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小辮子可以揪的紀墨還是敗在了大和尚的強權之下,大和尚拎着他的衣領把他拽到身邊兒,帶着他背經。
面對着潺潺雨簾,陰沉沉的天氣,濕漉漉的地面,一大一小兩個和尚坐在房檐下開始背經,念咒一樣的語調富有感染力,成為雨聲之中的主旋律,讓那雨聲都成了伴奏。
一本經書背完就是下一本,中間全不停歇,背誦之時,大和尚也完全沒有停下來等一等的念頭,就這麼連着背下去。紀墨跟着背,兩道聲音重疊在一起,好似應和。
一直到兩本之後,大和尚突然改了調子,換上了新的經文,紀墨并不曾背過的經文,他才沒有繼續跟随,不會不可糊弄,停下就是。
靜靜地聽着大和尚背,那自有的腔調,好似自己才能聽清楚的内容,夾雜着一些鼻音和哼唱一樣的聲音背誦而出,節奏有序,紀墨盯着大和尚的嘴唇翻動,像是在琢磨他的發聲原理。
“你啊,還小,要想把經念好,可要等幾年呐。”
大和尚背完這一段兒,終于停了,歇了口氣,隻覺得嘴巴發幹,這念經的工夫像是遜色許多似的,好在,還壓了這小子一頭。
“我會了,你再來一遍,我都背下來了。”
紀墨臉上帶着笑,很有點兒再來一起背的意思。
“背下來了?”
大和尚有幾分不信,提了其中一句,紀墨果然接上了下一句,若填空一樣,隻背一句之後就不再背,目光帶着期待地看想到大和尚,似乎是催促他再考較下去,或者真的再跟他一起背。
“行了,行了,差不多就行了。”
大和尚擺擺手,再背下去可就費嗓子了。
雨聲并不嘈雜,一些聲音在雨聲之中更加清楚,比如寺廟大門開啟又關閉的聲音,若空山鳥語,穿透雨聲而來。
果然,還是廟小。
香客可不會趕在雨天上山燒香,大和尚往院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建築物擋着,一眼看不到前面,卻也知道該是有人來了。
這樣的雨天,沒有大事兒,寺廟之中的人是不會外出的,雨天路滑,山上的路還要更滑一些,一不小心就會出事兒的。
“是什麼人來了?”
紀墨的反應也快,甚至有幾分警覺。
看他那好像受驚小老鼠的樣子,大和尚笑了,摸了摸他那紮手的小光頭,“挂單有寮元,住客入雲水,經堂小沙彌,人小操心大。”
雲遊參學的僧人入住非本寺的寺廟,客居的叫做挂單,“單”指的是行李,“挂單”就是把行李安放下來,暫不他住的意思。
這樣的挂單僧人來了之後,會被安排到雲水堂住,如果住的時間長了,由本人申請,經主持同意,便可入住禅堂,成為寺中一員,即從野生的變成家養的。
住在雲水堂的,随時都能離開,若是住了禅堂,再想離寺往别的地方去,就要打申請報告,經過同意才可以,這個離開還是有名額限制的。
這也是當然的,要不然,一個寺廟之中的和尚都說要去别的地方雲遊,好麼,寺廟空了,留下主持一個光杆司令,哪裡都運轉不起來。
這就算是從家養再變成野生的,等到雲遊到了别處,覺得某地寺廟好,直接落腳他方,成了别人家養的,也是常有的事兒。
以本寺廟來說,去外頭的有,外頭來的也有,雖不頻繁,但這種人員交換更替的事實是存在的,不至于讓紀墨為此驚異。
便不是僧人挂單,這等雨天,迷了路途的商人于寺廟之中借宿也是有的。
寺廟廣開方便之門,這種情況都不會拒之門外。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賢者的無限旅途 豪門女配她翻車了[穿書] 戀愛不如幹飯 生而為狗,我很抱歉 套王在柯南中基建的日子 [紅樓]全世界都覺得我會死 [綜]在下無慘 有何貴幹 我和我的滿級賬号 紅黑陣營模拟遊戲 我靠美食一改炮灰命 重生後我成了亂臣 重生成醜醜魚是否搞錯了什麼 她太難了 成精後我爆紅娛樂圈 炮灰邪修不想做白月光[穿書] HP 醫師 黎明沉眠[外傳] 被甩休書後我成了首富 複活後我每天都在送溫暖 [綜]六代目是劃水宇智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