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薇開車把聞月送到了她以前住的房子,市中心寸土寸金、能看得見萬家燈火還能賞滾滾江水的躍層公寓。
“我還以為這裡不是被賣掉了就是被租掉了。”
公寓裡能處理掉的家具全都被聞月處理掉了。剩下不好處理的大件都蓋着防灰塑料布,整個屋子空蕩又慘白。頗有種加點陰間音效就能做恐怖遊戲場景的氣質。
“駱家誠居然去中介把牌給撤了……”
聞月自言自語地呢喃着。
在機場,她與駱家誠不歡而散。駱家誠走前扔了串鑰匙給她,别的什麼也沒說。
可聞月還能不認識自己用了好幾年的鑰匙圈嗎?
這鑰匙圈是駱家誠送她的二十歲生日禮物。那天駱家誠壓根兒就忘了還有她生日這件事,臨到師母、也就是駱家誠的媽媽給聞月準備的生日派對都開始了,這貨才跑出去買了個鑰匙圈給聞月。
鑰匙圈似乎是名牌貨,可名牌貨用久了也會掉色。不過這掉色反倒讓聞月确定手裡的鑰匙串就是自己交給中介的那一串。
掀了沙發上的塑料布,先自個兒坐下的陳薇抿唇一笑:“你可别因為這點事情就心軟啊。”
“還是說我該提醒你一下,買這公寓的錢和駱永長拿你的畫賺的錢比起來,不過是九牛一毛?”
站在落地窗前,正為窗外風景感歎不已的李敏棟又是一震。
他之前就有感覺,知道聞月和自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但作為導遊,李敏棟見過太多平時節儉、隻有旅遊時大手大腳的客人。潛意識裡,他把聞月想象得要比他看到的要普通一些。
……或者說,李敏棟的潛意識裡,就希望聞月能普通一些。
可月亮就是月亮。
哪怕往手裡的酒盞注入清酒,讓清酒倒映出天上的月亮,稍稍品味到月亮就在自己觸手可及之處的快樂,也得知道終歸酒盞裡盛着的月亮不過是個微微一晃就會消失不見的虛影。
“我知道你不在乎錢,也無所謂什麼名聲。但是阿月,對方這是想要你死啊。”
“駱永長不把你逼到回去跪在他面前求他開恩,就會逼到你自-殺成功才停手。”
陳薇的話太可怕了,李敏棟不由得因此回頭,卻見聞月沒有說話,看樣子是默認了陳薇的結論。
“好吧,先不說這些。”
聞月意興闌珊,看樣子短時間内不會給陳薇确定的答案。于是陳薇結束了作為閨蜜的發言,開始以商人的身份道:“你還記得我在電話裡說你欠我一次嗎?”
聞月掀起睫毛:“當然。”
“那就好。”
陳薇笑道:“那我要你親自設計下下個月推出的新盲盒。‘微動物’、‘微生物’哪個系列都可以,你想新開一個系列,我也贊成。”
聞月蹙眉:“就算我不在國内,也知道因為我‘微光’的風評下滑。你現在應該宣布‘微動物’和我解綁,棄卒保帥才對。”
“我的寶,這話你說得可不對。”
陳薇“啧啧啧”地搖着手指:“就算我當你是卒子棄了你,也沒法挽回‘微動物’的頹勢。和你解綁隻會證明‘微光’會随便被輿論擺布,力挺你的我眼瞎,還有你真的沒什麼業務能力。”
挑起一邊眉毛,聞月反問:“我幫你設計盲盒就能證明我的雕塑實力了嗎?”
“至少可以證明你的美學在線。再說雕塑的基本就是造型設計的能力吧?别以為我讀的是服裝設計專業就不懂這些啊。”
陳薇毫不相讓,噼裡啪啦地拿出一堆行話對聞月據理力争。
聞月始終搖頭,搖頭,再搖頭。看得出她不是不想兌現諾言,實在是她不願意讓陳薇再牽扯進她和駱永長的矛盾裡。
李敏棟起初還能聽個半懂不懂,五分鐘後他直接選擇放棄思考。
——要不要和陳薇站在一起,反利用聞月已經墜到谷底的-名聲觸底反彈,這是聞月得自己作出的選擇。李敏棟無權替她判斷。
他能為聞月做的是别的事。
“氣死我了!阿月你怎麼這麼固執!?你這麼無底線地忍讓駱永長那個老混蛋不就是看在他是你父母同學,你父母車禍身亡之後他收養過你嗎!?”
“可是你知不知道你這些年為駱永長、為駱家做的一切早就算是報完駱永長他們夫妻的養恩了!如果他們真的對你有養恩的話……!”
陳薇話隻說到一半就意識到自己揭了聞月的瘡疤。她一把捂住自己這漏風的大嘴巴,跟着讪讪道:“對不起阿月……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沒想讓你傷心……”>>
“我知道。”
帶着笑容的聞月看起來大度又通融,似乎真沒把陳薇的話放心上。
可陳薇和聞月是第一天認識嗎?知根知底的閨蜜二人太清楚哪裡是對方心底最深最痛的傷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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