于按耐不住。
陸千帆停了一下，反問道，“哦對了，你之前打電話給我，我還沒來得及問，你有什麼想跟我說的？jennifer，梅森小姐？”
文婧被吓了一跳，警覺地四下看了看，陸千帆音量不低，可是在這個開放的辦公區域根本沒人注意他們的對話——其實是陸千帆餘威太深，根本沒人敢在暗處偷看他跟任何一個員工說話，那感覺就像是沒有認真複習功課的偷懶學生，在課堂上巴不得老師看不見自己呢，哪會自己往上湊？
“陸律師，改個名字就把養子變姑爺，這種事情，您也不想弄得人盡皆知吧？”文婧的呼吸明顯急促，被陸千帆點了點就忍不住攤牌。
陸千帆爽朗一笑，“卓陸做好事向來不留名，不過這些年我做孤兒慈善事業在華東乃至全國，還是小有名氣。難道那天梅森小姐，是特意打電話向我道謝嗎？”
道謝？這陸千帆還真好意思說！明明是他欠自己一個道歉！
文婧被噎的說不出話來，“陸律師，您不怕我師父知道嗎？那時候，他明明……”
陸千帆不屑地搖搖頭，“這些個老外家裡，果然是沒規沒矩的。梅森小姐是在哪兒聽說過，還有老子怕兒子的道理？”
“可是……可是您騙了他……他想來找我的……”文婧說着眼眶紅了，她的情緒變化在陸千帆看來，不過是失敗者的前兆。
“他不想。”陸千帆說的斬釘截鐵，“至少當我告訴他你已經被領養到美國，過着富足生活的時候，我的兒子就徹底不再關心你的情況。否則他可以在大學時選擇去美國留學，可以在工作後選擇負責美國部分的業務，更可以在那次變故以及他遇到親生父母之後去美國開始新生活——當然他去美國也未必與你有關。可是他都沒有，小語自始至終都選擇留在我們陸家，守着我的女兒。至于之前孤兒院時期，尚未成熟的小語，也不過是因為善良而可憐你、照顧你，這一點，我想梅森小姐應該心裡有數。”
“你的兒子？”文婧冷笑，“陸律師是法庭上的常勝将軍，靠的就是颠倒黑白的本事嗎？即便你們逼迫他的兒子繼續用那個名字，他也是姓程的，現在他完全不必受你們威脅。”
“當然，他有足夠能力決定自己的人生，可你看見了，他還是願意做我的兒子。梅森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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